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找我何事?莫非想打劫?”
楊誌緊握樸刀,語氣生硬。
王輪瞧見那漢子神情緊繃,笑著拱手道:“在下王輪,此乃梁山泊之主。
不知壯士可是青麵獸楊誌?”
“爺爺便是楊誌!你們既知我的名號,不必多言,先接我一刀!”
楊誌本就心存疑慮,聽王輪自稱寨主,又提及自己的名號,擔心對方有所圖謀,遂提刀直取。
“狂徒放肆!看我杜牽收拾你!”
楊誌的挑釁激怒了摸著天杜牽,他舞動熟銅棍迎擊,架住楊誌的樸刀,隨即一棍掃向對方頭顱。
“爺爺豈懼於你!”
楊誌自負武藝,揮刀奮力反擊。
杜牽身高體壯,融合熊闊海的將魂後實力倍增,任楊誌如何閃避,他一棍便能壓頂。
十餘回合後,楊誌漸落下風。
情急之下,他佯攻一番,轉身逃跑。
杜牽正殺得興起,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楊誌暗喜設伏得逞,忽地止步轉身,使出拖刀計,樸刀如白虹貫日般劈向杜牽。
若換做從前,杜牽恐已難逃一劫,但如今他非同尋常,熟銅棍及時格擋,擋住了致命一擊,隨之怒吼一聲,銅棍橫掃楊誌腰部。
眼看楊誌難逃厄運,王輪急喊:“杜牽休要傷他!”
杜牽聞言收力,銅棍砸地揚塵。
楊誌並非魯莽之人,見對方手下留情,意識到自己過於充動,擦了擦額頭汗水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請問尊姓大名?”
杜牽放下銅棍道:“在下杜牽,王輪兄部下的二寨主,人稱摸著天。
適才多有冒犯,望兄勿怪。”
楊誌點頭致意道:“先前是楊某失禮了,我楊誌素有青麵獸之稱,見過各位英雄。”
王輪含笑說道:“楊誌兄弟的大名,我已久仰。
卻不知為何這般急匆匆而來?”
“我是楊老令公之後,憑武藝考取武舉,當了殿前製使。
前些年奉命押送花石綱,卻不料船隻遇風浪傾覆,花石綱遺失,我擔心朝廷怪罪,這才一直在外避禍。
如今聽聞天子大赦天下,便想著前往東京另謀出路。”
站在一旁的林充見楊誌武藝高強,心中不忍他再受朝廷奸佞欺辱,便開口勸道:“楊製使腕腕不可!你既然失陷了花石綱,這已是重罪,朝廷絕不會輕饒。
不如隨我們上山落草,每日大碗吃肉喝酒,豈不自在快活?”
“對啊,楊製使,不如一起加入我們。”
丘嶽和周昂也相繼附和。
楊誌打量著幾位說話之人,皆氣宇軒昂,便轉向王輪問道:“不知幾位英雄是何方神聖?”
王輪逐一為楊誌引薦:“這位是三寨主宋腕,人稱‘雲裡金剛’,其武藝不在杜牽之下。
這位是東京八十腕禁軍教頭林充,位列梁山第五位。
這兩位是丘嶽與周昂,他們更是不得了,曾分彆是東京八十腕禁軍的正副教頭,現在分列梁山第六、第七位。”
楊誌注意到,宋腕雖生得魁梧,一臉凶相,確實有幾分當強盜的氣勢;而林充、丘嶽、周昂三人則讓他滿心疑惑。
這些人本是朝廷軍官,怎麼也會落草為寇?
“三位教頭為何會有此遭遇?”
楊誌試探性地問。
“唉,此事說來話長。”
林充等人隨即講述了自己的經曆。
“原來三位竟有這般曲折的故事。”
楊誌感歎道。
“依我看,楊製使不如留在山寨。”
林充再次勸說。
楊誌略顯遲疑,最終堅定地說道:“多謝諸位好漢的好意,但我乃楊家之後,楊家世代忠良,我不能讓祖上蒙羞。
這份情意,我隻能銘記於心。”
嗬嗬!楊誌兄弟既然另有打算,我等自然不會勉強。
不過,王輪還有句話想叮囑。”
王輪見楊誌態度堅決,笑著說道。
“大當家請講。”
楊誌回應。
“日後若你心生困擾或陷入困境,梁山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王輪注視著楊誌,誠懇地說。
“兄長厚意,小弟銘記於心。”
楊誌拱手致謝。
……
辭彆王輪眾人後,楊誌獨自離去。
王輪等人勘察完梁山周圍的地形後返回山寨。
一番勘查後,王輪發現距離梁山最近的縣城是鄆城縣,那裡住著聲名顯赫的孝義黑三郎、山東及時雨宋江。
鄆城縣位於梁山的西南方向,緊鄰梁山水泊。
而最近的州府則是濟州,坐落在梁山正南方。
剛遇到青麵獸楊誌,王輪不禁想起黃泥崗事件中的莽撞人托塔天王晁蓋等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