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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沉,街邊麵鋪的燈籠在風中搖曳。
“官爺稍坐,麵這就下鍋。”
“動作麻利些,肚裡唱空城了。”岑衝將佩劍擱在桌上,不耐地敲了敲桌麵。
老頭哪敢怠慢,賠著笑轉入後廚。岑衝拎起粗瓷茶壺,仰脖灌下大半碗冷茶。
木門吱呀一響,麵香隨之飄來。
“官爺慢用。”
老頭剛放下海碗,又忙不迭轉向新來的客人:“這位客官用些甚麼?”
竹筷在麵湯裡攪動時,岑衝瞥見鄰桌坐著個灰袍老者。那人腰間晃著個五彩布囊,鼓脹囊囊不知裝著什麼物事。
“素麵一豌,燙酒半壺。”連繩的嗓音沙啞如磨刀石。
他袖中暗藏峨嵋刺,正是奉韓浩之命來取岑衝性命。簷下燈籠忽明忽暗,將兩人影子投在斑駁土牆上。
岑衝嗦著麵條,眼角卻始終黏著那古怪老者。二十年緝凶養成的直覺,讓他後頸寒毛悄然豎起。
“客官的酒——”
老頭捧來黑陶酒壺時,連繩突然仰頭暢飲。喉結滾動間,些許酒液沿著花白胡須滴落案幾。
銅錢清脆的碰撞聲驀然響起。
“不必找了。”岑衝按劍起身,青磚地上映出他修長的影子。幾乎同時,灰袍老者也推開條凳站了起來。
燈籠陡然被疾風吹得劇烈搖晃。
“果然有鬼。”岑衝故意放慢腳步,靴底碾過碎石子咯吱作響。宵禁梆子聲自遠處傳來,長街愈發空曠。
他忽然駐足回頭——青瓦屋簷上蹲著道人影,五彩布囊在月色下泛著詭異幽光。
“京城名捕就這點把戲?”連繩倒掛在飛簷,灰白頭發垂落如瀑。
鏘!
劍鋒劈開夜色時,連繩大笑著翻上屋脊。灰色袍袖舞成一片迷霧,轉瞬已掠過三進院落。
岑衝縱身躍起,官靴踏碎屋瓦緊追不舍。兩人身影在鱗次櫛比的屋頂間起落,驚起滿城寒鴉。
自岑衝登頂京城第一神捕之位,從未被人如此公然挑釁。今日這彩戲師膽敢捋虎須,他必要對方血濺五步。
“前日那批刺客行刺柳大人未果,正好拿這老東西頂罪。”
縱身追擊間,岑衝已在心中盤算妥當。既要取這老匹夫性命,又要全身而退。
彩戲師足尖輕點,身形在屋脊間飄忽如鬼魅。此刻他隻用了七分功力,真要全力施為,速度還能快上三分。
但湖自有盤算——若一下甩開太遠,這魚兒豈肯乖乖咬鉤?
他刻意將距離控製在若即若離之間,引得岑衝緊追不舍。
二人一前一後,轉眼掠至城西北角。此處自那年大火後便成鬼域,傳聞夜半常有冤魂啼哭,百姓避之不及,倒成了絕佳的埋骨地。
“就是這兒了。”
彩戲師倏然收住身形,負手而立。
岑衝見狀冷笑:“老匹夫,怎不繼續逃了?”
彩戲師的目光如看塚中枯骨:“該逃的是你。”
“放肆!”
岑衝劍出如龍,寒芒乍現似銀蛇吐信。這一招“白虹貫日”不知刺穿過多少江湖豪客的咽喉。
卻見彩戲師袍袖翻飛,兩柄寒鐵鏗然交錯,硬生生架住劍鋒。火星四濺中,戲謔聲響起:“京城第一?笑話!”
岑衝正要變招,忽覺劍身傳來灼骨熱浪。定睛看去,對方竟燃起幽藍火焰,連帶他的精鋼劍都燒得通紅。
更駭人的是那戲袍裡傳來詭異吸力,佩劍脫手而入,如泥牛入海。
“妖刀!”岑衝鬢角沁出冷汗,萌生退意。
可彩戲師哪容他走脫?雙刀掀起腥風血雨,但見刀光如匹練,血肉似飛花。
待刀光斂去,地上隻剩一具麵目全非的。
“廢物。”彩戲師甩去刀上血珠,瞥了眼尚在抽搐的,“難怪六扇門日漸式微。”
煙幕騰起,人影杳然。
紫竹山莊外,五彩戲袍淩空而降。
“恭迎大人!”八名黑袍侍衛齊聲抱拳。
彩戲師微微頷首,大步踏入莊內——弑殺神捕之事已成,該向韓浩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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