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猛地站起身,高定西裝撞翻了冰桶。陸沉卻突然輕笑:"難怪林少上次在澳門,能看出葡京地下的龍脈。"
水晶吊燈將三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古老的皮影戲。林琛撣了撣西裝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魁星點穴的訣竅,就在《》第七頁。"他直視陸沉的眼睛,"和你們搬山一脈的"七星步",異曲同工。"
雨點拍打著玻璃幕牆,楚明盯著林琛的眼神像在看賭桌上最後一張王牌。這個二十出頭就掌控半個地下拍賣行的年輕人,此刻渾身都散發著令人嫉妒的運氣。
第二十三章冥殿
夜色籠罩下的懸崖邊,霓虹般的火把光影搖曳。林陌側過頭,瞥了眼沉默的楚風,卻發現對方臉上沒有絲毫慍色,反而透著幾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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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想太多了吧?"江陽叼著根草莖,懶散地插話,"我師兄可沒這麼小心眼。"他聳聳肩,看向方遠,"那招魁星踢鬥是當年族裡前輩從茅山學的,又不是咱們獨家專利。"
靠,翻車了。方遠指尖無意識地蹭過鼻梁。他差點忘了,搬山一脈的絕學大半都是後來在中原學的,哪有什麼傳子不傳女的規矩。早知如此,何必編那套天花亂墜的說辭。
"方兄不必介意。"楚風突然開口,聲音像被砂紙磨過,"這些年尋珠,多少前輩有去無回。"他摩挲著腰間,"看你使出那招,還以為......"話沒說完便化作一聲歎息。
方遠突然有點過意不去。這個傳聞中殺伐果決的男人,意外地透著股笨拙的真誠。
"行了!"林陌拍掉掌心的灰,"要敘舊等出了這鬼地方再說。"他揚了揚下巴,懸崖上的藤蔓深處,黑洞洞的入口像張開的嘴。
楚風眼神倏地亮起來,仿佛剛才的陰霾從未存在。
沒了攔路虎,攀岩過程順利得過分。方遠掂了掂繳獲的長槍——三十斤的重量對現在的他來說跟玩具似的,但總比對付那玩意靠譜。
當卸嶺眾人扒開最後一叢藤蔓時,甬道徹底暴露在火光下。足夠三五個壯漢並行的通道兩側,鏽蝕的兵器架像兩排沉默的衛兵,鎧甲上的雕紋早已被時光啃食得麵目全非。
霓虹映照下,那把將軍的長槍都顯得時髦起來。
沒走幾步,一道刻滿塗鴉的石門擋在麵前。方燃湊近打量,發現是某個元代rapper的簡曆——牛逼哄哄的戰績,還有沒找到"幻夜之瞳"的遺憾。
最搶眼的是門上那個浮雕,活像顆鑲著碎鑽的潮牌吊墜,縫隙裡透著機械感。
"幻夜之瞳!"
夜梟一個箭步衝上前,又在觸碰前刹住車。這玩意兒明顯連著機關。
"師兄,既然門上有這個,那寶貝肯定在裡麵吧?"新入夥半年的小花靈湊過來,衝方燃得意地眨眨眼。
方燃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彆高興太早。"老夜擺弄著改裝手套,"這玩意兒我們見過太多了,每次都是空歡喜。不過這次總算有點線索。"
夜梟拍拍隊友肩膀:"有線索就行。"轉頭看向方燃和陳少,"整?"
兩人點頭。
哢噠——
夜梟按下浮雕的瞬間,地麵開始震顫。石門不是打開,而是像升降舞台般沉入地下。周圍的保鏢們立即舉起防爆盾。
第二十四章紫金棺中的殺機
金屬電梯門滑開的瞬間,刺眼的探照燈光將整個地下密室照得通明。
二十餘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瞬間繃緊神經,領頭的陸沉抬手示意,隊員們迅速分散成戰術隊形。有人從戰術包裡掏出檢測儀,掃描空氣成分;另一人放出微型偵察機,無人機閃爍著紅光掠入密室。
空曠的混凝土空間中央,八角形祭壇如同沉睡的巨獸。八根承重柱上的電路早已斷裂,露的電纜像枯萎的藤蔓纏繞柱身。而祭壇頂端——那具鑲嵌著霓虹紋路的合金棺槨,正泛著詭異的紫光。
"目標確認。"陸沉按住耳麥,聲音沙啞。他的視線黏在棺槨表麵那些跳動的數據流上,那些像是故障代碼的刻痕。整個密室沒有其他裝置,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個賽博棺材——傳聞中"數據幽靈"的棲身之所。
隊伍末尾的方雲無聲地卸下狙擊槍。
鷓鴣哨的呼吸變得急促,防毒麵具的顯示屏上,心跳曲線突然飆紅。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們要找的"神經芯片"真的存在,隻可能封存在這具棺材裡。
"準備開棺。"
老洋人配合鷓鴣哨啟動液壓裝置,合金棺蓋發出齒輪咬合的。當縫隙擴大到三十厘米時,黑霧噴湧而出——那不是煙霧,是數以萬計的納米機械蟲組成的蜂群!
"後撤!"
警告聲與槍械上膛聲重疊的刹那,棺槨炸開了。
棺材板突然炸開,碎片四濺撞上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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