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師姐可認得？”
陳毅將那塊已經化為普通石粉的混沌石廢渣，遞到柳清寒麵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他那身普通的青色弟子服，因為剛才與柳清寒的近距離接觸，似乎也沾染上了一絲少女獨有的清雅幽香。
柳清寒看著陳毅手中那捧平平無奇的黑色石粉，黛眉微蹙，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身著月白色宮裝，身姿婀娜，宛如雪山之巔的聖蓮，不染凡塵。
她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拈起一撮石粉，仔細地端詳著，並用神識探查了一番。
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清冷的臉龐上露出一絲不解：“陳師弟，這……似乎隻是一些普通的礦石粉末，並無任何特異之處。不知師弟從何處得來？又有何用意？”
她確實沒有從這石粉中，感知到任何靈力波動，也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能量氣息。
仿佛，這就是一堆隨處可見的，毫無價值的黑色石頭粉末。
“普通的礦石粉末？”陳毅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察的失望，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看來，這混沌石的秘密，除了擁有混沌靈體的自己，其他人，即便是柳清寒這種天之驕女，也難以察覺。
這也讓他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混沌石這種逆天之物，若是輕易便能被人認出，那他以後還怎麼扮豬吃虎，低調發育？
“嗬嗬，師姐見笑了。”陳毅將石粉收回，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是弟子前幾日在坊市地攤上，花了幾塊下品靈石淘來的，當時看著挺特彆，以為是什麼寶貝，結果……隻是塊普通的黑石頭罷了。”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既解釋了石粉的來曆，又沒有暴露混沌石的真正秘密。
“坊市地攤？”柳清寒聞言，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坊市地攤上，確實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魚龍混雜，真假難辨。
能淘到寶貝的，大多是運氣逆天，或者眼力毒辣之輩。
而看走眼的，也不在少數。
她以為，陳毅這次，便是看走眼了。
“陳師弟也不必太過失望。”柳清寒安慰道，“修行之路，機緣難求。有時候，看似普通的物件，或許也蘊含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師弟不妨多加研究，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她這話，雖然是在安慰陳毅，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暗示？
陳毅心中一動，看著柳清寒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清澈眼眸，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柳清寒其實已經看出了這石粉的不凡之處，隻是不願點破？
或者說，她知道一些關於混沌石的線索，但卻不方便直接告訴自己？
“多謝師姐吉言。”陳毅微微一笑，將這個猜測埋在了心底，“弟子定當謹記師姐教誨，日後定會擦亮眼睛，爭取淘到真正的寶貝。”
“嗯。”柳清寒點了點頭，清冷的臉頰上，再次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紅暈。
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些過於關心了？
一個高高在上的聖女，竟然會如此關注一個新晉弟子的“淘寶”經曆，這要是傳出去，怕不是又要引起一番軒然大波。
“陳師弟，”柳清寒深吸一口氣，強行將話題拉回正軌，語氣也恢複了之前的清冷，“明日的生死之戰，非同小可。楚不凡此人，心狠手辣，底牌眾多。你……務必小心。”
“清寒這裡，還有一件……母親留下的護身法寶，名為‘七巧玲瓏佩’，乃是地階下品防禦法寶，能抵擋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雖然催動此寶需要耗費大量靈力，但關鍵時刻，或許能救你一命……”
說著，柳清寒便要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件散發著七彩光芒的精致玉佩。
地階下品防禦法寶？！
能抵擋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陳毅聞言，心中再次一驚！
這位聖女殿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先是九轉凝神丹，現在又是地階下品法寶！
這簡直是要把自己的嫁妝都給掏出來了啊！
這波“投喂”，也太猛了吧？！
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一位高高在上的聖女，如此不計代價地幫助自己。
除非……她真的如她所說，將自己當成了那個什麼“應劫之人”，未來的希望？
又或者……她對自己，真的有那麼一點點……超越普通同門情誼的“特殊好感”？
“師姐！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陳毅連忙開口阻止，語氣堅決地說道，“師姐的好意，師弟心領了！但這七巧玲瓏佩，乃是師姐母親的遺物，如此珍貴，師弟萬萬不能接受！”
開玩笑，玄階中品法器，他還可以厚著臉皮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