溫辭恍然。
確實,陸聞州沒必要騙她……
她也確實想扳倒何書意。
可,她不知道陸聞州想從她這兒拿走什麼。
深呼了口氣。
她努力平複著心情。
眼下走是走不掉。
她也清楚陸聞州的性子。
如果她不如他的願,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而她也不想讓人發現她跟陸聞州在一塊,免得惹一身腥。
她隻能冷靜下來同他商量,“你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陸聞州看了她一眼,薄唇吐出幾個字,“一會兒到了地方再說。”
溫辭皺眉。
……
半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某六星級酒店停車位。
溫辭臉色微變,徹底不淡定了,她拍了下駕駛座,羞憤的瞪他,“為什麼來這兒商量事兒?”
酒店是商量正經事兒的地方嗎?
鬼才信!
而陸聞州隻是從容不迫的解開安全帶,淡淡掃了她一眼,反問道,“你以為是什麼?”
對上男人冷淡的眼眸。
溫辭頓時一噎,憋屈的抿著唇,熱度在臉上層層攀升。
陸聞州把她那些小心思看在眼裡,上下打量她一眼後,評價一句,“你覺得我想睡你?”
溫辭氣紅了臉。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陸聞州就冷冰冰丟下句,“跟上來,我沒那麼多閒心思。隻是衣服被雨淋濕了,想洗個澡,順便,跟你商量一下!”
說罷。
他便打開車門下車。
溫辭羞惱咬牙。但她知道陸聞州確實有潔癖,受不了穿著臟衣服。以前,彆說衣服淋濕了,哪怕衣服沾了水,他都要立刻讓人買一身,換掉。
緩了緩。
溫辭努力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開門下車,跟在他身後上走進酒店。
兩人都沒注意到。
不遠處,一道冷沉的目光一直關注著他們。
……
走進酒店。
溫辭還疑惑陸聞州為什麼不去前台開房,就聽到走在前麵的男人冷聲開口,“跟上。”
語氣聽得出來的不耐。
溫辭一窒,憋屈得咬了咬牙,憤懣提步跟著他走進電梯。
……
頂樓套房。
溫辭緊張的踏進房門後,下意識環顧了圈四周,不禁訝異。
套房裡處處都顯露著生活氣息,乾淨整潔,可見,陸聞州忙的時候,都住在這兒。
他不跟何書意住在一塊嗎?
忽然的。
目光注意到什麼。
她心口突的重重一跳,她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包,凝眉看向不遠處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
那幅畫,是她以前畫的。
——畫裡,一對兒情侶手牽著手走在海灘邊緣。
當時,兩人剛度假回來,她一顆心都被甜蜜充斥,情不自禁畫下這幅畫,掛在了牆上最顯眼的地方,讓人一打眼就能看到。
那會兒,來家裡做客的人都調侃她,“怎麼這麼愛秀恩愛。”
她每次都笑著應下。
陸聞州也逗她,說:以後每去一個地方,都要畫一幅畫紀念嗎?
她很認真的點頭,說是。
陸聞州聽了,笑著把她摟進懷裡,眼裡滿是寵溺,承諾以後帶她把世界上每一個海灘都去一遍。
那時,她抱著他,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誰又能想到。
最後陸聞州都沒有兌現承諾,所有的甜蜜美好,都隻是說出承諾那一瞬間的事兒。而那幅掛在牆上的畫,也被放在了庫房裡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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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不見嗎?
——看不見油畫不在了,看不見她的失落。
可油畫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啊。
隻是不在意罷了……
如今。
他們都分開了。
他又把那幅畫拿出來乾什麼?
溫辭盯著那幅有些褪色的油畫,胸口悶的要命,呼吸都是澀痛的,她逼迫自己不去細想,不去深究……
“喝茶還是水?”陸聞州走到茶吧機前,淡聲問她。
聞聲。
溫辭才恍然回神,她最後看了眼那幅帶著她滿腔愛意的油畫,如今那畫上隨著時間而褪卻的色彩就好似她那不值錢的愛意。
溫辭嘲諷一般扯了下唇角,這才看向不遠處英挺的男人,澀聲說,“不用了,我不喝。”
她也不敢喝。
陸聞州倒茶的動作微頓,側首諱莫如深看了她一眼,沒再多問,放下杯子後,朝沙發那邊走去。
溫辭依舊站在原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手足無措,她見他遲遲不去洗澡,正氣定神閒的靠在沙發上鬆領帶,不由納悶,“陸總,你,你不是要去洗澡嗎?”
陸聞州冷眸看她一眼,“你著急?”
溫辭險些被他這句話嗆到,剛剛不是他著急要跟她商量嗎?她憤懣的瞪著他,“陸總,你要是不洗的話,我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商量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兒……”
話音未落。
門鈴忽然響了。
溫辭脊背倏的一僵,下意識抓緊了包,惶惶回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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