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恨極了王也，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醫術。
這樣的傷勢，若是換作彆的醫者，至少也得臥床兩三月。
環顧四周，未見皇甫堅壽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她之所以逗留此地，原本是偶然得知皇甫堅壽常來此地消遣，於是打算行刺。
不料，皇甫堅壽已連續多日未曾現身。
她微笑著向眾人行禮，抱起琵琶，優雅地跪坐於堂中，仔細調試琴弦直至滿意。
彈奏琵琶，是她除了之外最大的愛好，技藝之高超，幾乎能與劍法相提並論。
正當指尖即將觸碰到琴弦，目光卻被一旁眯著眼壞笑的王也所吸引。
張寧一時失神，弦音變得刺耳，眾人險些失態。
“這冤家，總是讓我難堪！”
張寧臉頰緋紅，強壓下怒氣，向眾人點頭致歉，重新彈奏起來。
她竭力避開王也的目光，全心投入樂曲之中。
之前全心尋找皇甫堅壽，未察覺將她推進青樓的王也。
王也見她如此，臉上浮現得意之色。
見張寧眸中閃過憤慨之光，他不禁心生憂慮，怕她會以琵琶為武器。
張寧為何如此克製，王也心中已然明了，此刻更確定，皆因皇甫堅壽。
張寧曲終，深深施禮，隱入屏風之後。
隨後樓梯聲響，應是返回閨房。
接著進入拍賣環節。
一濃妝婦人向眾人笑道：“競拍開始，底價三千，高價者可與張寧共度一炷香時光。”
“切記，僅限一人上樓。”
“張寧之美，諸位不可錯過！”
“我出三千！”
婦人言罷，一錦衣胖子即喊。
“五千！”
一白發老者模樣富商隨即加價。
“哦——”
“八千！”
王也聞身旁聲，驚看周軒，此人先前吝嗇，此刻竟出高價。
不僅王也，同行二人亦驚，皆注視周軒。
周軒麵頰泛紅，癡笑不已。
他未料到，張寧竟似仙子。雖未見真容，但他心中，仙子就該如此。
與仙子相伴，八千何值？周軒覺物超所值！
王也望周軒癡態，知他已被吸引，不禁搖頭輕歎。
“一萬！”富商老者冷笑，瞥向周軒，揮手道。
“我……”周軒欲言又止，終退縮。
一萬，數額巨大，且老者神色顯示，他尚有餘力。
老者捋須得意，直視周軒。
周軒唯有瞪目，束手無策。
金錢乃膽識之源，無錢則失底氣。
“一萬三！”此時，一胖子高聲叫價。
老者望胖子，微笑：“李大郎生意興隆啊！”
“尚可！”胖子眼神高傲：“略勝你家一籌罷了！”
“哼！”老者怒須微翹，瞪胖子一眼，與隨從怒離。
“還有人要加價嗎？”濃妝婦人掃視在場眾人問道。
胖子麵露得意之色：“彆叫了，看看這些窮光蛋，哪有能力加價！”
說完，胖子搓著雙手催促：“彆磨蹭，快帶我上樓！”
“誰說我們是窮光蛋？”未走的人怒斥道。
胖子撇嘴：“哦？難道我說錯了？那你們加價啊！”
幾人麵紅耳赤，無言以對。
一萬三千錢，勉強夠買三輛牛車。
儘管心有不甘，但他們囊中羞澀。
“我出兩萬錢！”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皆驚。
望去，竟是沉默已久的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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