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終於將他算計暴露出來,否則若還顧念舊情,恐怕遲早有一日被其所害。
一念及此,清源心中寒意又添了幾分,看向那淩雲之時……
唯剩冰寒。
回到玉虛宮,他立刻命人請來燃燈,詢問自己外出期間發生了哪些大事。
片刻後,燃燈步入玉虛宮。
“教主。”
燃燈低頭行禮。
元始天尊掃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問道:
“本座外出這段時間,可有大事發生?”
燃燈答道:
“確實有件要緊事,那截教在東海一帶大動乾戈,內鬥激烈,損失不小。”
元始臉色微沉。
原來是趁他赴紫霄宮之際暗中動手。
通天行事,果然心機深沉!
燃燈接著說道:
“但他們起紛爭時,我們也沒閒著。”
說著,他講起了闡教這些年來的舉措。
“我們趁著機會,從中奪了不少好處,擴充了本教的實力。”
“哦?”
元始一聽,來了興致,示意他繼續講。
燃燈細細陳述,一一列舉。
聽完,元始神情略緩。
這一輪封神量劫,闡教確實是獲益不小。
燃燈帶著幾分惋惜說:
“隻因顧忌那位師叔,我們才未敢太放肆,否則所得會更可觀。”
“師叔?”
元始冷哼一聲,語氣冰寒。
“此人早不再是你們的師叔!若非他先前在紫霄宮中多管閒事,本座也不會把你們拖進劫中。如今我已無所顧忌——再遇截教,無需手軟!”
燃燈心領神會,恭敬應下:
“明白!下次若再遇截教之人,定不讓闡教威名蒙塵。”
……
與此同時,首陽山中。
太上自紫霄宮返回,仍對那裡的一幕耿耿於懷。
他心知通天雖然敢作敢為,但向來並非工於心計之輩。封神量劫之事,自己尚且毫無察覺,還是鴻鈞親口道出。而通天為何竟能先知先覺?
隻是一次僥幸?
又怎可能算得這般精準?
眼下,傳聞中截教已經死傷慘重,為何一點動蕩的動靜都沒有傳出?
太上沉思片刻,施展秘法,推演天機。
當察覺截教氣運,他神情一滯。
“這氣運……竟增強了?”
照理,教派受損,氣運必減。若氣運反倒增長,實乃異象。
縱是精通演算,他也感到費解。
“通天,到底玩了什麼玄機?”
……
與此同時,在截教山門深處。
關於新入門的沈瑤已正式成為截教弟子一事,眾人均已知曉。
儘管沈瑤入門時間不長,又獲得了淩風親授的《沈神經》,還有師兄淩風親自指點,但她短期內依舊難以追上師兄師姐們的修煉進度。畢竟,每一位師兄師姐都是天賦卓絕、卓爾不群之人。
剛從秘境修行歸來,沈瑤正按照淩風交代的任務,巡查外層防禦大陣的運轉情況。
早前,淩風為防彆院位置泄露,在閉關之時特意布置了三十三重幻影陣和二十三道隱匿禁製,陣法層層交疊,織成一道難以察覺的屏障。
沈瑤神色微凝,輕聲說道:
“即便是一位聖者親自查探,也未必能夠輕易識破這重重幻陣。”
話音未落,她心頭微微一動,神色忽變。
“有點異樣……似乎……有外人闖入了陣中?”
與此同時,在第一重幻陣之內,一道模糊身影緩緩浮現。
此人氣機深沉,宛如天地支柱,正是——長空!
望著四下彌漫的虛幻景象,長空嘴角輕揚,語帶欣慰:
“風兒果然一如往昔,行事細致。剛設彆院之時便知道布置如此嚴密的陣法來遮掩痕跡,甚是周到。”
他負手而立,眸中閃過一抹得意與自豪:
“可惜這等程度的陣法,尚不足以攔下我長空!”
要知道,陣法本就是他親傳於淩風之手,尤其是這一脈傳承,他掌握得最為深厚。
“那陣眼該在……咦?”
原本神情自若的長空,仔細探查一番之後,忽然怔住。
他目光微動,語氣略帶驚訝:
“有點意思……風兒對陣法的領悟,比我想象中還要深。”
他抬步向左側跨去,瞬間置身一片全新海域。
他抬手一抓,掌勢破空而至。
“這般淺顯的陣眼,怎瞞得住我?”
誰知動作剛剛落下,眼前的畫麵突然變換,又回到了最初所在。
意味著他又被陣法困回了原地。
長空一怔。
“又是幻境?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片刻後。
……
“古怪,還不對?”
……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
“這次必然是陣眼無疑了,絕不會再錯!”
……
光陰流轉。
“這回落子應該穩了,不過是尋常幻陣,又豈能擋我?”
未等話說完,周圍幻象突變,熟悉的場景再度出現,他的語氣戛然而止。
沉默一瞬,聲音略沉:
“絕不可能,這陣眼的設定明明出自本座,風兒怎會反而超出我之所學,讓本座難以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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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錯的,怎麼會這樣?我設置的陣理明明應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