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少單身男性見到兩個絕色美女依偎在一個男人身邊旁若無人地調情,紛紛在心裡暗罵:
"死撲街,都是近親結婚!"
杜笙其實也有苦難言,這兩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擠得他渾身不自在。
三人在港運城逛了一圈,正準備去吃飯繼續血拚時,一通電話解救了大包小包掛滿身的杜笙。
他好不容易把兩女哄回家,剛回到據點,就看到吹水達一臉興奮地等著他。
"有確切消息了?"
吹水達關上門,壓低聲音興奮道:
"東莞哥,我收買了鐘老板的手下,打聽到他們今晚要去觀塘碼頭,好像有交易。"
"我派了小弟遠遠跟著,確認無誤才回來彙報。"
杜笙微微頷首,讚許道:
"做得不錯,彆打草驚蛇。"
"明白!"
"讓飛機和刀疤全過來一趟。"
杜笙眼中閃過一絲鋒芒,如果沒猜錯,鐘燦麟今晚八成是要進行非法交易。
這次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葉國歡手中的那批金銀珠寶!
他當即下定決心,既然要黑吃黑,索性就玩一票大的!
至於方潔霞那邊,若能趕來善後,也算多一層保障。
半小時後,刀疤全和飛機匆匆返回。
“東莞哥,出什麼事了?”
杜笙聞到兩人身上殘留的味,知道他們又去練習射擊,輕笑一聲:
“考驗你們這段時間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今晚11點,觀塘碼頭集合,挑幾個好手跟上。”
兩人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最近打靶早就膩了,巴不得實戰檢驗一番,迫不及待地問:
“具體怎麼安排?”
他們連緣由都懶得問,直接搶著表態。
“晚上提前埋伏在碼頭附近,然後這樣……再這樣……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
刀疤全咧嘴一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一旁的吹水達暗自感慨,論算計謀劃,自己真是望塵莫及。
夜色漸深,轉眼已是深夜11點。
今夜無月,烏雲密布,整個天空如同被黑洞吞噬。
在觀塘碼頭一側的貨櫃陰影處,飛機、刀疤全等人如毒蛇般潛伏著。
他們腰彆,手持黑星,麵戴偽裝,手套密封,活脫脫一支隱蔽武裝小隊。
杜笙則坐在一輛停在漁家旁的熄火汽車裡。
他看了眼時間,放下望遠鏡,低聲對韋吉祥說道:
“你盯著,我回條消息。”
杜笙取出諾基亞2110,給方潔霞發去短信,告知葉國歡很可能今晚在觀塘碼頭出貨。
實際上,出發前他就隱晦地向方潔霞提過,讓她提前備好人手,這次不過是明確了具體時間和地點。
嗡嗡嗡——
二十分鐘後,引擎聲由遠及近,三輛亮著車燈的小轎車緩緩駛來。
鐘燦麟帶著六筒、伍萬、四眼和三索等人下車。
他一揮手,四眼和三索立刻帶人分散隱蔽。
從他們腰間鼓起的形狀來看,顯然都帶了武器。
鐘燦麟則與提著皮箱的六筒、伍萬留在原地,等待賣家現身。
隻要確認珠寶沒問題,他就會發出交易信號,讓埋伏的人手掩護。
按理說,這種交易通常在包廂進行,但雙方互不信任,隻好選在開闊地帶。
更何況,江湖上誰不知道葉國歡囂張跋扈,還有過黑吃黑的前科。
雖說雙方有過一次合作,但那次是葉國歡走投無路才找上門,加上鐘燦麟壓價至四成,對方急需用錢才勉強答應。
而這次不同,出貨量大,必須加倍小心。
夜色中,杜笙再次放下望遠鏡,目光轉向另一側駛來的車輛。
交易地點距離這裡不足兩百米,危險與機遇並存,他的心跳不由加快。
“阿發,去看看是不是鐘老板他們。”
葉國歡行事狂妄,卻並非無腦莽夫。
夜幕深沉,霧氣彌漫,儘管燈光下隱約可見交易點的人群,但謹慎起見,他仍派阿發前去確認。
他懷疑昨日的行蹤泄露正是鐘燦麟向警方告密,此次交易恐怕另有圖謀。
先交易,再黑吃黑!
輕鬆賺取七百萬,可比搶金店劃算多了。
為此,葉國歡早已安排阿良和阿克帶人在碼頭附近潛伏。
他自己則坐在竇和駕駛的車上,帶著那批珠寶金飾,與兩名手下直奔交易地點。
阿發下車後不久,手電筒閃爍兩下,發出信號。
葉國歡心中一鬆,示意竇和繼續前進。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提前布置的人手,竟會碰上另一夥不速之客。
身材魁梧、麵相凶悍的阿克潛伏至漁家旁,一眼鎖定那輛可疑轎車。
他揮手示意手下分散,自己持槍悄然靠近,打算躲到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