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口問題:“喂!你們幾個看戲的,為什麼不去官方驛站?跑這隨緣居乾嘛來了?那位戴青鬥笠,手腕上戴著著銀手鏈的靚妹子先說。”
被我點名的是一個身著花色不同的立領對襟四身襖,兩手手腕上各戴一個銀飾手鏈。長相清麗的一個女子。
那妹子咯咯的笑了起來,斜了其它人一眼說道:“我嘛!我不就是我了!至於我的名字,你不妨猜一猜,或者你想知道的話,你就過來啊!姐姐悄悄告訴你一個人噢!”
我去!這個真沒看出來。我本以為她會害羞、會不屑,根本理都不理我。沒想到她竟然反向調戲我。
我看了看天賦仙術的探查提示,了然於胸。衝那女子說道:“噢!原來是名聲和樣貌嚴重不符的毒心娘子啊!你可是讓親近的人很難防啊!”
那女人聞言,放肆的笑了起來。
這位便是南越國萬毒教毒心娘子甄霄弦。曾以靈力將毒藥化入日常用品中殺人於無形。
這種女人難防。
我又轉向另一位氣質有些冷豔冰清的女子。她是少數未看南雲五十六與千櫻美次子的人,反而直直看著我們。我觀察了她注視的東西,竟然是看向了夢靈花。
她一襲素色長裙,如盛開的白蓮,纖塵不染。那麵容宛如精雕細琢的玉器,線條流暢而清冷,肌膚勝雪,似有一層淡淡的光暈籠罩,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生怕打破這份純淨。眉如遠山之黛,輕輕勾勒,自帶一股不羈的清冷氣質,眼眸深邃如寒潭,目光流轉間,仿佛藏著千年的冰雪,寒意逼人卻又令人忍不住沉醉。她的神情淡漠,似與世隔絕的仙子,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高貴而疏離的氣息,那冷豔的氣質如同冬日裡綻放的寒梅,冰清玉潔,傲然獨立於塵世之外,讓人心生敬畏又暗自傾慕。
我走到夢靈花前遮住她的視線,說到:“不知這位仙子,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叫什麼名字?你又為何選擇隨緣居客棧呢?”
她見我擋住夢靈花,便收起目光,看了我一眼。冷冷回了一句:“黃靜茵,隨緣。
我說道:“沒聽說過。你的回答倒是符合修行中人的曆練態度。這麼說,你此來,也隻是曆練嘍?
格格的笑聲,放肆的再次笑起。甄霄弦衝黃靜茵說道:“好姐姐啊!這人可很瞧不起你呀!旁邊的那個小白臉慕容世鏡,你不為你家黃姐姐出氣嗎?這可不像你血魔殿的風格呀?”
慕容世鏡對我怒目而視。另一邊一位女子出聲說道:“血魔殿的風格咱們現在不用去討論。我想血魔尊者是更想知道,甲賀一門到底敢不敢走。你說是吧血魔尊者?”
慕容世鏡倒也聽勸,遂回道:“正如盧姑娘所說,我確實很想知道這位南雲五十六到底會怎麼選?
疾風飛羽陳雲螭說道:“東瀛人最會計較得失,他不敢招惹青雲縣,又怎麼敢不答應。”
眾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看客,倒真是想南雲五十六去闖一闖那間屋子。但南雲五十六,卻絲毫也不傻。他怎麼可能自己闖陣,然後讓這麼多伺機而動的家夥搶走自己的辛苦成果。
於是南雲五十六便陷入了走與走的反複權衡中,然後一臉猶豫不決的站在那裡。
這可讓一眾看熱鬨,期待他有所行動的各國勢力看得直著急。
我也正琢磨怎樣再拉個人下水呢。一位大漢排眾而出,正是北狄妖修,戰蒼狼。
戰蒼狼走到南雲五十六麵前,啪的一巴掌,抽到他臉上。千櫻美次子驀然回頭間,就見自己直屬上官,南雲五十六被人一巴掌給摟翻在地。千櫻美次子大驚,忙調整姿勢,針對戰蒼狼。
戰蒼狼看也不看她,走到門前,手一揮劃出一杆渾鐵棍。往門前青石板上一落,衝我說道:“北狄戰蒼狼。想進你屋裡聊聊。歡不歡迎?”
我看著他說道:“你想聊什麼?進來說啊!我賭你進不來。”
戰蒼狼怒吼一聲,提起渾鐵棍往裡就衝,剛邁一步,就覺得前麵有無形氣牆擋住,青石板都踏碎了,也進不去半步。
這換我驚訝了,其實我沒那麼有把握他們闖不進來。因為我沒見到有什麼不一樣,心裡其實不知道辛定鼎有沒有布置陣法。
現在看來,不但布置陣法了,而且是一種很高明的布陣方式。有種返璞歸真的自然感覺。一切事物都是常見的,但經他手布置,就各司其職,自然而又和諧。
戰蒼狼闖不進來,左右嘗試都無突破。憤怒的化身狼族,衝向離他最近的千櫻美次子和南雲五十六,一爪揮下,勢若千斤。千櫻美次子連忙避其鋒芒,南雲五十六卻是對上了戰蒼狼。但他是個空有境界,戰鬥力拉垮的人。剛才被人一巴掌打翻在地,可以說是失於防備,現在這一抓他也是避的狼狽。
這下好了,我的情況還沒摸清,他的實力卻已被眾多修行勢力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