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見她就想親近!"成是非撓頭傻笑,轉眼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素心卻欲言又止:"無視......"
"我明白。"鐵膽神侯握住她的手,"往事已矣,往後餘生有你就好。"
這番告白令素心眼眶微熱。
其實初聞此事時,這位梟雄也曾妒火中燒,終究敵不過二十年的刻骨相思。要怨,也隻能怨當年輸給古三通那一步。
"你們母子重逢,定有許多體己話要說。"
鐵膽神侯起身離席,輕輕掩上了房門。
成是非正發呆時,忽然感到肩頭一沉。鐵膽神侯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旁,低聲道:"你娘昏迷二十載,方醒不久,如今看什麼都新鮮,說話時留心些。"說罷便大步流星往議事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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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進門檻,隻見廳內陳設已然大變。朱漆蟠龍柱立兩旁,九階丹墀之上擺著張鎏金寶座,活脫脫是縮小版的金鑾殿。鐵膽神侯撩袍落座,指尖劃過扶手上雕琢的龍紋,胸中頓生萬丈豪情。十大將軍的兵符在他袖中,禁宮內外皆在掌握,此刻便是個木凳,經他這座也是龍椅無疑。
"皇上,太後駕到。"
上官海棠雪白的衣袂掠過猩紅地毯。鐵膽神侯眼皮都未抬:"小皇帝技窮,倒會搬救兵。"笑聲驚飛簷角銅鈴,"宣。"
莊門外停著六駕白玉輦,二十四個太監提著鎏金香爐開道。兩隊禁軍呈雁翅排開,看似護衛實則監視——十大將軍的佩刀雖已歸鞘,可刀鞘上的銅鈕仍牢牢扣著太後的鳳輦。
"好個金碧輝煌的朝堂!"
太後扶著上官海棠的手邁進殿門,瞥見穹頂的團龍藻井,簪環輕顫。鐵膽神侯冷眼瞧著這個曾教他寫字的婦人蹣跚而來,待她坐定才開口:"慈寧宮的佛經不夠抄了?"
"你綁了皇帝,圈了六部,現在倒來問哀家?"太後猛地拍案,腕間翡翠鐲撞在紫檀木上錚然作響。
鐵膽神侯忽然笑了:"是先皇托夢教您來說項?"他撫摸著龍椅上張牙舞爪的螭首,"當年他彌留之際,確曾囑我匡扶幼主。"指尖突然發力,竟在純金龍鱗上掐出五道指痕:"可這十六年來,我為朱家江山流過的血,比太廟裡的祭品還多!"
太後正要開口,卻被森冷的目光釘在原地。鐵膽神侯袖中甩出卷黃綾,骨碌碌滾到她腳邊:"兩道船您挑著坐——回宮吃齋,或是去桂林看象鼻山。"
太後聽罷此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海棠,護送太後回宮。"鐵膽神侯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微臣領命。"
上官海棠來到太後跟前,躬身道:"太後娘娘,請移駕。"
"好個朱無視!這般大逆不道之舉,哀家倒要看看你日後有何麵目去見!"太後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喝問。
鐵膽神侯淡然道:"此事不勞太後掛心。"
上官海棠扶著太後走出大殿,將她送上鳳輦,隨即對左右將領交代:"皇上有令,護送太後回慈寧宮。"
"末將遵命。"兩位將領齊聲應答,率兵護送太後離開護龍山莊。
返回議事廳後,上官海棠稟報道:"啟稟皇上,太後已經啟程回宮。"
鐵膽神侯輕歎一聲:"昔年太後對本座多有照拂,若換作旁的事,本座自當給她幾分薄麵。但江山社稷之事,豈能兒戲?"
"皇上聖明。"
"黑石那邊進展如何?可曾剿滅?"鐵膽神侯轉而問道。
昨日平定皇城後,鐵膽神侯便命上官海棠率精銳圍剿黑石,務必將其連根拔起。
對黑石這個宿敵,鐵膽神侯可謂恨之入骨。猶記當年護龍山莊與黑石初次交鋒,鐵膽神侯親率部眾攻打紫竹山莊,卻遭逢慘敗。不僅自己身受重傷,帶去的人馬也幾乎全軍覆沒,唯有歸海一刀重傷生還。
自那以後,護龍山莊對黑石避之唯恐不及。但鐵膽神侯從不曾忘記這份仇恨,如今大局已定,自然要徹底鏟除黑石,以泄心頭之恨。
"回稟皇上,黑石之人似乎已聞風潛逃,微臣帶人前往時,整個據點已人去樓空。"上官海棠如實稟報。
"提前逃了?"鐵膽神侯眉頭緊鎖,"五毒神君呢?可有下落?"
"城外的紫竹山莊也搜查過,同樣空無一人。"上官海棠搖頭答道。
鐵膽神侯怒哼一聲,麵色陰沉如水。本想借機雪恨,卻不料韓浩和黑石都逃之夭夭。
"好個五毒神君,消息倒是靈通。"
鐵膽神侯心知定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否則黑石不會撤得如此乾淨。
"皇上放心,微臣定會追查出黑石下落。他們應未遠遁,多半就藏在京師附近。"上官海棠道。
鐵膽神侯沉吟片刻,擺手道:"罷了,且讓他多活幾日。待本座登基之後,再調集大軍徹底剿滅。"
眼下當務之急是讓小皇帝禪位,清除黑石之事可暫緩。待登基大典後,再調遣禁軍徹底解決黑石也不遲。
皇城禦書房外,殘存的禦林軍嚴陣以待。這些忠勇之士個個身染血汙,甲胄兵器俱有損傷,卻仍堅守崗位。其後還有紅袍太監組成的第二道防線。
但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兩道防線形同虛設。若鐵膽神侯率兵來攻,轉瞬之間便會土崩瓦解。
禦書房外的長廊上,兩名身著絳紫蟒袍的太監分立左右。左側老者須發皆白,右側男子麵容陰鷙,細長的眼眸中不時閃過森冷寒光。
"督主,如今局勢岌岌可危,鐵膽神侯給的最後期限隻剩一日,可有什麼對策?"曹少欽低聲問道。
曹正淳長歎一聲,環顧四周後壓低嗓音:"十大將軍已被神侯掌控,城外禁軍又毫無動靜,老夫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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