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上這種規格的,說明下葬前棺材裡的那位就已經“活”了,硬是靠這兩樣東西才壓住。
躺在裡麵的主兒,絕對是個狠角色,更彆說還在這上古風水局裡吸了兩千年的地脈精華……
想到這兒,林夜和阿七對視一眼,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阿夜,彆碰那棺材!”阿七猛地拽住林夜的手腕,喉結滾動,“找死嗎?”
林夜甩開他的手,嗤笑一聲:“慌什麼?九道玄鐵鎖扣著,從外麵撬都費勁,裡頭的東西還能自己蹦出來?”
他轉身掃了眼三具棺槨,眯起眼睛:“這規格不對,不是正主。”
“不是?”阿七一愣。
“化三清……”林夜指尖點了點棺蓋上的紋路,突然笑了,“搞了半天,這三口棺材裝的都是‘前世身’,咱們要找的那位,還在上頭呢。”
《三獄懸棺》
花琦指尖掃過石棺表麵的浮雕,戰術射燈在青銅紋路上割出冷冽的光痕:“三具棺材,三個朝代。獻王的三生三世——道家稱作‘三獄劫’,一世比一世死得慘。”
陳玄用鞋尖點了點地磚縫隙裡的朱砂:“三獄棺,三生橋,都是道教屍解仙的路數。要不是白墨提醒,我也想不到這老陰比玩的是‘化三生’。”
他忽然轉頭看向倚在棺槨邊的白墨,黑色衝鋒衣領口還沾著墓道裡的青苔:“你不是道門的人,居然能認出來?”
“《十六字陰陽秘術》裡提過。”白墨拋著手裡的摸金符,金屬光澤在墓室裡劃出弧線,“獻王哪舍得把自己鎮在棺材裡?人家要的是羽化登仙。”他忽然踹了一腳最近的棺槨,悶響驚得林小鹿差點捏碎手裡的熒光棒。
“怕三魂跑了,肯定下了鎮屍的禁製。”白墨的登山靴碾著棺底滲出的暗紅結晶,“所以——”他故意拖長音調,看著林小鹿和吳邪鬆開的拳頭,“這幾百年的老粽子出不來。”
林小鹿的耳釘在暗處閃了閃:“那獻王真身呢?”她踢開腳邊的青銅殘片,“總不會就這三口破棺材吧?”
“小學渣。”白墨突然掐住她臉頰,戰術手套的尼龍麵料蹭得人生疼,“天上地下——”
“仙界幽冥。”陳玄接話的聲音在發抖。他仰頭盯著穹頂的星圖,喉結滾動,手中的金剛傘尖重重地磚裂縫。
“屍解仙要拿三具替身代受天劫。”傘尖刮擦的噪音裡,陳玄的語速越來越快,“但劫數必須入地府——所以一定還有具‘影骨’,用三世最慘的碎骨拚成……”
白墨突然吹了聲口哨。陳玄的金剛傘正指著他們頭頂,穹頂星圖中央赫然懸著口,折射出詭譎的磷光。
“恭喜。”白墨把摸金符甩上肩膀,“找到獻王老兒的vip登機口了。”
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開來,秦風叼著煙靠在墓室殘垣邊,指尖火星明滅。
"這老家夥倒是會挑地方。"他仰頭望著穹頂滲出的水珠,白霧從唇間溢出,"再給他兩千年,怕是真的能踩著龍脈爬出來。"
金屬碰撞聲從頭頂傳來。林夜已經攀上橫梁,軍靴卡進石縫。槍托砸向穹頂的悶響裡,他忽然吹了聲口哨:"秦哥,洛陽鏟遞上來。"
玄色手套淩空劃過拋物線。當白色岩片剝落的瞬間,秦風瞳孔驟縮——整座墓室根本就是被裹在太歲屍殼裡的繭。
"有戲。"林夜的聲音帶著電流般的震顫。青磚被掀開的刹那,潮濕的黴味混著奇怪的甜香湧出。黑衣身影率先沒入黑暗,像被墓道吞噬的刀鋒。
秦風反手扣住千機傘,瞥向身後兩個同伴:"跟緊。"通道傾斜的角度讓人想起淩晨三點的地下車庫斜坡,儘頭處豁然洞開。
熒光塗料在弧形牆麵流淌出星河,那些鑲嵌鑽石的神明麵容折射著冷光。斜坡儘頭的白牆上,浮凸著女性輪廓的剪影,珠寶鑲嵌的睫毛在探照燈下泛著詭異光澤。
傘尖抵住浮雕咽喉時,秦風笑得戾氣橫生:"用老婆看大門?您可真是...浪漫。"
《都市詭談·蘇醒的太歲》
今天狀態好多了,吊完水繼續碼字,欠的更明天補上。)
那牆上的根本不是什麼裝飾浮雕,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確切地說,是一具被嵌在牆裡的女屍。
獻王這個瘋子,居然把自己的妻子封在墓門上,還在她體內養滿了屍蛾。
“彆動!”葉琛一把拽住想要上前的林墨,指尖在匕首上一劃,沁出一縷暗紅的血珠,猛地彈向牆麵。
嗤——!
血珠濺在女屍身上的瞬間,白煙驟起,刺耳的尖嘯從的喉嚨裡擠出。下一秒,女屍的皮膚劇烈膨脹,無數漆黑的屍蛾撕開皮肉蜂擁而出,原本飽滿的軀體眨眼乾癟成一張皺皮。
“是屍蛾!”林墨瞳孔一縮,反手將蘇婉和程陽護在身後。這玩意兒翅膀上的磷粉沾膚即爛,沾上就等著全身潰爛而死。
可詭異的是,蟲群竟像躲避天敵般繞開四人,發瘋似地衝向甬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