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算了!
機會渺茫!
他輕歎一聲,眼神略顯失落。
這時,比乾走進大殿,拱手道:
“大王,數潮濕的山洞裡彌漫著黴味,陳默叼著半截煙靠在岩壁上。指間轉動的打火機映出他半邊側臉——這種鬼地方不會有什麼采藥人,來的要麼是刀口舔血的流寇,要麼就是衝著死人錢來的土夫子。
他嗅了嗅空氣裡的土腥味,指節下意識擦過腰間的匕首。要碰上不講規矩的主兒,今晚怕是要見血了。
腳步聲混著碎石子滾落的動靜從洞口傳來。三道人影逆著月光出現,苗銀配飾在暗處閃著冷光。打頭的高個子男人約莫三十出頭,古銅色皮膚下繃著獵豹般的肌肉線條,後腰彆著的分山掘子甲還在往下滴泥水。
後麵跟著的卷發青年提著隻野兔,耳骨上三枚銀環隨動作輕晃。最紮眼的是那個苗族姑娘,露在銀項圈外的脖頸白得晃眼,手腕上的鞘蹭著皮褲發出細響。
陳默鼻腔裡灌滿新鮮的墓土味。
"搬山的。"他碾滅煙頭冷笑。這裝扮太有辨識度——黃銅傘、蜈蚣掛山梯,再加上那股剛從棺材板裡爬出來的陰濕氣,除了那群不要命的搬山道人,整個地下黑市找不出第二家。
哢嗒。
手槍保險彈開的聲響在洞裡格外刺耳。對麵三人身形驟僵,苗族姑娘的手已經摸向後腰的彎刀。
"借個火。"陳默忽然把槍插回槍套,甩出zippo拋過去,"五公裡內就這處能歇腳。"
高個子男人接住打火機時,陳默注意到他虎口有圈發白的勒痕——那是常年使用鑽天索留下的印記。
"謝了。"對方把打火機拋回來,銀戒指在火光裡劃出弧線。三人卸裝備的動靜很輕,但陳默聽見金屬碰撞的細微響動。他知道每件工具都藏著殺招,就像自己風衣內襯裡那排飛虎爪。
苗族姑娘的銀鐲子碰在岩壁上,叮的一聲像某種警告。
深夜三點半,盤山公路的儘頭熄滅了最後一盞車燈。
越野車歪斜地停在林間空地上,四個身影圍著應急燈慘白的光暈。葉城叼著煙,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麵三人。穿機車夾克的紅發少女攥著戰術匕首,耳釘在暗處泛著冷光;紋著花臂的寸頭青年正反複檢查複合弓的弓弦。隻有靠在岩壁上的黑衣男人始終閉目養神,衝鋒衣拉鏈拉到頂,遮住了半邊臉。
應急燈突然發出電流雜音。黑衣男人倏地睜眼,墨鏡後的視線刀鋒般劈開夜色,正撞上葉城探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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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凝固。
"哥?"紅發少女的尾音在打顫。
男人抬手按住她肩膀,另一隻手突然甩出枚硬幣。硬幣在空中劃出拋物線,被葉城反手接住——赫然是枚泛著銅綠的摸金符。
"雲頂天宮琉璃瓦。"男人聲音像砂紙摩擦。
"地府門前彼岸花。"葉城亮出脖頸間的穿山甲掛墜。
兩束強光突然交錯射來。花臂青年差點掰斷弓弦:"操,真是倒鬥的?"
紅發少女湊近男人耳語:"不是說這行當在嚴打那年就..."
"小九。"男人截住話頭,墨鏡轉向葉城。後者正把玩著硬幣輕笑:"檔案室失火而已。"他指尖突然彈起硬幣,落地時精準豎岩縫,"就像這枚萬曆通寶——有人覺得是文物,我看就是塊壓堂口的銅片。"
應急燈滋啦爆出火花,晃過男人嘴角轉瞬即逝的弧度。遠處傳來夜梟啼叫,混著改裝摩托引擎的轟鳴漸行漸遠。
夜色籠罩著廢棄的加油站,霓虹燈牌在雨中閃爍。林遠吐出一口煙圈,看了眼對麵兩個年輕人好奇的表情,決定給他們講講那些江湖往事。
"當年上頭信了那幫風水騙子的話,開始嚴打地下產業。"林遠彈了彈煙灰,"四大門派首當其衝。"
"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信物幾乎全軍覆沒,就剩下三個銅符流傳下來。其實不少老師傅都躲過一劫,但他們都太死板了,沒有信物就不肯開工。"
陸沉靠在生鏽的護欄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些江湖傳聞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前段時間黑市上出現的銅符,看來是真的流出世麵了。
經過這番交談,三人對林遠放鬆了些戒備。這個年輕人不像道上那些老油條滿嘴跑火車,而且他們三個人在場,也不怕對方搞什麼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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