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虎聞言輕笑一聲：
"且不論你那家公司值不值五千萬，關鍵是過兩天你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這條件未免太離譜了吧？"
杜笙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放在茶幾上，從容道：
"要是我真死在擂台上，你不正好接手公司？
況且這麼好的生意，要不是看在烏鴉那件事的份上，我第一個找的肯定是坤哥。"
作為東星的智囊，笑臉虎自然不會輕易被說動。
就算杜笙真的命喪擂台，公司也輪不到他一個外人插手。
更何況天啟公司上下都是洪興的人，貿然介入無異於自投羅網。
即便真要涉足這行，他也有更好的合作人選。
不過這些盤算，他都藏在了那副標誌性的笑容背後。
“我們這兒主要做貸款業務，你要是有意向合作，可以走質押的路子。”
杜笙心中早有打算，卻故作遲疑片刻：
“那就按20的質押率來，借個1000萬。”
笑臉虎眉頭一皺，語氣生硬：
“1000萬不可能！具體得評估後才能定。”
杜笙站起身，懶散地伸了個懶腰：
“天啟海運值不值這個價，你心裡早就有數，不信可以派人來查賬。要是沒興趣，我換一家談。”
“賬本這東西，動動手腳還不簡單？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玩花樣？”
笑臉虎冷笑一聲，但要說完全不心動那是假的。質押畢竟受法律保護，諒對方也不敢亂來。更何況，杜笙花1200萬買的三艘貨船早就是公開消息，光是這部分資產就足夠抵債。
眼看杜笙就要離開，他猶豫片刻，開口道：
“最多600萬，按規矩九出十三歸，兩個月不還就利滾利，超過三個月直接變現抵債。”
杜笙故作猶豫，沉吟半晌才點頭：
“行。”
“醜話說在前頭，借錢不還，就算是靚坤也保不住你，這是道上的規矩。”
笑臉虎語氣平淡，卻帶著警告。他在這行乾了八年，從沒收不回的賬，哪怕是四大字頭的堂主也不例外。要是杜笙敢賴賬，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身敗名裂，在道上混不下去。
“1200萬我都敢砸進去，你這600萬算什麼？”
杜笙嗤笑一聲：
“就算海運一時賺不回本錢，我這麼大塊地盤難道是擺設？”
笑臉虎沒再多說，招手叫來兩名專業放貸人員處理合同。他看中的正是杜笙的地盤和資產，即便兩天後對方出事，他也能靠質押收回本錢。
半小時後，杜笙簽完合同，笑臉虎的手下拎著兩個旅行袋進來。
“不放心的話，自己點點。”
韋吉祥拉開袋子，裡麵堆滿五百和一千麵值的港幣。他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假鈔，但總額隻有540萬。按照九出十三歸的規矩，一個月後得還780萬，拖到第二個月就得還上千萬。
杜笙並不在意。他之所以篤定笑臉虎的公司撐不過一個月，全因方潔霞透露的消息——警方即將對上環、中環、西環和灣仔展開聯合清掃行動。這次行動源於前晚大坑道的案，影響惡劣，連警務處處長都親自過問。
杜笙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去找笑臉虎分擔壓力。
“瑋哥夠義氣，謝了。”
雖然沒拿到一千萬，但白撿六百萬也算不虛此行。
麵對笑臉虎這樣豪爽的人，他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善意與尊重。
笑臉虎收好合同，笑眯眯道：
“一個月期限，彆忘了。”
“放心，絕不拖欠。”
杜笙在心裡補了一句——就算我不在，也會燒給你，幾千億都不是問題。
上車後，他思索片刻，對阿貓和黃阿狗說道：
“打架你們不行，做正經生意總沒問題吧？”
“我已經和坤哥打過招呼，這兩天派人去旺角、中環、柴灣、油麻地租帶倉庫的門麵，先把‘迅達速遞’的攤子支起來，順便收編那些水客。”
“觀塘和北角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包裹統一運到觀塘碼頭。”
出門前，杜笙就和占米、阿貓他們提過這事，連借貸的用意也隱約透露了一點。
至於北角的業務，他打算讓阿彤幫忙調度，反正這事簡單，又是自家地盤，出不了岔子。
黃阿狗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