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同樣不解地看著黃雨鋒,都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英姑,裘千仞打傷你的孩子後,是否告訴你,隻有‘一陽指’能救他?”
黃雨鋒問道。
“是的,他說過這話。
我帶著孩子去找他,但他並未施救,孩子因傷重去世。
英姑眼含怒火,望著一燈大師。
若非一燈大師見死不救,我的孩子也不會亡故。
這些年來,我一直視他為殺子仇人。”
一燈大師合十念佛,內心充滿愧疚。
這件事讓他近二十年來進展緩慢。
此時,婠婠走出來說:“英姑,我很好奇你為何如此怨恨一燈大師?你當年與周伯通的作為,即便他不救你兒子也是理所當然。
換了誰,麵對你們的行為恐怕都難以容忍。
你還有臉求他救人,真是不明事理。”
婠婠雖為女子,卻對英姑極不認同。
眾人雖也對她無好感,但礙於周伯通和一燈大師的情麵,不便多言。
“我隻是希望他能救救孩子,這有錯嗎?”
英姑聲音哽咽。
“英姑,救孩子沒錯,但你怨恨一燈大師就讓人費解了。
你知道嗎?若他當時用‘一陽指’救你孩子,他會功力儘失,需多年才能恢複。
你明白失去功力對江湖人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生死攸關之事。
況且當時華山論劍的日子也快到了。”
裘千仞未當場殺害你的孩子,而是將其重創,目的是為了讓一燈大師用一陽指救治。
如此一來,一燈大師便會失去全部功力,從而在華山論劍中少了一名勁敵。
但他並不知曉,這孩子並非一燈大師的,導致計劃失敗。
後來,他擔憂一燈大師通過傷勢察覺真相,因此第一次華山論劍時,他也不敢現身。
“原來如此。”
英姑低聲說道,她意識到自己錯怪了一燈大師,若換作她,她也無法救助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孩子。
“裘千仞,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
周伯通憤怒至極,這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儘管他天性頑皮,但得知孩子遇害,依舊悲痛萬分。
黃藥師勸他要承擔起責任,英姑等待了他二十多年,豈能繼續逃避?周伯通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
他帶著英姑走到僻靜處交談。
婠婠疑惑地問黃雨鋒是如何知曉數十年前之事的。
洪七公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確實未曾留意過此事。
即便逍遙派情報靈通,也難以做到如此精準。
見眾人疑惑,黃雨鋒解釋稱這是他推算的結果。
眾人聽後大驚,開始為自己的隱私擔憂。
黃雨鋒看到眾人擔憂的眼神,便知他們會胡思亂想。
事情的發展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是他,遇到類似的情況也會感到憂慮。
“不必擔憂,我這能力一年也難得用上幾次,絕不會浪費在這種事上。”
黃雨鋒隨口解釋了一句,是否讓人信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洪七公等人還是選擇相信黃雨鋒的話,他們深知彼此間存在巨大差距,像螞蟻與大象一般。
黃雨鋒自然不會以此戲弄他們,這樣做毫無意義。
其實,黃雨鋒這話不僅是說給洪七公他們聽的,更是說給空中那兩個隱匿的人聽的。
以防他們心生疑慮,選擇逃走。
當一燈大師趕到時,鬥酒僧與百損道人早已潛伏在他們上方。
他們誤以為黃雨鋒仍處於天人境界,完全不擔心會被察覺。
這正是修煉《斂息術》的益處所在,此刻他的實力僅顯露出天人中期的樣子。
因此,鬥酒僧和百損道人才會無所顧忌地飛至黃雨鋒頭頂。
然而,他們無論怎麼計算,都未曾料到黃雨鋒已突破至陸地神仙之境,也不知道世間竟有《斂息術》這樣的奇技。
黃雨鋒對這兩人的動向了然於胸,正靜候他們落入圈套。
他已完全確信,此二人必定是針對自己而來。
“鬥酒僧,你覺得他所說的話可信嗎?”
“這件事真的是他推算出來的?”
“若他真有這樣的能耐,我們的行蹤豈不是已被他掌握?”
百損道人接連發問,他對黃雨鋒的手段感到恐懼,甚至萌生退意。
麵對無名劍,他毫無勇氣相抗,一旦無名現身,必是死局。
鬥酒僧沉思片刻,隨後輕輕搖頭。
“你的意思是?”
百損道人見狀愈發不安。
“百損道人,他說的話大概是真的。”
“他剛才提到的事,就如同親眼目睹一般,這種情報探子無法獲取。”
“至於他一年隻能推算幾次的說法,應該也是事實。”
“這種推算之法違背天理,必然有副作用,不可能無限製使用。”
“關於他是否已知曉我們的行蹤,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畢竟他為推算周伯通一事已耗費一次機會,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次嘗試。”
聽完鬥酒僧的分析,百損道人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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