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枚過河卒。”
“皇上,您如今不過是神君大人的提線木偶,何必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莫非還想震懾誰不成?”
萬貴妃凝視著皇帝,明澈的眼波裡漾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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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皇帝的手指不住震顫,怒意幾乎衝破胸膛,恨不能當場摑向那張嬌豔的麵龐。
但殘存的理智提醒著他,雨化田正冷眼旁觀,以那人的身手,斷不會容許這番舉動。
與其自取其辱,不如暫且隱忍。
皇帝重重吐納,將翻湧的怒火強壓下去,最後深深望了萬貴妃一眼,拂袖而去。
此刻的萬貴妃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明明月前還是纏綿枕畔的寵妃,轉瞬卻已形同陌路。這驟然的變故令自幼沐浴在敬畏中的措手不及,往昔視為與生俱來的威儀,如今隨著幽禁生涯化為泡影。
當踉蹌的腳步邁出靈濟宮時,這位年輕的君主脊背微佝,仿佛忽然蒼老了十歲。
“擺駕回宮。”
皇帝意興闌珊地吩咐東廠番役。
此刻竟覺得養心殿也未嘗不可,至少在那裡,尚能維係著最後的體麵。
......
靈濟宮內,雨化田指尖輕撚黑玉棋子:“娘娘方才字字誅心,若非本座在此,怕是要吃些苦頭。”
他將天子所有的屈辱儘收眼底,卻始終噤默不語——非是輕慢,實無必要。
“奴家如今可全靠督主庇護,自然要與那廢人劃清界限。”
萬貴妃眼波流轉,丹唇勾起明豔的笑意。
“不出旬月,娘娘便會慶幸今日抉擇。”
雨化田端坐棋枰前淡然道。
“何必等旬月?不若眼下就......”
萬貴妃輕移蓮步繞開棋案,豐腴的身子如藤蔓般纏上男子肩頭。雨化田坦然受之,這段孽緣早非秘辛——當年正是借這芙蓉帳裡的春風,才換得西廠提督的烏紗。
不過如今攻守易勢,昔日需要曲意逢迎的萬貴妃,現在倒要百般討好這位韓浩麾下的權宦。
“望娘娘永記今日立場。”
雨化田忽然俯身握住那段雪膩足踝。這雙不足三寸的金蓮確非凡品,瑩潤如瓊膏凝脂,難怪能籠絡兩代梟雄。
“妾身生生世世都是督主的人~”
萬貴妃吐氣如蘭,眼尾泛起桃花般的潮紅。
雨化田不再言語,專心鑒賞掌中溫香軟玉。
......
禦輦並未徑直返回養心殿,而是轉道去了慈寧宮方向。
前往慈寧宮無需通報,這是皇帝理所當然的特權,畢竟誰也不能將天子永遠禁錮在養心殿中。
太後雖地位尊崇,手中卻無實權,說到底不過是位年邁婦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予皇帝些許慰藉。因此曹正淳並未派遣東廠爪牙阻攔聖駕。
爾等在此候著。
皇帝對身後寸步不離的東廠番役吩咐道。
奴婢遵命。
番役們應答得畢恭畢敬,表麵看來與往日無異。皇帝冷哼一聲甩袖而入,這些閹人的嘴臉令他作嘔。
穿過庭院時,宮人們紛紛行禮問安。這總算讓皇帝麵色稍霽,唯有在此處,他方能感受到些許威嚴。
雕花木門內,太後正執針線刺繡。
母後繡的什麼花樣?
閒來無事打發辰光罷了。太後擱下繡繃,示意皇帝挨著坐下,皇兒此番前來,可是又遇著煩心事了?
皇帝聞言頓時紅了眼眶:那些奴才實在欺人太甚!萬氏與雨化田今日......他將靈濟宮之事細細道來,說到激動處竟以拳捶榻。
傀儡?太後手中佛珠突然掐緊。
那毒婦還說兒臣是階下囚!皇帝扯著太後衣袖哽咽道,宮中那些牆頭草,如今連裝樣子都懶得了!
太後凝視著窗欞投下的陰影,半晌輕拍皇帝手背:哀家倒想起個人選。司空國舅素來剛直,或許可聯絡朝中忠義之士......
國舅?皇帝眼神忽明忽暗。
皇兒若不甘為人傀儡,此刻便是最後的機會了。太後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又沉得像喪鐘。
皇帝心頭猛然一震,仿佛被當頭一棒,搖擺不定的心思瞬間篤定。
“朕這就傳信司空國舅。”皇帝目光如炬,沉聲應道。自降生起便立為儲君,又自幼登基,執掌江山多年,要他驟然淪為傀儡,餘生受人擺布,倒不如奮力一搏。
“此事須得隱秘,斷不可讓那些閹黨爪牙察覺。”太後低聲叮囑。
“母後放心。”皇帝略作思忖,又問:“母後宮中可有筆墨?”
太後拉開檀木櫃,取出文房四寶遞去:“皇兒要作何用?”
“兒臣一回養心殿,東廠番子便如影隨形。縱使召見國舅,亦無開口之機,唯有以筆墨傳訊。”皇帝說罷,提筆在紙條上密密寫下蠅頭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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