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雨幕籠罩廢棄金融中心時，負三層卻亮如白晝。防爆燈下，五十幾個路易威登行李箱取代了竹筐，怒晴鸚鵡正站在阿瑪尼西裝堆上耀武揚威。穿西裝的保鏢們來回搬運著戰利品，滿地香奈兒散粉白得像初雪。林小鹿蹲在愛馬仕珠寶箱前，手術刀精準挑開某顆翡翠上的蠱蟲。
"彆鬨。"方默拎走啄他袖扣的鸚鵡，玻璃幕牆外，整座的燈火正在雨水中流淌。
霓虹燈在帳篷外投下斑駁光影，林修遠倚在折疊椅上把玩著青銅酒樽。對麵的徐天野叼著電子煙，全息屏在他墨鏡上閃爍。
"看上什麼隨便拿。"陸三爺晃著威士忌酒杯，冰球撞得叮當響，"這次多虧你們。"
智能腕表彈出虛擬清單：和田玉扳指、基因強化劑、北宋孤本...全是黑市有價無貨的尖貨。幾個穿機能馬甲的小弟正在整理戰利品，防彈纖維材質的收納箱堆成小山。
徐天野笑著推了推墨鏡："三爺客氣。"他戰術手套上的碳纖維指虎泛著冷光。兩人心照不宣——上次在元宇宙拍賣會認識的中間人，這會兒正在掛單收購這些玩意兒。
淩晨三點，營地隻剩量子驅蟲器在嗡嗡作響。林修遠激活視網膜投影：
「任務獎勵已發放」
納米材質的龍鱗甲從壓縮膠囊裡彈出，戰術背心自動適配他的身形。襠部護甲模塊"哢嗒"嵌合時，他吹了聲口哨。這可比上次在東京黑市見的賽博義體還帶感。500智腦手槍等離子金剛傘生物識彆羅盤】ax近戰格鬥算法神經強化藥劑學】
【基因鎖：已激活麒麟序列】
全息地圖上標著七個未探索的紅點。他掂了掂口袋裡那顆泛著幽光的六翅蜈蚣核心——昨晚用粒子振動刀剖出來的。徐天野的折疊箱裡還躺著十二顆變異獸晶核，最小那顆都能在換套海景公寓。
手腕輕震，加密通訊彈出徐天野的消息："西郊數據要塞，零點。"林修遠抿嘴笑了。比起這些古董，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那座埋著生化武器的地下實驗室。
《都市奇緣》
林默吞下一顆丹藥，頓時覺得渾身發熱，仿佛有電流在血管裡竄動。這玩意要是放在黑市，一顆能炒到七位數。要是把手頭這瓶全乾了，身體素質至少暴漲50。
不過到底是千年秘方，藥性太猛。就算他體質特殊也得悠著點，否則怕是要七竅流血。
手機備忘錄裡還存著上百種秘術：古瑜伽、塔羅占星、內家拳法...隨便哪個都夠普通人研究一輩子。
"得再搞兩支基因藥劑治治這貧血的毛病..."林默劃著屏幕，"說不定真能變成都市傳說。"
想著銀行卡裡即將到賬的九個零，他嘴角上揚，沉沉睡去。
————
"徐總？"
朦朧中聽到有人在低聲交談。林默睜開眼，看見徐天野站在集裝箱門口，正和幾個保鏢交代事情。
他嗤笑一聲。看來徐天野和羅老板的援軍到了。徐家的地下勢力不容小覷，羅老板更是黑白通吃。這次隻帶了三十個馬仔，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等他們把馬老板的退路一斷...以那兩位的手段，怕是要讓馬老板人間蒸發。
林默轉頭看向身旁。蘇靈還在熟睡，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顫動，卻把一條腿壓在他腰間，懷裡緊攥著他的襯衫袖子。
她那兩個哥哥簡直把他當準妹夫，變著法創造獨處機會。昨晚更是以照顧傷患為由，直接妹塞進他房間。
得到默許的蘇靈也放開了許多，睡前甚至還主動給他發了晚安吻。
林默輕輕摩挲著她臉頰上的絨毛，笑著閉上了眼睛。
————
次日清晨，爆破聲震碎了薄霧。
整棟樓都在微微震顫，茶幾上的威士忌酒杯叮當作響。林默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衝天而起的火光。
"真舍得下血本啊..."他晃著咖啡杯，"這是把整個庫都搬出來了吧。"
藍牙耳機裡傳來最新情報：馬氏集團總部大樓，在今晨的連環中已化為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