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接近房門,打算從紙窗窺視室內。
然而,注視許久,室內空蕩,心中難免失落。
轉念一想,或許那人藏於內室。
但他又不便擅自闖入。
正欲轉身,背後突然傳來詢問:
“可是十三姨?”
王也全身一震,差點失態。
這深夜,真是驚心動魄。
他緩緩轉身,心驚膽戰地望向聲源,瞬間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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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明亮,映出兩名女子身影。
一女手提燈籠,應是侍女。
另一女身著淡黃色裙裳,身高約一米六餘。
她亭亭玉立於月光下,如仙子般清新脫俗,令人敬畏。
王也穿越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氣質的女子。
他癡癡凝望,忘了回應。
“十三姨,宓兒有禮。”
女子走至王也麵前,施禮。
王也先是下意識點頭,隨即又慌忙搖頭。
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小仙女竟是甄宓,那位傾倒曹家的洛神。
甄宓伸出潔白如玉的手,在王也眼前擺動,疑惑地問:“十三姨,你沒事吧?”王也回過神來,心跳加快,生怕暴露身份,隻是搖頭不語。
甄宓滿麵羞慚,輕聲道:“抱歉,十三姨,我忘卻了你無法言語。”
王也聞言一愣,心中暗歎巧合。
他微笑著眯起眼,輕輕頷首。
令人驚訝的是,甄宓忽然緊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溫軟柔滑,觸感如絲綢般細膩。
霎時間,一股奇異的感覺自甄宓掌心傳來,直抵王也心間,隨即流遍全身。
他不禁渾身一顫,心跳驟然加速。
曆經兩世風雨的王也,從未體驗過這般感受。
甄宓滿懷感激:“感謝十三姨今日相陪,我心中諸多言語欲訴,十三姨莫要嫌我絮叨,可好?”
王也愕然,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滿心震撼。
這究竟是何緣故?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竭力平複內心的悸動。
他仍需找尋貂蟬,且不願以卑劣手段占女子便宜。
即便對甄宓心生情意,他也會堂堂正正去追求。
正當王也思緒紛飛之際,卻被甄宓拉進了屋內。
“十三姨,你的手怎會如此寬大粗糙?”甄宓關切地問。
她又道:“若有難言之隱,寫下來,我定會求父親為你做主!”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王也微笑著搖了搖頭。
甄宓的閨房簡潔雅致,滿室充盈著玉蘭的清香。
“十三姨,夜深了,我們歇息吧。”甄宓紅著臉說,“待會兒我有悄悄話要對你說。”
王也自知如此闖入女子閨房大為不妥。
若趁機輕薄,他無法保證不失態。
甄宓乃是袁熙的未婚妻,袁紹的兒媳,此事一旦敗露,對方定會與他拚命。
要解決眼前難題,王也不能暴露身份,不知甄宓會作何反應。
最佳之計便是將她擊暈。
但甄宓身旁有婢女侍候。
要行動,必須先支開婢女。
王也故作羞澀,以蘭花指指向婢女。
甄宓笑著點頭,對婢女吩咐:“小菊,你去隔壁睡吧,今晚不必伺候了。”
“是!”婢女應聲退出。
此時甄宓背對著王也。
望著油燈下那婀娜的身影,王也終是下不去手。
他咬牙狠下心,舉手欲擊暈甄宓。
對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下手,他內心無比煎熬。
手剛碰到甄宓的脖頸。
甄宓緩緩吟誦起詩句:“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王也緩緩放下了手。
此詩乃王也在長安蔡邕宴會上所作,因此名聲鵲起,備受長安名士推崇。
談及從長安至並州的艱辛旅程,王也心生感慨。此時,甄宓接詩續吟:“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儘清輝發……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吟畢,甄宓敬仰地望著王也問道:“十三姨,可知此詩何人所作?”
王也微笑搖頭,心中思索。甄宓答道:“此乃貂蟬夫君所作,由並州牧王長山促成!”王也再次搖頭,表示不知。
甄宓未氣餒,激動地講述:“王長山極為出眾,蔡公都讚他為奇才。十八歲便為一州之主,管轄百萬民眾。而我即將出嫁,卻連王也的麵都未見!”言罷,她眼神黯淡:“真羨慕貂蟬,命運如此眷顧她。我素未謀麵的袁熙,卻要成為我的夫君。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
“大姐將與姐夫分離,這樣也好,她或許能少些痛苦。”甄宓看向王也,羞愧道:“十三姨,我是不是太壞了?都快出嫁了,還想著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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