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目光平靜地看著姬發,心中卻是五味雜陳,緩緩開口:“二公子,實不相瞞,若說要想出一個既能不顧老侯爺安危,又能順利攻打大商的辦法,我確實無能為力。我並非如您所想那般神通廣大,能輕易化解這棘手至極的困局。”他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姬發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眼中的希望之光也黯淡了幾分,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急切問道:“軍師,您足智多謀,都沒有辦法,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西岐的將士們可都盼著破局之法啊。”
申公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望向遠方,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手,指向西方教所在的方向:“二公子,雖然我拿不出辦法,但這世間能人異士眾多,不代表彆人也沒有。您瞧,西方教向來精通旁門左道,行事詭譎,手段獨特。他們或許有法子能讓老侯爺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出事,進而讓我們擺脫掣肘,全力攻打大商,說不定會有讓您滿意的答案。”
姬發順著申公豹手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紮。西方教於他而言,是個神秘而陌生的存在,與他們合作,不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眼下西岐危在旦夕,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申公豹似乎看穿了姬發的心思,繼續說道:“二公子,我明白您心中的顧慮。但如今局勢緊迫,西岐的存亡就在一線之間。若不冒險一試,恐怕再無轉機。西方教雖行事風格與我們不同,但在這關鍵時候,或許他們的手段能成為我們的救命稻草。”
姬發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權衡利弊。片刻後,他神色堅定起來,看著申公豹說道:“軍師所言極是,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這就安排人手,準備前往西方教尋求幫助。隻是這一路山高水遠,不知會遇到什麼危險,還望軍師能在此期間穩住軍心,確保西岐後方不亂。”
申公豹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公子放心,我定會竭儘全力穩定軍心。隻是您此去西方教,務必小心謹慎。他們的行事風格難以捉摸,切莫輕易相信他們的承諾,凡事多留個心眼。”
姬發鄭重地點了點頭:“多謝軍師提醒,我自會小心。若能求得破局之法,西岐定能轉危為安。”說罷,他轉身大步走出營帳,準備著手安排前往西方教的事宜。
申公豹望著姬發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他深知,姬發這一去,充滿了未知與變數,西岐的命運,也將在這一次冒險中悄然改寫。
姬發聽聞申公豹的建議,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敢耽擱,當即翻身上馬,帶領著幾個親信,朝著西方教的軍營疾馳而去。一路上,寒風呼嘯,吹得人臉頰生疼,可姬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找到破局之法,拯救西岐於水火之中。馬蹄聲急促,踏起一路塵土,仿佛也踏在姬發那顆焦灼不安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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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抵達了西方教的營帳。姬發翻身下馬,還未站穩,一個光頭便迎了上來,此人麵容和善,雙手合十,微微欠身行禮:“阿彌陀佛,想必您就是西岐的二公子姬發吧,我等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來。”姬發微微點頭,帶著幾分謹慎,跟隨光頭走進營帳。
營帳內,氣氛有些詭異,燭火搖曳,光影閃爍。一個身形消瘦、麵色陰沉的人坐在主位上,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上下打量著姬發。姬發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將西岐如今麵臨的困境,以及申公豹的建議,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那人聽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聲音陰惻惻地說道:“二公子,此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就看二公子你是如何抉擇的了。”姬發心中一緊,上前一步,急切問道:“願聞其詳,還請先生明示。隻要能解西岐之困,姬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姬發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臉上露出痛苦掙紮的神色。他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父親的安危與西岐的存亡,此刻就像天平的兩端,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他想起父親平日裡的諄諄教誨,想起父親為了西岐日夜操勞的身影,心中滿是不舍與愧疚。可一想到西岐的萬千百姓,想到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他又覺得自己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那人話一落音,整個營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姬發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西方教這人,看似輕描淡寫地把問題拋了回來,實則是在步步緊逼,讓他無路可退。
姬發的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側緊握,指節泛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他心裡清楚,自己想要借助西方教的力量,讓父親“意外”出事,進而解除西岐的困境,可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又怎能輕易宣之於口?
