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雨化田指尖掠過案上卷宗,"黑石正值用人之際。你前去侍奉幫主,既可一展所長,又能重獲新生。"
"謹遵督主之命。"素慧容眼角微揚。想到能再遇那位武功超絕的幫主,她心底竟泛起些許期許。
"今日便啟程罷。"雨化田話音未落,素慧容已領命退下。
紫竹山莊的後花園裡,竹影婆娑。
後園滿庭芳菲簇擁,暗香浮動沁人心脾。八角涼亭內,韓浩玄衣如墨端坐石凳,對麵青衣女子纖指拈著雲子,正是西廠掌刑千戶細雨。石案上的楸枰戰至中盤,黑白雙龍糾纏撕咬,看似勢均力敵的棋局下,卻暗藏韓浩早先布下的三處殺招。侍女柳生飄絮捧著越窯青瓷執壺,眸光在棋盤與主子之間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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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忽起橐橐靴聲,身材臃腫的肥油陳踩著碎石徑近前:"稟幫主,素慧容候在月門外求見。"韓浩眼瞼未抬,指間墨玉棋子啪地釘入天元:"傳。"
不多時,素慧容踏著滿徑落英而來。藕荷色襦裙裹著窈窕身段,桃花眼底藏著七分媚意。待她行禮時,韓浩恰好落下決勝之子,棋盤霎時如雪崩傾軋。細雨盯著潰不成軍的白棋,苦笑道:"這月餘與幫主手談十三局,竟未贏過半目。"
"棋道如劍道,重在料敵機先。"韓浩這才轉向跪拜的素慧容,見她雲鬢微亂顯是奔波所致,"雨化田要借本座這方天地藏嬌?"
素慧容額頭抵著青磚:"督主命奴婢假孕出逃引趙懷安入彀,如今西廠已無容身之處。求幫主垂憐,許奴婢執帚捧硯。"說罷捧出鎏金魚袋——正是西廠檔頭的信物。
韓浩食指輕叩石案,目光掠過她纖細腰肢。這步棋他早與雨化田對弈過,此刻不過收網而已。"飄絮,帶她去換青雀裘。"
新晉侍女聞言膝行入亭,轉眼已執起纏枝蓮紋銀壺。柳生飄絮盯著素慧容熟練的奉茶動作,櫻唇不覺抿成直線——那本該是她獨享的距主子三步內的特權。
韓浩邊收撿棋子邊對柳生飄絮道:“飄絮,慧容剛來山莊不久,你今日領她四處走走,認認地方,再把日常規矩都與她交代清韓。”
柳生飄絮懶洋洋應了聲“遵命”,見韓浩隻顧擺弄棋盤,看都不看她一眼,氣得一跺腳,拉著素慧容便往涼亭外走。
幾日後,肥油陳捧著個檀木匣子來見韓浩,眉開眼笑道:“幫主,那批金銀都按您吩咐兌成銀票了,總計八千三百萬兩,全在這兒了。”
韓浩掀開匣蓋掃了眼厚厚的銀票,滿意地拍著肥油陳圓滾滾的肩膀:“乾得好,往後幫裡開銷不用發愁了。”
“來人,傳肥油陳來議事。”韓浩一聲令下,黑衣侍衛立即領命而去。不多時,便見那圓滾身影匆匆跨進門檻,肥油陳撩起衣擺行禮道:“幫主有何差遣?”
黑袍加身的韓浩高坐主位,不怒自威:“你且去密庫取了趙懷安首級,親自送往西廠。告訴曹正淳,他要的人頭到了,該結清餘款了。”
“屬下這就去辦。”肥油陳領命退下,穿過重重守衛來到密庫門前。守庫侍衛見是他來,連忙啟動機關,精鋼巨門緩緩洞開,露出幽深的地道。
取出用石灰處理過的首級後,肥油陳仔細包好裝入木匣,乘著馬車直奔東廠。剛到牌坊下,守門的番子就熱絡地招呼:“陳爺又來見督主啦?”
肥胖的陳姓男子因常受韓浩派遣往來東廠,逐漸與守門番役熟識。他出手大方,每次都會暗中塞些銀兩。這些看門人雖職位低微,卻頗有門道,總能讓他迅速見到曹正淳或曹少欽。
"煩請通報曹督主,幫主派我來稟報要事。"陳姓男子邊說邊走到幾名番役身旁,袖口微動,幾兩銀子已落入對方掌中。
為首的番役未看銀子,隻掂了掂分量,臉上立刻堆滿笑容,親熱地拉住胖子的胳膊:"陳爺何必客氣,您與督主相熟,直接隨我去見便是。"
"有勞了。"胖子順水推舟,跟著番役快步穿行於東廠廊宇間。來到議事廳外,他主動止步:"還請代為通報。"這是對曹督主應有的禮數。
番役入內不久便折返:"督主已在等候。"
步入廳內,隻見絳紫蟒袍的曹正淳端坐主位,白發蒼蒼麵容慈祥,若非知曉底細,誰也不會將這慈眉老者與權傾朝野的宗師聯係起來。下首坐著同樣蟒袍加身的曹少欽,卻麵目陰鷙,渾身散發陰冷氣息,令人退避三舍。
"參見督主。"胖子恭敬行禮。
曹正淳輕啜香茶:"說吧,神君有何要事?"
"東廠委托之事已了結,幫主特命我來呈交憑證。"胖子高舉木匣。
"哦?趙懷安已死?"曹正淳露出笑意,翹著蘭花指掀開匣蓋,露出用石灰處理過的頭顱。他辨不出真偽,轉手將木匣遞給曹少欽:"去傳萬喻樓的舊部來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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