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林子裡猛地跳出兩條人影,獵槍管泛著冷光。等看清來人,槍口立刻壓了下去。
“喲,秦爺!”
倆卸嶺的嘍囉堆著笑湊過來,“天黑眼拙,您多包涵!”
搬山的人向來仗義,這幾年和卸嶺合作不少,底下人都樂意給秦風麵子。
“小事。”秦風一擺手,“和陳老板約好碰頭,勞煩帶個路。”
那倆人卻變了臉色:“秦爺,老板吩咐過,您來不用通報。不過……”他們對視一眼,“老板現在……咳,您自個兒進去瞧吧,最裡頭那間。”
出事了?
秦風眼神一沉,帶著師弟師妹和陸沉就往裡走。陸沉邊走邊打量四周——客棧裡卸嶺的弟兄垂頭喪氣,當兵的也蔫頭耷腦,不少人身上還掛著彩。
這氣氛,活像剛死了人。
陸沉扯了扯嘴角。看來陳老板和那位軍閥頭子,已經在瓶山栽了跟頭。
好戲才開場啊。
穿過亂哄哄的院子,四人徑直走向最裡間。
夜色浸透了青磚灰瓦的四合院,霓虹在飛簷翹角上勾勒出曖昧的輪廓。穿堂風掠過時,掛在月洞門上的銅鈴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阿泰踩著aj踏進內院,迎麵撞見個兩米多高的巨漢,黑色唐裝繃在花崗岩般的肌肉上,後頸若隱若現的青龍紋身隨著步伐起伏。
"k。"
穿皮衣的夜梟揚了揚下巴,墨鏡片閃過一道藍光。這個被稱作k的巨人沉默地抱拳,機械腕表在袖口若隱若現。當他審視隊伍末尾那個穿機能風外套的年輕人時,戰術靴碾碎了地上半截煊赫門。
"摸金,維克多。"年輕人摘下半指手套,露出虎口處的青銅符刺青。
夜梟掏出鑲鑽的zippo轉了個花式:"維克多手裡有真東西,我特意請他來趟瓶山這場局。"他朝亮著賽博朋克燈帶的廂房抬抬下巴,"陳少在裡頭?"
k的機械義眼紅光閃爍,側身讓出條道。全息投影的貔貅在門簾上流動,屋裡傳來斷續的咳嗽聲。維克多挑眉看著床上穿高定絲綢睡衣的男人——這年頭道上混的軍閥都走病嬌貴公子路線了?
"兄弟?"陳少把最新款折疊屏扔進愛馬仕毯子裡,鎖骨處的電子紋身跳動著心電圖波紋,"不是說好下周..."他忽然盯住維克多,腕間的翡翠手串撞出脆響。
"躺著吧陳少。"夜梟踢開v行李箱當座椅,從gui腰包裡彈出全息地圖,"夜郎王墓早被薅禿了。這位維克多兄弟玩的是量子羅盤定位,正好組隊刷瓶山副本。"
"摸金的?"陳少突然撐著prada拐杖站起來,暗紋西裝下露出纏著生物凝膠的繃帶,"我是卸嶺集團陳默。"他咳嗽著點亮ar眼鏡,空中浮現出三維墓穴模型,"現在服務器最強輸出、輔助、坦克都齊了,夠把瓶山地圖碾成渣。"
維克多摩挲著戰術腰帶上的摸金符掛件,聞到空氣裡飄散的雪茄味混著中藥香。窗外無人機群正掠過仿古屋簷,投下的光影在陳默蒼白的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棋盤。
"這買賣不做才是傻子。"
"摸金陸遠,久聞陳爺大名。"
陳九爺笑著拱手,陸遠也客套地回了禮。
寒暄過後,眾人在包廂裡圍坐一圈。
周默突然開口"九爺,剛才看見你手下弟兄都掛了彩,這兩天出事了?"
"唉......"
陳九爺重重吐了口煙,臉色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