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終於安靜下來,黃雨鋒鬆了口氣。
他不明白為何二人總是針鋒相對。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太過驕傲,都不願認輸。
黃雨鋒不願深究,隻覺得不過是些小爭執罷了,不會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黑木崖逗留數日後,黃雨鋒準備動身。
原計劃多留幾日,但想起劉喜可能已收到消息,正趕往移花宮,他必須加快腳步。
他對東方不敗說:“小白,我們明日起程離開黑木崖,順便陪邀月宮主回移花宮一趟。”
“劉喜收到消息後,或許已在前往移花宮的路上。
我們必須趕在他前麵,否則移花宮恐有危險。”
“行!”
東方不敗立刻答應,她雖與邀月不合,但深知此事重要。
作為逍遙派副掌門,她必須為整個門派著想。
“黃兄,多謝你替移花宮著想!”
憐星向黃雨鋒道謝。
邀月內心也對黃雨鋒充滿感激,隻是不善言辭,仍是一副冷淡模樣。
同時,她心中所慮之事也已有對策。
聽到黃雨鋒說明他們隻是普通朋友後,憐星忽然感到一陣失落,思緒也開始混亂起來。
\"憐星,你是不是不舒服?\"黃雨鋒注意到憐星的狀態,疑惑地詢問。
\"沒什麼事,就是有點走神。”憐星急忙回答,試圖將剛才的念頭拋諸腦後。
看到憐星的表現,邀月頗感驚訝,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
然而邀月並未追問。
黃雨鋒以為憐星擔憂移花宮的事,便沒有多想。
東方不敗則意味深長地瞥了憐星一眼,似乎察覺到了某些東西,但最終選擇了沉默。
……
不知不覺間,酉時已至,夕陽西下,黃雨鋒等人剛用完晚餐,正坐在花園中閒談。
這時,任盈盈走到眾人麵前。
\"盈盈參見掌門、教主以及諸位。”
得知東方不敗是女子後,任盈盈不再稱其為叔叔,改口稱教主。
黃雨鋒朝任盈盈點了點頭,示意不必拘禮。
東方不敗目光轉向任盈盈,心中已猜到她的來意。
但她並未直接表明,而是平靜地問道:
\"盈盈,你本該休息,為何特意前來?\"
任盈盈內心掙紮片刻,決定說出自己的目的。
於是,她向東方不敗跪下,用懇切的語氣說道:
\"教主,我知道我父親還活著,我已經找到了他的消息。
求您放他出來吧,我不想讓他繼續受苦。”
邀月聞言十分意外,她沒想到東方不敗居然沒殺任我行。
她完全不明白東方不敗為何保留任我行的性命。
若換作她,任我行絕無可能活到現在。
畢竟任我行一旦逃走,必然會造成不少麻煩,而她最討厭麻煩。
東方不敗轉身背對任盈盈,既未回應也未多言。
麵對東方不敗的沉默,任盈盈愈發緊張,以為對方不願釋放她父親。
她趕緊叩頭,再度苦苦哀求。
\"教主,求您放我父親出來吧!您武功卓絕,即便我父親重獲自由,也不會對您構成威脅。”
\"我的實力不足以成為您的對手,而且我父親出來後,我會和向叔叔一起勸他隱居,絕不會出現在您麵前。”
任盈盈此刻淚眼婆娑,所說的話皆出自真心。
若非黃雨鋒現身,她定會與父親聯手爭奪教主之位。
然而,如今黃雨鋒與東方不敗關係密切,她們已無勝算。
經過多次商討,她與向問天最終決定向東方不敗妥協。
此事由東方不敗親自處理更為妥當,黃雨鋒對此深信不疑。
現場寂靜無聲,唯有任盈盈的啜泣聲回蕩。
片刻後,東方不敗轉身麵向任盈盈,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盈盈,這些年你的行動我都了如指掌,但我並未乾涉。”
“你知道為何?”
任盈盈搖頭表示不解。
“即便你救出父親,我也能輕易應對。”
東方不敗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
以往她隻是初入大宗師境界時,就能擊敗任我行,如今更無需多言。
她觀察任盈盈未再回應,繼續說道:“盈盈,你確定要我釋放你父親?當年我未取他性命,而是囚禁於西湖底,也是出於感激他曾對我的提攜。”
“依我對他的了解,他出獄後絕不會善罷甘休。
屆時若他找我麻煩,我將不再留情。”
“盈盈,你務必慎重考慮。”
“關在湖底,你父親可安享晚年,我也會準許你隨時探望,甚至陪你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