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英沒聽他囉嗦,硬給他拉來了,她覺得老大心眼子多,這種時候他在,保障大多了。
至於啥遵紀違法,她寶嶺千塘來回這麼多趟了,連收費站和交警都沒見到過。
她也沒打算上牌,就在千塘和寶嶺城之間自己運貨跑。
南邊回來的車,在寶嶺千塘這種小地方跑,基本沒啥問題。
過幾年車子開始管製了,找個關係上牌就是。
實在不行轉手賣了,七萬二買來,自己開個三四年,隨便轉手就能賣十四五萬,要開個六七年,二十萬隨隨便便賣,多的是人搶著要。
自己做生意能當大用,還能收藏漲價,而且這漲價的速度比黃金還快,最差的下場就被查出來沒收唄。
現在槍支都還橫行呢,跨市都不聯網,也沒有監控。
而且,過幾年個體戶民辦企業殺出來,國企效益開始大幅下降,很快就會出現各大單位批量賣車的情況,所以張榮英感覺被找到的幾率還是很小的。
看著李保國那拉著的臉,張榮英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哎呀,我啥也不知道,就真金白銀買了輛二手車開,最多車子上交,總共至於把我拉去槍斃了吧?”
“我做生意沒得車,那貨是南邊直接給運到千塘火車站的,我拉回來還經常要租車,人租車還趕時間,真一點都不方便。
要自己有個車多好,不管刮風下雨,想啥時候出發就啥時候出發。”
張榮英越說越高興,“而且,還能一塊走親戚呢,你說你家都五口人了,老四家也三口了,你大姐家,還有保鳳金枝保喜,這大冬天的上你二叔家拜個年,那冷風吹的,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要有車了,全塞車上,多暖和啊?
車子駕駛室雙排的,可塞下不少人呢,再不行,後麵把車廂給弄上,把你家祖宗八代塞進去都放得下。”
李保國聽著張榮英這狂妄的言論,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張榮英臉上。
他遵紀守法一五好公民,他是家裡長子,是李家唯一的大學生,野心勃勃的想要跟著黨好好乾,為啥家裡全是拖後腿的?
之前隻有個沒有王法沒腦子的李保軍,現在好了,作死的媽也開始走歪路了。
李保國心很累,他已經等不了熬資曆升職了,他得想儘辦法趕緊往上爬才行,這樣以後家裡整出啥事了,就算不能拉家裡一把,最少他也要自保,護住自己。
要不,照張榮英跟李保軍這麼亂搞下去,李保國覺得遲早要把自己也給拽下去。
簡直沒天理了。
“媽,我跟你說,你乾啥事,最好想清楚,你要跟著老三學,我真要爬王振偉領導)的床去了,就是不知道王振偉好不好我這一口。”
張榮英看著李保國那認真的樣子,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
一臉諂媚的李保國帶著眼鏡,緩緩脫衣服爬上床,床上一個半裸的男人側躺著,手掌撐著腦袋,靜靜的看向李保國。
“嘶~”
真辣眼睛。
她伸手拍了拍李保國的手臂,“你是家裡嫡長子,頂門戶的,為了家裡忍辱負重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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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狗這段時間一直在汽車站擺攤,時不時的過去找虎哥套近乎,加上出手大方,見麵就發煙,跟虎哥那夥人已經混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