西方教的眾人,一個個麵色平靜,目光卻如針般刺在姬發身上。為首那個陰惻惻的人,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場有趣的好戲。“二公子,您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是怎麼個打算呢?我們西方教向來都是直來直往,可彆讓我們猜來猜去。”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戳向姬發的內心。
姬發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這些西方教的人是在裝傻充愣,故意逼他把那不堪的想法說出來。若是真說了,日後自己便會被他們拿捏,背上千古罵名;可若不說,西岐的危機又如何化解?他在心中無數次權衡利弊,可每一次都陷入更深的糾結。
“我……我隻是想為西岐尋一條出路,拯救萬千百姓和將士。”姬發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顫抖,試圖用大義來掩蓋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想法。“可老侯爺如今被大商當做擋箭牌,我們投鼠忌器,實在難以進攻。”
“哦?就隻是這樣?”那人挑了挑眉,語氣中滿是懷疑,“二公子,您若真心想與我們合作,可彆藏著掖著。有些話,說清楚了,對大家都好。”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看透了姬發的心思,就等著他親口承認。
姬發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無奈。在這營帳之中,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西方教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知道,自己今天若不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是無法離開這裡的。
“我……”姬發剛要開口,卻又猛地閉上了嘴。他心中湧起一陣憤怒和不甘,自己怎能為了一時的困境,做出如此違背人倫的決定?他想起父親平日裡的慈愛與教誨,想起自己身為西伯侯之子應有的擔當。
“罷了!”姬發突然挺直了腰杆,大聲說道,“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我不能為了西岐,犧牲自己的父親。我堂堂西岐二公子,怎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今日多有打擾,告辭!”說罷,他轉身便走,腳步堅定,不再有絲毫猶豫。
西方教的眾人看著姬發離去的背影,麵麵相覷。為首的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哼一聲:“哼,不識好歹!”但姬發已經顧不上這些,他大步走出營帳,深吸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心中雖依舊沉重,但卻多了一份坦然。他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哪怕西岐的未來依舊充滿未知和危險,他也不能迷失自己的本心。
姬發雖滿心疑慮,但此刻也彆無選擇,隻能點頭應允。他深知,這一步,是西岐的生死賭局,也是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抉擇。
夜幕如墨,濃稠地包裹著整個營地,唯有西方教營帳處閃爍著幾星幽微燭火,在這死寂的夜裡詭譎搖曳。姬發孤身一人,腳步沉重而又帶著幾分決絕,再度踏入這片讓他內心極度掙紮的地方。
營帳內,那陰氣沉沉的人正閉目靜坐,仿若早料到姬發會折返。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二公子,彆來無恙啊,我就知道你會回來。”聲音低沉,帶著絲絲寒意,在這靜謐的營帳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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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發的麵色蒼白,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做著最後的心理鬥爭。良久,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說道:“道長,我想通了。西岐危在旦夕,我不能再猶豫不決。”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那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早這樣多好,何必白白浪費時間。”
姬發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滿是痛苦與掙紮。他緩緩開口,將自己內心最隱秘、最不堪的想法——欲殺害自己父親以解西岐困境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每說一個字,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下,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痛苦。
那人靜靜地聽著,臉上始終掛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待姬發說完,他輕輕點了點頭:“二公子,這就對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說罷,他微微眯起眼睛,“既然如此,還請二公子提供一下老侯爺的生辰八字和他之前所穿的衣服。這可是施展秘術的關鍵。”
姬發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人狠狠擊中了要害。提供父親的生辰八字和衣物,這意味著他徹底將父親推向了深淵。他的眼前浮現出父親慈祥的麵容,心中一陣絞痛。但一想到西岐城內無數百姓的安危,想到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將士,他又咬了咬牙,艱難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回去準備。”
“記住,此事千萬不可泄露,否則不僅秘術失效,還會惹來大禍。”那人神色一凜,嚴肅地叮囑道。
姬發默默點頭,轉身欲走。“二公子放心,隻需等待七天,七天之後,老侯爺那邊自會有變化,您便可派兵攻打大商軍隊,西岐的困境也將迎刃而解。”那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發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步伐,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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