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們的龍頭項文龍,也不會為一個已死之人大費周章。
近年來王寶行事越發猖狂,早已損害新記的聲譽。
這就像漫畫中的奔雷虎,後期因暴戾乖張成為社團毒瘤,駱駝支持火石洲之戰,實則是想借機鏟除他。
項文龍或許礙於逃往灣島的淩敬,暫時沒有類似打算,但對王寶的不滿早已存在。
否則,明知生死擂風險極高,他為何毫不阻攔?
當然,真相如何外人無從得知。
喪波與鬼東隻是歎息幾聲,隨後吩咐手下將王寶的運回安葬。
至於王寶的毒品生意中斷,以及背後靠山的震怒,已與他們無關。
王寶的死實在太過震撼,現場眾人仍沉浸在震驚中,議論紛紛。
他們看向杜笙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畏。
這家夥根本不能按常理揣測!
明明實力遜於王寶,卻在交戰中不落下風,最終以雷霆之勢將其擊殺!
接二連三的爆冷,怕是讓不少賭徒的心臟受不了。
杜笙無視外界的議論,徑直走向後台,準備與龍堂負責人確認結果。
接下來,新記不僅要承受戰敗的代價——禁止報複、割讓四條街並賠償五百萬,還得麵對聲譽崩塌的輿論壓力。
這一次,押注王寶獲勝的外界富豪不少,其中不乏報紙雜誌的高層人物,這些筆杆子的威力有時堪比槍炮。
臨走前,杜笙特意找到正要離開的大佬b和大宇,無視兩人難看的臉色,笑意盈盈地說道:
“b哥、宇哥,願賭服輸啊。”
大佬b冷著臉甩下一句:
“後天來接手。”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控製不住發飆。
大宇也一樣,但他很有自知之明,絕不敢在杜笙麵前發作——因為根本打不過。
就連地盤交接,他也不敢耍花招或故意搗亂。
原因很簡單,如今的杜笙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杜笙對此倒是不在意,反而希望他們撕毀合約,那樣他就有理由“劫富濟貧”了。
畢竟他現在確實“貧”——即將到手的一千五百萬賠償金,買完公寓、擴展船運和快遞業務後,估計所剩無幾。
不去撈點外快怎麼行?
至於欠笑臉虎的債……
嗬嗬,自己憑本事借的,憑什麼還?
大不了等對方垮台或者意外身亡時,讓人把合同銷毀就是了。
接下來,他的主要精力得放在接收地盤,以及防備王寶手下的反撲上。
明天將有一場大規模的“清掃行動”,灣仔是重點目標,即便王寶收到風聲也來不及整頓。
一旦王寶的地盤被掃空,而新記又來不及派人接手,就是他趁虛而入的機會了……
另一邊,被趕出光明大廈的徐律師臉色陰晴不定。
王寶的死引發的一係列後果,加百勒議員必定暴怒,甚至可能掀起腥風血雨。
而他作為中間人,之前還在加百勒麵前信誓旦旦地保證必勝,想趁機撈一筆功勞。
否則加百勒也不會押這麼大的注。
如今不僅血本無歸,他自己恐怕也得傾家蕩產……
想到這兒,徐律師渾身一顫,轉頭對身旁那群凶神惡煞的男人說道:
“你們想辦法找機會動手,我去打個電話。”
說完,他沒再管這群人的死活,快步離開後,並未前往加百勒議員的彆墅,而是改變了方向。
“阿笙,昨晚你差點弄死我……”
清晨,莫嘉琪慵懶地靠在杜笙懷裡,臉上仍帶著餘韻,媚眼如絲,聲音軟綿綿的。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還沒徹底了解呢。”
杜笙抽完一支煙,隨手丟進垃圾桶,起身穿衣服。
“不過下次再試吧,今天事情多,我得走了。”
昨夜交接完轉讓手續後,杜笙和拳擊協會的常務理事徐磊簡單聊了一會兒。
徐磊話裡話外透露出想讓他參加兵器擂台賽的意思,甚至有意拉他加入拳擊協會。
但杜笙對此沒什麼興趣,或者說根本沒必要冒這個險。
加入龍堂旗下的拳擊協會,看似威風,實則處處受製於人。
更何況,他現在身家千萬,生意蒸蒸日上,躺著賺錢不好嗎?何必去冒險。
說到生意,昨晚占米打來電話彙報,他們已經抵達西哈努克港,正在裝卸貨物。
那批貨確實是機器,但有些特殊,占米拿不定主意才打電話請示。
杜笙早有預料,既然已經上船就不可能回頭,便叮囑占米:
“返航時如果遇到緝私警署的人,直接花錢打點,彆硬碰硬。”
“實在不行,就讓潘先生的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