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等人被一個婦人領著站在門口,幾人臉上全是八卦,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步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裡麵交談聲。
“珍珍,你知道嗎?我見你的第一麵就想當你的馬,因為我想聽你對我大聲喊“嫁”。
你知道為什麼吃魚我愛吃魚頭嗎?因為我想把餘生留給你......”
吳寡婦在陳西文的情話下,笑出了聲。
陳西文一點沒有中年男人的害臊,雄獅般的男人,那肉麻的話是一句接一句,直聽得李老太都酸了牙齒,下意識的伸手去按臉頰。
張榮英和領著她們來的那婦人都辣眼睛,同時擰著眉露出一個地包天的表情。
李保軍倒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算是知道陳國芳為什麼老跟自己吵架了,跟陳西文比起來,他就是一木頭樁子。
可陳西文這些不要臉的話,他李保軍就算明天不活了,他也沒臉說出口啊。
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寶貝你真美,美死我了,想死在你懷裡,愛你愛你就愛你.....
yue~
不要臉的老逼登,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說的出口。
彆說說出口了,這跟他都沒關係,光聽著都麵紅耳赤了,什麼虎狼之詞?
屋內,陳文西摟住吳寡婦的腰,已經說到了兩人以後死了要埋一起。
屋外,領著張榮英她們來的那婦人實在是受不了了,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不,不行了,頭皮發麻,快尷尬死我了,我這輩子作惡多端啊,我再也不偷聽人家說話了,彆讓我長針耳.....”
張榮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還是精準的一巴掌拍在滿臉鄭重的李保軍頭上,“你可不能學,這麼燒的話也就吳寡婦那種守著陳年老寡的沙漠寡婦聽得進去,要換成一般人,早他娘吐出來了。”
李老太也受不了了,站起來衝著裡麵喊道,“彆商量了,還等啥以後死啊,現在就死,現在就合葬,馬上合葬,就地挖坑,可真惡心死我了。”
李保軍挨了一掌,木著臉回頭看向唐紅梅。
唐紅梅抱著自己手臂搓了搓,“你彆看我,你哥有臉說我也沒臉聽,怪臊人的。”
屋內,陳西文和吳寡婦像是觸發了彈簧快速分開,漲紅著臉朝著門口的幾個腦袋喊道,“你們誰啊?怎麼還偷聽人說話?”
李保軍慢半拍的問道,“媽,啥是沙漠寡婦?”
張榮英一臉嫌棄,“饑渴極了,就像是戒奶得了奶乾的娃娃。”
吳寡婦到底還是要臉的,一張臉漲的通紅,“你們說誰呢?滿口噴糞。”
張榮英還沒開口說話,李老太就已經一臉嫌棄指著吳寡婦喊道,“說你呢,你個沙漠寡婦,好好的日子你不過,偏要找男人,找男人就算了,還瞎了眼找這麼個滿肚子彎彎道道的。
兒女都大了,不缺吃喝的,你要給人家生孩子,還要讓你閨女給你養,你閨女倒了八輩子黴托生到你肚子裡。
好好的老封君你不做,偏犯賤要去做那上麵流淚下麵流血中間流奶的蠢玩意,人家兩句好屁就給你哄的找不著北了,這麼大的年紀了,你腦子被豬啃啦?”
吳寡婦本就是潑辣的性格,莫名其妙被指著腦門一頓罵,火氣也上來了,叉著腰跟李老太就對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