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無心糾纏,當即施展輕功欲退。
“跑什麼?”彩戲師身形驟閃,怪笑著逼近,“不如留下看場戲法!”
“瘋子!”上官海棠咬牙揮扇,扇骨如刃直襲對方胸口。
彩戲師雙刀交錯,火星迸濺,烈焰頃刻纏繞刀身。
“雕蟲小技!”上官海棠急退,折扇難抵火勢,隻得輾轉騰挪。
數招過後,她臂上添了道淺淺血痕,心知久戰不利,必須速離。
上官海棠心念電轉,知道不可戀戰,便邊打邊退打算尋機脫身。奈何彩戲師步步緊逼,如同附骨之疽,絲毫不給她喘息之機。
眼見難以獨自脫困,上官海棠隻得朝著段天涯所在方位緩緩移動,盼能與之合力應對。屆時是戰是退,皆可從容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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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這番打算早被彩戲師看破。他非但不阻,反而將計就計,將上官海棠逐步逼向後花園。不多時,二人便戰至園中。
金鐵交鳴之聲霎時驚動了涼亭內的段天涯。回首望去,隻見上官海棠傷痕累累,衣襟染血,顯然已中數刀。段天涯頓時怒不可遏。
"砰!"
棋盤應聲而飛,段天涯霍然起身。然而韓浩動作更快,隔著碎裂的棋盤猛然拍出一掌。罡風肆虐間,毒勁已透入段天涯肺腑。
"哇——"
段天涯嘔出一灘烏黑腥臭的毒血,卻仍強撐不倒,縱身護在上官海棠身前,一刀逼退彩戲師。隨即攬住同伴,雙雙掠上屋簷。
"休走!"彩戲師正欲追擊,卻見段天涯擲出數枚漆黑彈丸。煙霧乍起,正是東瀛忍術的脫身之法。待煙塵散儘,二人已在百丈開外。
"屬下追緝。"彩戲師抱拳請示。韓浩卻拂袖道:"不必。護龍山莊的麵子總要留幾分。"他凝視遠處踉蹌的身影,冷笑道:"況且中了五毒神掌,天下除我無人能解。"
逃出山莊數十裡,段天涯終於支撐不住。一口毒血噴濺在地,竟將青石蝕出蜂窩般的孔洞。周遭草木儘數枯萎,腥氣彌漫。
"大哥!"上官海棠見他麵如金紙,正要攙扶,段天涯卻已轟然倒地。探其脈息,竟是毒氣攻心,昏死過去。
【紫竹山莊·子時三更】
漆黑夜色中暴雨梨花針的花紋在韓浩掌心泛著冷光。他指尖摩挲著圓盤中心的凸起,三百六十個針孔在月光下像星圖排列。係統提示音猶在耳畔,儲物空間裡那顆金色丹藥正持續散發著苦參混合雪蓮的異香。
【官道·半刻之前】
上官海棠的靴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段天涯垂落的左手隨著顛簸不斷撞擊她腰側佩劍,已將他的指甲染成詭異的青紫色。"再撐半個時辰..."她將輕功催到極致,遠處山脊上護龍山莊的輪廓卻被夜霧吞得模糊。
【紫竹山莊·現時】
細雨接過丹藥時指尖微微發顫。大還丹表麵流轉的金紋映在她瞳孔裡,恍若看到十年前那個被血浸透的冬至夜——師父臨終前說過,唯有此丹能破她經脈滯澀。"七日。"她突然開口,咽喉發緊,"屬下需要七日。"
【護龍山莊·大殿】
朱無視吹散茶沫時,琉璃盞突然裂開道細紋。他皺眉望向殿外漆黑的回廊,本該在戌時抵達的腳步聲遲遲未響。案幾上的密報還攤開著"黑石"二字,墨跡被滴落的茶水暈成蜈蚣形狀。
【官道岔口】
上官海棠在樟樹下急刹。三條岔道延伸向不同方向的黑暗,背上之人突然劇烈抽搐起來,溫熱血沫濺在她後頸。她突然想起韓浩出現時那片詭異的竹葉——每片葉脈都泛著相同的青紫色。
急促的腳步聲在大殿外響起,上官海棠匆忙走了進來。
"海棠,你......"朱無視話未說完,就注意到她臉上焦急的神色。
"是天涯出事了?"朱無視立即站起身。
上官海棠快步上前:"義父,大哥中了劇毒,已經昏迷半個時辰了!"
"快帶我去!"朱無視不假思索地邁步向外走。
來到段天涯的臥房,隻見他麵色青紫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朱無視上前探脈,臉色漸漸凝重:"毒性已深入體內。"說罷立即運功為段天涯逼毒。
一口紫黑色的毒血從段天涯口中噴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這毒性竟如此猛烈。"朱無視收回手掌,"海棠,天涯是如何中毒的?"
"我們潛入紫竹山莊時中了埋伏,大哥為了救我,被五毒神君的毒掌所傷。"上官海棠懊悔地回答。
朱無視沉聲道:"現在隻能儘力一試。準備冰水,我要為天涯繼續運功祛毒。"
上官海棠立即帶人取來冰塊,將段天涯放入冰水中。朱無視運起雄厚內力,持續為他祛毒。
經過半個時辰的運功,冰水已變得漆黑渾濁。
"暫時保住了性命,但要完全祛除毒性還需時日。"朱無視擦去額頭的汗水,"五毒神君的毒實在厲害,我也不能完全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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