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休息區，幾道人影就圍了上來。蘇芮動作最快，黑色短發隨著她的動作揚起，鼻尖幾乎要碰到銅盆邊緣。
"這就是你們尋的秘方？"她的美甲在盆沿敲出清脆聲響，語氣裡帶著懷疑。
盆中液體清澈見底，隻有幾縷粉霧狀沉澱打著旋。若有若無的鐵鏽味混著檀香，像暴雨過後的地鐵通道。
林默把銅盆放在大理石茶幾上，指節叩了叩盆壁："喝一口，保證連熬夜的都能代謝掉。"
"你用了蛻殼？"陳雪突然開口。白大褂口袋裡露出半截藥杵，她盯著水麵的瞳孔微微收縮。
那次在青龍山看到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的龜殼，以及林默憑空取物的手法。那是超越現代醫學認知的領域。
林默隻是頷首。這種級彆的材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底是什麼神藥啊？"蘇芮的耳墜隨著轉頭動作晃出銀光，"病人可等不起猜謎遊戲。"
"稀有材料，保密條款。"陳雪推了推金絲眼鏡，拿起不鏽鋼量杯開始分裝藥液。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紋身，是纏繞著手術刀的荊棘。
林默打開新風係統，讓消毒水味衝淡空氣中的血腥氣："每人10毫升口服，剩餘兌入40度恒溫水。處理病灶時注意——"
他指向投影儀上的解剖圖，紅色激光點在手足部位畫圈："黑線分布區做十字切口，藥浴時避開創麵。從百會穴開始淋浴，水流保持勻速。"落地窗外，城市霓虹在天際線上流淌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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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灑在斑駁的院牆上，顧琛慵懶地靠在藤椅裡，指尖夾著的煙卷升起嫋嫋青煙。
"聽著..."他撣了撣煙灰，聲音帶著台般的質感，"那些人體內的黑色纖維都是活物，彆讓它們沾到皮膚。等完全排出後，必須當場焚毀。"
林秘書和薇薇安對視一眼，快步走向庭院深處召集人手。
..................................
不多時，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們已經將十幾張躺椅擺成放射狀。每個椅子上都捆著被寄生者，手腕靜脈處劃開著整齊的切口。
最先接受治療的是陸遠和沈曼妮。
當特製溶劑淋在傷口時，兩人突然劇烈抽搐起來。沈曼妮修長的脖頸繃出優美的弧線，喉嚨裡擠出破碎的。林秘書立即扣住她亂抓的雙手，西裝袖口沾上了鮮紅的抓痕。
"嘶——"顧琛叼著煙眯起眼，"這分貝夠開午夜場了。"
皮膚下的黑色纖維突然暴起，像被磁鐵吸引的鐵屑般湧向傷口。薇薇安倒吸涼氣，看著那些活物般的黑絲扭結成團，在月光下泛著黏液的光澤。
"點火。"顧琛打了個響指。
穿防爆服的工作人員上前時，黑絲團正在地上詭異地蠕動。烈焰騰起的瞬間，所有人都聞到了類似頭發燃燒的焦臭味。
"顧顧問..."蘇晚悄悄拽他袖口，指尖冰涼，"你往溶劑裡加了什麼？那根本不是龜甲粉的味道..."
顧琛掐滅煙頭，在躥動的火光中勾起嘴角："有些配方就像都市傳說，知道得太多反而危險。"
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開來，冷冽的夜風裹挾著水汽撲麵而來。秦墨將黑色風衣的領子豎了豎，指尖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滅不定。
"這種寄生藤隻長在亂葬崗深處，對體溫特彆敏感，會順著熱量往人體裡鑽......"秦墨叼著煙給林小萌解釋，餘光瞥見蘇沐白正從走廊另一端走來。
蘇沐白的目光在昏黃壁燈下顯得格外深邃。他看了眼急救室裡已經平穩的陸遠和沈曼妮，視線最終落在秦墨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冀。
[分卷閱讀]暗夜玫瑰·蘇公子的邀約
急救室的警報燈終於熄滅。韓菲菲和特勤組長對視一眼，指揮醫護人員給所有傷者清除完最後幾根藤蔓。此起彼伏的聲在走廊回蕩，讓人後背發涼。
蘇沐白安排人手把傷員送進vip病房後，親自帶著陸遠和沈曼妮去了頂樓私人診療室。落地窗外，十二月的雪粒子正劈裡啪啦敲打著玻璃。
秦墨獨自倚在觀景陽台的金屬欄杆上。他呼出的白霧混著煙圈飄散在夜色裡，黑色手套上沾著的幾滴血跡已經凝結成暗紅冰晶。診療室裡傳來儀器規律的滴答聲，韓菲菲帶著林小萌正在準備血漿。
"借個火？"
韓菲菲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修身西裝外套著白大褂，指間夾著細長的薄荷煙。秦墨笑著搖頭，變魔術般從袖口抖出個雕花打火機。
"戒了吧，大小姐。"火苗躥起時他忽然湊近，"你塗的唇膏會沾上煙味。"
韓菲菲怔了怔，煙霧後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她看著秦墨突然攤開手掌——掌心赫然躺著支野山參，須子上還沾著新鮮苔蘚。
"魔術師先生。"她咬著煙輕笑，發絲間垂落的鑽石耳墜晃出碎光，"今晚的演出費該怎麼算？"
霓虹燈在雨霧中暈開，蘇茜捏著半截薄荷煙愣了兩秒。
"你還會這個？"她彈了下煙灰。
陸沉把玩著青銅匣子，袖口露出半截紋身："行走江湖總得備幾手。"
"少來。"蘇茜嗤笑出聲，接過他拋來的藥囊，"要是不管用..."
"把我那輛哈雷賠你。"他倚著天台欄杆笑，身後是整座城市流動的燈火。
蘇茜突然湊近，香奈兒五號混著煙草味撲麵而來。睫毛在陸沉眼前刷出小片陰影："為什麼是我？"
"你猜？"陸沉晃了晃手機，鎖屏是她去年在機車賽場的抓拍。
"我前男友送過更貴的。"她轉身時耳釘晃出冷光，"但他們永遠在比較我和自己的收藏品。"
午夜的風掠過消防樓梯，陸沉接住她扔來的機車鑰匙。
"要養我很貴的。"蘇茜的聲音混著電梯叮咚聲。
陸沉笑著把鑰匙拋向半空："正好，我不收支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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