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冷笑:“李淳風的墓?那老狐狸的窩可不好找。”
“難找才有意思。”方雲挑了挑眉,從懷裡摸出一塊銅牌,鏽跡斑斑,隱約可見古篆刻痕。“他當年沒白折騰,留了記號。”
鷓鴣哨眸光一沉,伸手按住銅牌:“你確定?”
“賭一把?”方雲咧開嘴角,眼底劃過一絲野性。“贏了,東西歸你;輸了,命歸。”
空氣凝滯兩秒。
鷓鴣哨驀地低笑出聲,收回手,抄起桌上的黑金匕首靴筒。“行,這局我跟你。”
方雲起身,風衣下擺劃過一道弧線。他推開門,夜風卷著城市的喧囂灌進來。
“走了,搶地盤去。”
夜幕下的霓虹映照著四個人的身影。
“陸川破譯了龍骨密文的線索,但最好能找到另一種解法。周文王留下的三塊密文,未必都用同一種方式解讀。”
“我也是這麼想。”
方默點點頭,指尖的煙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陸川那樣的人,他的墓哪是隨便能找到的?就算找到,也未必進得去。
他口中的“陸川墓”,原本是為一位唐朝公主準備的。但那座龍嶺裡,西周的幽靈塚和唐墓詭異地重疊在一起,這事複雜得根本沒法三言兩語說清。
索性簡化,隻要張辰、老黑和林夏能聽懂就行。真要細說,怕是長篇大論,那些喜歡快節奏的讀者早翻頁了。
短暫商議後,四人定下路線——先去陝蒙交界處找陸川墓,拿到密文,再去滇南的獻王墓取最後一塊。
張辰對方默的安排很滿意,覺得這一趟就能集齊三塊密文,揭開雮塵珠的秘密。
方默沒告訴他的是,這一趟,直接就能圓了他的夢。
——就當是個驚喜吧。
短暫休整後,四人準備返程,休整兩天直飛陝地。
……
一小時後,廢棄工地旁。
方默單手拎著礦泉水瓶,另一隻手碾碎硬土塊,把泥漿抹在開裂的牆麵上。
“你是不想讓人發現這裡吧?”林夏蹲在旁邊,歪頭看他。
回來的路上,方默找到了機關樞紐,收起了地刺陷阱。過了斷崖,又切斷了懸索。現在,他正把出口偽裝成毫無痕跡的樣子。
顯然,他不想讓任何人找到這裡——就算有人誤入,等待他們的還有深淵和殺機。
方默一本正經地繃著臉:“沒錯。”
“林夏,你得記住,這裡麵藏的東西,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
“這地方洋鬼子多,不能大意。咱們的東西,一件都不能流出去。”
“——這是我們的。”
林夏嘴角一挑,重重點頭,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拜。
“方哥,格局。”張辰神色肅然,朝他抬了抬下巴。
“應該的。”方默咧嘴一笑,手上的動作更細致了。
霓虹璀璨的都市夜色中,天台酒吧的vip卡座。
"這地盤我接管了!"方墨將威士忌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麵,琥珀色酒液在霓虹燈下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花靈裹著burberry羊絨披肩縮在真皮沙發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晶杯沿。昨夜從廢棄工業園回來後,她總覺得有鐵鏽味縈繞在鼻尖。
"明天最早班機飛西安。"方墨解開阿瑪尼西裝紐扣,露出內搭的doce&gabbana暗紋襯衫。智能腕表表盤倒映著城市燈火,像塊燃燒的電路板。
西裝暴徒鷓鴣哨突然起身,克羅心戒指在射燈下劃出銀弧:"我現在去聯係私人飛機。"老洋人擺弄著改裝過的軍用通訊器緊跟其後,戰術靴踩碎滿地霓虹倒影。
花靈突然被拽進帶著烏木沉香味的懷抱,方墨的唇擦過她耳垂:"總統套房的床墊是金可兒定製款。"他指尖把玩的戰術匕首泛著骨瓷冷光,刀刃血槽裡凝固著可疑的暗紅。
都市改寫版
陳默手中的龍骨匕泛著冷光,刀刃薄如蟬翼,劃過金屬時幾乎無聲,卻鋒利得能輕易切開鋼鐵。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如果這真是龍骨打造,那用來砍粽子未免太浪費了。龍骨配妖丹,泡酒才是王道。
“說起來,雮塵珠好像也是蛇神之眼,要是……”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陳默拉開門,門外站著陸遠和林飛。
“陳哥,安排好了。”陸遠開門見山,“我們找了明天去陝地的商隊,塞了點錢,對方答應捎上我們四個。”
辦事效率一流。
陳默點頭:“行,明早出發。”
“哎,你這匕首不錯啊,之前沒見你用過?”林飛眼尖,目光落在陳默腰間的龍骨匕上。
陳默隨手取下,在指尖轉了一圈:“前兩天淘的,還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