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年來,究竟有多少孩子受苦,難以計數,日後這些罪責必然會被歸咎於少林。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虛竹,你在寺中已待了二十四年,我竟一直不知你就是我的兒子。”
玄慈方丈此言一出,全場頓時騷動不已。
此刻,在場眾人表情不一,有驚愕、有恐懼、有輕蔑、有同情,各種神情皆現。
儘管如此,眾人仍不敢妄自議論。
少林僧眾以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著玄慈,這一消息令他們極為震撼。
葉二娘跪坐在地,泣不成聲:“你不該說出來,現在怎麼辦,都是我不好。”
玄慈從高台走下,來到葉二娘身旁,他並不懼怕蕭遠山會對他的行為有所反應。
畢竟他承認了此事,今日便不再打算活著離開,否則少林的聲譽將會毀於一旦。
蕭遠山果然沒有動手之意,但他帶著鄙夷的神色望著玄慈,一位少林方丈竟犯下如此過錯,實在令人恥笑。
然而玄慈對此毫不在意,他來到葉二娘身邊,滿懷深情地說:
“二娘,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也吃了不少苦。”
葉二娘連連搖頭,淚眼婆娑:“我不覺得苦,你是有苦難言,那才叫真正的苦。”
玄慈又轉向虛竹:“虛竹,是爹對不起你,每日都能見到你卻未能認出你,希望你能原諒爹。”
虛竹急忙搖頭,悲從中來:“爹,這與你無關,虛竹絕不會怪你。”
“真是個好孩子。”
“老大,我不再當嶽老二了,改當嶽老三吧。”
“葉二娘太過厲害,沒料到她的丈夫竟是少林方丈玄慈,這太令人震驚了,我對她佩服至極。”
突然,嶽老三開口了,原本稍顯平靜的場麵因此變得嘈雜起來。
所有人都注視著嶽老三,對他指手畫腳。
黃雨鋒也被嶽老三逗得忍俊不禁。
“你給我住口!”
段延慶怒喝道。
此時段延慶恨不得一掌擊斃嶽老三,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也不看看當前局勢,還在胡言亂語,而且嗓門那麼大,這不是讓少林難堪嗎?
此時,少林眾僧憤怒地瞪著嶽老三,嶽老三見狀趕忙閉嘴,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玄慈並未在意嶽老三的話,畢竟事情一旦公開,總會有人議論,他也阻止不了。
玄慈方丈與葉二娘母子交談片刻後,返回了高台之上。
少林寺內,玄慈方丈神色凝重,向玄寂說道:"我觸犯了佛門大戒,辱沒了少林聲譽。
玄寂師弟,依本寺戒律,當如何處置?"
玄寂麵露難色,遲遲未言。
見狀,玄慈沉聲道:"玄寂師弟,無論國家還是家庭,皆有其規矩。
你不可因我是方丈而偏袒。
作為戒律院首座,你應以身作則,按律行事。”
"是,師兄。”玄寂聲音帶著悲愴。
他隨即下令:"執法僧聽令,玄慈方丈違戒,杖責二百,即刻執行!"
"且慢!"玄慈阻止道,"身為方丈,罪加一等。
執法僧,重重責打二百棍。
少林聲譽至重,不可有絲毫徇私。”
話畢,玄慈朝佛像跪拜,自承罪責。
"師兄!"眾多玄字輩高僧悲呼,若二百棍全數落下且玄慈不運功抵禦,必會喪命。
玄慈厲聲喝道:"我玄慈若連這點都做不到,何談守護少林名譽?速行動手!"
玄寂含淚應允:"是,動手吧。”
於是,執法僧開始行刑,每一棍都落在玄慈身上。
葉二娘心如刀絞,衝上前欲代受責罰,卻被玄慈封住穴道,隻能徒然哭泣。
虛竹趕到現場,蕭遠山並未阻止,此刻已無意義。
而虛竹亦被玄慈定住身形,無法動彈。
眾人屏息凝神,僅餘棍擊之聲。
許多人心生不忍,甚至有外寺僧侶求情,均被玄慈婉拒。
二百棍終了,玄慈虛弱至極,戀戀不舍地望了葉二娘和虛竹一眼,便將方丈之位傳予玄寂後溘然長逝。
葉二娘和虛竹穴道得解,後者抱緊玄慈痛哭失聲。
葉二娘歉意地瞥了虛竹一眼,趁人不備悄然離去。
虛竹接連失去兩位至親,當場昏厥。
"黃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戰我都沒見到,真是令人遺憾。
還好結識了黃兄與段兄,此行也不算空手而歸。”陸小鳳歎息道。
黃雨鋒微微一笑:"大戰才剛剛開始。”
陸小鳳滿腹疑惑:"人都死了,還能打什麼?"
蕭峰父子確認玄慈已亡,便無意繼續爭鬥。
蕭遠山與蕭峰走近黃雨鋒等人,開口道:
“二弟,黃兄,玄慈已逝,我們需前往彆國尋找慕容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