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空間逼仄。
正中央懸著那具,陳墨白進去後便再容不下第二人。
“徐彬,叫人把鎖撬開。”
粗略檢查後,他退出車廂,冷聲下令。
夜色如墨,霓虹在雨霧中暈開。
林修遠站在鐵軌旁,黑色風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眯起眼,打量著那列鏽跡斑斑的火車——車頭與車廂之間的通道被焊死,像一道沉默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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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嗎?”他頭也不回地問。
身後的周臨推了推金絲眼鏡,聲音壓低:“司機是老手,進城前減速,人是在那時候沒的。之後沒人添煤,靠慣性滑到沙包堆才停。”
“有意思。”蘇挽晴紅唇一勾,指尖摩挲著銀質打火機,“有人想跟你玩心跳啊,林老板。”
林修遠冷笑:“在江城,沒人玩得過我。”
突然,楚七猛地後退一步,臉色煞白。“青銅鏡……”他死死盯著車頭。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一麵覆滿銅綠的鏡子懸在鏽鐵之間,像一隻潰爛的眼睛。
“送葬的信號。”江墨忽然開口。
四周倏地一靜。
“盜墓的把戲。”江墨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灰,“絕路的人會在信物上留記號,要麼讓同伴收屍,要麼警告後人彆送死。”
林修遠看向楚七。後者沉默得像塊碑,鏡片反著冷光。
“可惜。”林修遠用鞋尖碾碎半截煙蒂,“鏽成這樣,連仇家是誰都看不清了。”
夜色下的長沙城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靄,霓虹燈在潮濕的空氣中暈染開朦朧的光暈。陳默站在月台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青銅鏡邊緣的銘文,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想起家族祠堂裡那些落滿灰塵的族譜。
"清場。"陸遠山扯緊皮手套,黑色風衣的下擺掠過積水的鐵軌。副官立刻帶著幾個穿西裝的年輕人散開,皮鞋踏在水窪裡的聲響很快被火車汽笛吞沒。
最後一節車廂像頭沉睡的怪獸,鉚釘拚接的鋼板縫隙裡滲出鐵鏽味。方子銘抬腳踹開變形的艙門,積攢多年的灰塵簌簌落下,在探照燈的光柱裡形成詭異的金色霧靄。兩側實木貨架上,數十具棺槨被拇指粗的鐵鏈捆著,黴變的紅漆正在剝落成鱗片狀的碎屑。
"夠開三家當鋪了。"林曼妮點燃細長的女士煙,猩紅火光映亮她翡翠耳墜。她數著那些被泥漿包裹的陰沉木棺蓋,忽然發現某具石棺的鎖鏈斷口處閃著新鮮的金屬光澤。
陸遠山用手帕捂著口鼻走到車廂連接處,焊死的鐵門上,"立入禁止"的日文標語像道未愈的傷疤。他盯著油漆表層細小的裂紋,忽然聽見隔壁傳來棺材板滑動的摩擦聲。
都市霓虹下,鋼鐵叢林間。
林琛站在廢棄的鐵路旁,指尖夾著的煙在夜色裡明滅不定。這些年,東洋人在長沙地界搞出這麼大動靜,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大戰在即,局勢緊繃,對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彆說老百姓,就連底下人的士氣都得垮掉。
他彈了彈煙灰,聲音低沉:“阿飛,調自家兄弟過來,清場,把車廂全撬開。”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記著,這事隻能我們自己人碰。”
——
十幾分鐘後,車廂門被暴力破開。
林琛帶人走進去,視線掃過滿車廂的棺材,蛛網密布。他伸手撚過一縷白絲,眼神微冷。
“毒蛾絲。”
不是蜘蛛網,是蛾子的傑作——毒性不致命,但成群結隊,依舊麻煩。
越往後走,棺材越少,但規格越高。楠木棺、陰沉木,這些東西不該出現在亂葬崗。
直到最後幾節車廂,棺材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改裝成的簡陋宿舍——雙層鐵架床、小桌,以及……
一具具被白絲包裹的。
林琛戴著手套,撥開毒蛾絲,露出蜷縮在床上的。每一具都張大著嘴,像是被什麼壓垮,皮膚上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麵鑽了出來。
“林哥。”陳默壓低聲音,湊近道:“傷口都是從裡往外破的……像被蟲子啃出來的。”
林琛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
確實,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裡麵咬穿了他們。
霓虹在礦脈深處蠕動的陰影,那些如同女人長發般的,最擅長鑽進活囊裡開饕餮盛宴。
陸沉用指尖彈飛煙灰,猩紅火星劃破車廂凝滯的黑暗。這點陰邪玩意兒在他和夜曇眼裡,不過是地鐵隧道裡撞見的蟑螂群。
"喂,你見過這種死法麼?"
唐驍的戰術手電掃過脖頸的裂口,不鏽鋼槍管若有似無抵著夜曇腰側。少女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文身——那是用朱砂混著血刺的窮奇圖騰。
"臟器被當產房用了。"夜曇的銀鐲擦著下頜,"看創麵翻卷方向,破體而出的東西不超過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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