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侍女前來傳話:“郡主,幫主請您過去。”
“隻叫我一人?”雲羅郡主問道。
葉綻青催促:“快去吧,讓他久等,當心吃苦頭。”
雲羅郡主撇撇嘴,隨侍女來到韓浩的居所。
推門而入,滿桌佳肴香氣撲鼻。她早已饑腸轆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韓浩抬手示意:“坐下吧,看看這些菜合不合胃口。”
“我不挑食!”雲羅郡主毫不客氣,埋頭大快朵頤,全無皇家風範。
韓浩斟了杯酒,淡淡道:“郡主,本座有件事要你辦。”
“何事?”她頭也不抬。
“回宮後,替本座取來人魚夜明珠,此事對你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雲羅郡主爽快答應:“幫主放心,包在我身上。”
韓浩輕撫她的發絲:“隻要你聽話,日後自會替你解毒。”
……
翌日,韓浩召來肥油陳:“去東廠見曹正淳,告訴他雲羅郡主已尋回,讓他派人來接。”
雲羅郡主受製於他,留在手中無益,不如送回宮中換取天香豆蔻。通知東廠而非西廠,是為避免暴露與雨化田的關聯,這份人情讓給曹正淳更為妥當。
肥油陳領命,乘車趕赴洛陽城。
馬車停在東廠門前,守衛的番子笑臉相迎:“陳大人,又來見督主?”
肥油陳點頭:“勞煩通報。”
番子殷勤道:“您又不是外人,隨小的直接進去吧。”
肥油陳沒有推辭,順手遞出一錠銀子。
那東廠番子掂了掂銀兩分量,臉上立刻堆滿笑容,對肥油陳愈發殷勤。
二人行至中途,忽見一名身著絳紫蟒袍、鬢角微霜的陰鷙男子迎麵而來——正是曹少欽。
番子慌忙跪地叩首:"參見二檔頭!"
肥油陳則抱拳一禮:"見過曹大人。"
曹少欽駐足打量,直接略過番子,盯著肥油陳問道:"陳掌櫃今日前來,想必不是喝茶的吧?"
"幫主命我稟告曹督主,雲羅郡主現下正在紫竹山莊,請督主速派人接應。"肥油陳開門見山。
曹少欽瞳孔驟縮,失聲驚呼:"當真?"
"豈敢欺瞞。"
意識到失態,曹少欽輕咳一聲恢複沉穩:"陛下催得緊,昨日搜尋無果,一時欣喜忘形。"
"理解。幫主在莊內恭候大駕,告辭。"肥油陳拱手轉身。
"改日定當設宴答謝。"曹少欽還禮後,疾步趕往議事廳。
廳內檀香繚繞,曹正淳正執黑白雙子對弈。玉器相擊的脆響中,曹少欽快步近前:"督主,黑石來信,五毒神君已在紫竹山莊找到郡主。"
"啪!"
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上,曹正淳撫掌而笑:"護龍山莊與西廠那群廢物,倒讓這老毒物拔了頭籌。"
曹少欽低聲道:"屬下擔心夜長夢多..."
"備車!"曹正淳霍然起身,"本督主要親自會會這位老友。"
半個時辰後,百餘鐵騎護衛著鎏金馬車抵達山莊。曹少欽勒馬稟報時,早有番子匍匐在地充作踏凳。
"遞帖子去。"曹正淳翹著尾指吩咐,"莫讓人說咱們東廠不懂規矩。"
曹少欽神色嚴肅地對肥油陳說道。
“明白明白,快去請曹督主進來,我這就去通知幫主。”肥油陳回應道。
聽聞東廠的人到訪,肥油陳不敢耽擱,親自前來迎接。
“辛苦。”
曹少欽略一拱手,隨後轉身走向馬車,攙扶曹正淳進入紫竹山莊。
肥油陳招來幾名黑衣護衛,吩咐他們陪同曹正淳和曹少欽前往議事廳,自己則快步趕往韓浩的住處。
來到門前,肥油陳輕輕叩門。
“幫主,屬下有事稟告。”
“進。”
話音落下,房門無聲開啟。
肥油陳習以為常,踏入屋內,在韓浩麵前站定,抱拳道:“幫主,曹正淳已到,正在議事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