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你進，慌什麼。”
說完，他看向顧言和莫晚晴。
“顧言，三小姐，我們先進去探探？”
“行。”兩人點頭。
陸遠二話不說，幾下扒開碎石，彎腰鑽了進去。
顧言和莫晚晴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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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狹窄，但走出幾步後，空間逐漸開闊。
這是一條天然岩道，斜向上延伸，曲折蜿蜒。
拐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
巨大的溶洞中央，幾間破敗的木屋連成一片，頂上一麵黴爛的旗幟靜靜垂落。
陸遠盯著那麵旗，眼神一沉。
“果然是他們的地盤……封洞口，是想藏什麼？”
“分頭查。”
霓虹閃爍的街角，陳默舉著強光手電四下掃視，林青桐徑直走向那片廢棄的集裝箱。隻有陸沉站在原地沒動。
那雙能在暗處視物的眼睛微微眯起，整個地下空間儘收眼底。和他記憶裡分毫不差，果然是那些東瀛人留下的實驗場。生鏽的集裝箱裡堆滿標著危險符號的玻璃器皿，牆上懸吊著幾具布滿針孔的乾屍，從殘破的工裝服能看出都是礦工。
"哢嗒...嗡嗡嗡——"
金屬摩擦聲突然在空間裡炸開，緊接著懸掛的燈泡開始明滅不定。噪聲越來越響，像是地鐵隧道裡的回音。光源儘頭，陳默找到了藏在角落的老舊發電機，此刻正冒著黑煙運轉。
"陸哥，默哥，快來看！"
林青桐的聲音從某個集裝箱裡傳出。兩人快步走進逼仄的空間，這裡隻容得下一張鐵架床、布滿鏽跡的辦公桌和快要散架的資料櫃。桌上試劑瓶泛著詭異的熒光，床上那具呈扭曲姿態的乾屍布滿潰爛的孔洞。
"是東瀛人的生物實驗室。"陳默指節捏得發白，眼底翻湧著戾氣，"看來情報沒錯，他們在策劃大動作。"
時局動蕩的當下，用活人做實驗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這座港口城市作為戰略要地，很可能成為第一個試驗場。
"分頭找線索。"陳默壓下翻騰的怒意。陸沉轉身走向隔壁區域，心裡早有了判斷——重要資料肯定被轉移了。東瀛人既然有時間封堵入口，就不會留下致命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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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現在隻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挖出點關於那座古墓的線索。
他推開木門，目光掃過屋內，突然頓住。
斑駁的木牆上掛著兩張地圖——一張是泛黃的華夏全境圖，另一張則是湘省地形詳圖，長沙的位置被紅筆重重圈了出來。
“快了……”
指尖劃過地圖邊緣，林默眼神一暗。
有些事，終究避不開。
……
五分鐘後，林默空著手走出木屋。
果然，重要資料早被清理乾淨，剩下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廢紙。
“林哥！”
陸沉比他動作更快，正倚在門外抽煙，見他出來便揚了揚手裡卷起的圖紙。
“有發現？”林默走近。
“礦坑平麵圖。”陸沉彈掉煙灰，嘴角勾了勾，“所有礦道的位置都標出來了。”
林默挑眉，接過圖紙展開。
確實是張精細的平麵圖，連他們之前走過的螺旋礦道都有標注。紅色叉號代表屍蛾聚集區，黑色波浪線是毒藤區，火焰圖標則指向地下熱泉。可惜圖紙隻完成了一半，後半段還是空白。
“好東西。”林默合上圖紙拋回去。
陸沉利落地收進戰術包，肩線明顯鬆懈下來：“省事了，至少不用摸黑踩雷。”
“你那邊呢？”
“零收獲。”林默聳肩。
陸沉不以為意，轉頭朝裡屋喊了聲：“走了，蘇茜。”
三人踩著碎石路折返，很快消失在礦洞幽深的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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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交代了實驗室的情況後，二十幾人走出雜物間，回到螺旋走廊。
根據建築平麵圖，螺旋走廊的底層連接著另外兩條通道。陳默讓手下固定好安全繩，直接從斷裂的走廊邊緣垂降下去。
林小卦一看要高空速降，腿立刻軟了。
方遠看著他這副慫樣，忍不住想笑。
這家夥半點本事沒有，連隻雞都抓不住，居然還能混到集團第八把交椅。
看來，他的算命本事確實不一般。
改天得找他好好聊聊，方遠對算命這東西還挺感興趣的。
……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順利降到底層。走廊儘頭果然分出兩條岔路。
林小卦顧不上恐高的後遺症，掐指一算，拍了拍陳默的肩膀。
“老大，走左邊！我算過了，安全！”
陳默沒理他，低頭看了眼平麵圖。
左邊通道儘頭是一間廢棄儲藏室，而右邊則畫了一座橋，旁邊還有個火焰標誌，儘頭處標了個棺材符號。
“走右邊。”他直接否決了林小卦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