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心中困惑,自己僅是前往酒館小酌,未曾踏入風月場所。令他更加不解的是,貂蟬言罷,甄薑與蔡琰皆麵露羞澀。
次日,王也在軍營中檢閱士兵訓練,趙宇匆忙來報:“使君,高玕又來了!”
王也心中忐忑,摸了摸鼻尖問道:“他來所為何事?”
“他欲贖人。”
客棧重逢高玕,王也心中怨氣已消。念及與高玕妻子的過往,他語氣顯得客套:“高兄今日到訪,可是為昨日之事而來?”
“正是。”高玕麵色冷淡,“我是來贖回我夫人的。”
王也苦笑:“誤會一場,那贖金我不要了,你今日便可帶走夫人,但她若不願,你也不得勉強。”
“王刺史,你是否管得太寬了?”高玕臉色陰沉,“無需多言,昨日我錢未帶夠,我們陳留高氏豈會在乎那一千萬錢。”
言罷,他一揮手,兩名仆人費力抬進一個木箱。開箱瞬間,金光耀眼,滿箱皆是金餅。
一千萬錢,相當於五百個金餅,王也看得心動不已。他目前除去招兵買馬的費用,日常開銷巨大,加上繳獲的八百萬錢,總計才一千三百萬錢。雖然數額龐大,但維持近千人的隊伍,每日開銷動輒數萬,至少兩萬。
其中,最耗資的莫過於兩百匹戰馬,堪稱奢侈之源。
它們食量巨大,且飲食挑剔,不容體重下降。
一匹戰馬的開銷,幾乎相當於十名步兵的總和。
王也暗自反省,既占了人家妻子,又取走其財物,是否做得太過。
更何況,收下這筆錢,如何向甄薑解釋?
正當王也沉思時,張小小在內院門口向他使眼色。
他對高玕道:“高兄稍候,我片刻即回。”
高玕不滿地嘀咕:“快點,彆拖延!”
進入內院,王也見貂蟬、蔡琰、張寧、小小正輕聲與甄薑話彆。
甄薑經過一夜休息,已恢複如初。
一夜的雨露滋潤,讓她更顯嬌豔動人。
王也一眼便看出,貂蟬即將離開。
“嬋兒,我有些事情想通過高夫人轉告甄堯……”
王也心中萬語千言,隻能假借甄堯之名。
貂蟬心領神會,點頭答應。
隨後,王也走進隔壁客房,甄薑羞澀又激動地跟了進去。
房門關閉後,王也想要靠近甄薑。
甄薑輕撫王也的胸口,微微搖頭:“不可以,她們會發現的。”
王也溫柔地問:“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甄薑堅定地點頭:“我終究是他的妻子,遲早要離開。”
她深情地望著王也,眼中帶著憂慮:“夫君,日後我絕不讓其他人接近我,你相信我嗎?”
王也默默點頭。
“那一千萬錢,你就收下吧。等你到了並州,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就當作是我的嫁妝。”
甄薑神色悲傷:“等你有了與袁紹抗衡的力量,我便與高玕和離。那時候,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做你的小妾。”
王也明白甄薑的用心良苦,都是為了保護他。
高玕是袁紹的外甥,而王也勢力弱小,與袁紹相比,如同蚍蜉撼樹。
這份深情,讓他難以承受。
王也沉默片刻,提筆寫下一首詩,折疊好遞給甄薑。
“見此字如同見麵,我必不負你。”
望著高玕帶著甄薑離開,王也輕撫裝滿金幣的箱子,內心暗自得意。
既得到了甄薑,又收獲了巨款,他不禁為高玕感到一絲同情。
然而,對於甄薑的誓言,王也是認真的。
那一天,他不會等待太久。
手握金幣,王也思考著是先組建陌刀隊還是裝備步兵鎧甲,至於鐵浮屠,因為成本高昂,暫時不在考慮之內。
馬蹄聲雜亂,甄薑坐在馬車內,心緒難平。她掀開窗簾,望著漸漸遠去的客棧,心中波瀾起伏。與王也共度的那一夜,成為她二十年來最珍貴的記憶,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已經深深地刻上了這個男人的痕跡。她展開王也贈送的紙條,上麵寫著:“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字裡行間流露出的深情,讓她淚光閃爍。“郎君,我等你回來。”
時光飛逝,王也離彆的日子即將到來。然而,在他籌備物資、準備出發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個壞消息:黑山軍十餘萬人在並州境內肆虐,前行的道路充滿了危險。王也麵臨選擇,猶豫不決。
此刻,一聲呼喚傳來:“選項一,舍棄刺史之職,與家人共守禹王城,獲贈養生食譜。選項二,勇往直前,前往並州上任,即刻習得精湛騎術。”王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他深知在這紛擾時局中,唯有強大方能自守。
針對行進路線,王也召集眾人共商。徐庶提議經冀州繞行,雖路程遙遠,卻更為穩妥。但王也憂慮時機稍縱即逝,拖延之下,並州刺史之位恐被他人捷足先登。加之冀州為袁紹勢力範圍,前往無異於自陷險境。深思熟慮後,王也決定沿原路前行,為安全計,將貂蟬、蔡邕等人安置於禹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