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交錯斬出。正在奔逃的上官海棠身形猛然頓住——這次並非偽裝,而是遭到致命打擊。如此近距突襲,她根本無從躲閃。
利刃輕易割開白皙的脖頸,鮮血如泉噴湧。上官海棠徒勞地捂住傷口,卻阻不住從指縫間汩汩流出的生命。她踉蹌幾步,最終無力地栽倒在血泊中。
早讓你認命,偏要嘗這慢慢失血的滋味。
彩戲師攏著袖子踱來,狀若老農般絮叨。上官海棠蠕動著嘴唇,卻隻發出含混的咯咯聲,唯有用逐漸渙散的眼眸死死釘住仇人,那刻骨恨意似要化作厲鬼索命。
嗬,這眼神倒是有趣。
彩戲師欣賞著漸漸僵冷的軀體,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多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豈會被一具嚇住。
彩戲師隨手拎起上官海棠的屍身,任由那雙眼睛睜著,就這麼提著往回走。
他先折返竹林,在落葉與雜草間翻找片刻,順利尋到了段天涯的頭顱。
“倒是省了些功夫。”
彩戲師低語一句,取出一隻黑布袋,將頭顱裝入其中,隨手係在腰間。
十裡坡·西側
上官海棠與段天涯故意向東行進,引開彩戲師,為其他人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成是非背著素心,帶領護龍山莊殘部朝西麵疾逃。
一行人剛離開客棧便四散分開,各自奔向不同方向——他們心知肚明,麵對黑石組織的宗師級,聚集隻會加速。
“追!一個不留!”
千麵郎君冷聲下令,目光如鷹隼般掃過潰逃的人群。黑衣們應聲而動,分頭追擊。
他的視線最終鎖定了人群邊緣——一名青年正護著一名女子鑽入山林,正是成是非與素心。
此次任務的優先級,他再清韓不過:成是非、素心、上官海棠、段天涯,這四人必須斬草除根。
身影一晃,千麵郎君已無聲逼近。
山林深處
成是非放緩腳步,喘息著放下素心。
“聽不見追兵了……暫時安全。”他抹了把汗,內力幾近枯竭。
素心卻望著東方,眉頭緊鎖:“不知海棠和天涯現在如何……”
“他倆本事大著呢!”成是非咧嘴一笑,試圖寬慰她,卻見素心仍麵色黯然。
她想起上官海棠訣彆般的眼神,喉間發澀。以他人性命換自己苟活,這種代價令她如鯁在喉。
“若是神侯尚在……”素心輕喃。自蘇醒以來,她曾以為那人的權勢能永遠庇護眾人,誰知轉眼間天傾地覆。
“義父活著哪輪得到這群雜碎囂張!”成是非握拳砸向地麵。
樹葉忽地沙沙作響。
他們未曾察覺——成是非身後的古樹影光詭譎,一道人形正緩緩凝實。
夜色如墨,寒意刺骨。
成是非站在荒野中,忽然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低頭看去,一截染血的刀尖從胸前透出。
“你……是誰……”
他的聲音微弱無力,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千麵郎君站在他身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記住,殺你的人,是黑石千麵郎君。”
話音未落,刀鋒猛地抽出,成是非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倒在地上。鮮血從心口噴湧而出,他的視線漸漸模糊,耳邊隻剩下母親的哭喊。
“娘……”
他艱難地抬頭,望向淚流滿麵的素心,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成是非!”
素心跪倒在地,看著兒子氣絕身亡,心如刀絞。她顫抖的手從懷中摸出一把,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
千麵郎君冷笑一聲,緩步逼近。
“何必掙紮?護龍山莊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素心握緊,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們已經逃到這裡,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
千麵郎君眼神冰冷,手中刀鋒寒光閃爍。
“要怪,就怪你們選錯了路。”
遠處,風卷枯葉,荒野一片死寂。
千麵郎君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說:你確實沒做錯什麼,但鐵膽神侯敗了,你們這些餘孽自然要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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