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輪放下酒杯後問起莊裡是否有一位叫武鬆的英雄。
柴進回憶道:“半年前確有一位名叫武鬆的人來訪,他體格魁梧,但我發現他嗜酒如命,每次醉酒後便惹是生非,對他人稍有不滿就拳腳相加。”
我不願辜負眾莊客的期待,原打算將他逐出莊外,卻又顧忌玷汙祖先名聲,隻能選擇冷落,任由他在莊內自生自滅。
“哎呀!兄台此舉有所不妥。
那武鬆實為難得的豪傑,每日沉溺酒鄉,怕是心中煩悶,打罵莊客也是被逼無奈。”
王輪聽聞,不禁開口說道,“不知武二郎如今身在何處?兄台不如將其與另外兩位好漢一同請來,讓我等共飲幾杯。”
“既然王寨主有此雅意,我即刻安排人請他們前來。”
柴進點頭應允,雖內心存疑,但表麵恭敬,隨即命管家去請三人前來。
“多謝柴兄厚愛!”
王輪抱拳致謝,心中卻暗自不滿柴進的態度。
柴進為人仗義疏財,廣納賢才,但目光短淺,難以辨識真正的英雄,且性急粗疏,終究難服人心。
不多時,三位身材魁梧的大漢在管家引領下步入廳堂。
三人皆高八尺,體格雄壯。
其中兩人,一個方臉闊嘴,鼻若懸膽,雙眉似朱砂繪就,直連兩鬢,眼神銳利;另一個披發垂肩,以皮帶束起,麵容黝黑,嘴角裂開,蓄有濃密胡須。
第三人更是儀表堂堂,目光如霜刃般淩厲,雙眉烏黑濃密。
三人齊聲行禮道:“見過柴大官人!”
“三位不必拘禮!王寨主,容我引薦。
這位威風凜凜的好漢名為杜壆,那位瀟灑不羈的則是酆泰。
至於最後一位,正是王寨主提及的武鬆。”
柴進見王輪起身迎接,也隨之站起介紹道:
“今日特為三位引薦梁山泊首領,人稱白衣秀士的王輪。
身旁幾位亦是梁山豪傑。
王寨主仰慕英雄,特邀諸位前來相聚。”
“哈哈!在下王輪見過三位兄弟!酒尚溫熱,請入座!”
王輪拱手寒暄後,親自引導三人落座,並對杜壆和酆泰說道:
“剛才杜壆兄與酆泰兄的比試真是精彩絕輪,我借柴大官人之酒,敬二位英雄一杯!”
“能與兩位共飲美酒,實乃我兄弟的榮幸。
我們先乾為敬!”
杜壆與酆泰舉碗一飲而儘。
“兄台豪情快意!”
王輪亦將酒一飲而儘,隨即又斟滿一碗遞給武鬆,“武鬆賢弟也請嘗一杯。”
“哥哥認識我?”
武鬆接過酒一口飲儘,疑惑地問。
……
“清河的武二郎,聞名已久,以義氣著稱。”
王輪笑著為武鬆添酒,“上次你教訓那人並未傷其性命,隻是讓他昏厥,他蘇醒後也沒有報警,賢弟不妨回去看看。”
“哥哥所言屬實?”
武鬆聞言激動不已。
“此乃聽聞,應非虛假。”
王輪點頭說道。
“多謝哥哥告知,出門半年多,竟不知家中兄長近況……”
武鬆端起酒碗痛飲,王輪拍了拍他的肩,未作聲。
在柴進府邸中,王輪自然不會怠慢客人,席間頻頻向柴進敬酒,直把柴大官人灌得滿臉通紅。
阮小七和馬靈天性機敏,沒幾輪便與杜壆、酆泰、武鬆結拜為兄弟。
尤其是武鬆,初到柴進處時隻被冷遇數日,後來幾乎半年無人問津。
他在江湖漂泊,備受白眼,除兄長武大外,再無一人真心相待。
如今得王輪與眾英雄熱情相迎,內心感激莫名。
酒宴持續,眾人尚未儘興,柴進卻已醉意朦朧,遂先行告退。
待柴進離開,管家撤去殘席,另換新酒佳肴,眾人繼續暢飲。
王輪持酒碗再度詢問杜壆與酆泰:
“不知兩位為何造訪柴大官人府上?”
杜壆飲酒後說道:“特來告知兄長,隻因鄉間惡霸橫行霸道,我兄弟二人忍無可忍,將其一家擊殺。
官府追捕,不得已流落天涯。”
王輪舉杯道:“早聞兩位大名,今日能在柴大官人處相逢,實屬榮幸。”
隨即二人亦謙遜回應。
眾人暢飲之際,王輪起身對杜壆、酆泰及武鬆說:“諸位皆為豪傑,我梁山亦以俠義聞名。
現誠邀各位加入,共謀大事。”
酆泰率先響應:“哥哥此言,正合我意。”
隨後二人拜謝,願追隨王輪。
王輪扶起二人,目光轉向沉默的武鬆:“若兄弟不願同行,亦無妨,不必掛懷。”
武鬆起身拱手:“承蒙厚愛,感激不儘,然家兄尚需照料,還請見諒。”
“武鬆兄莫憂,此事簡單!”
阮小七開口道,“乾脆把令兄一同請上梁山便是。
到時大家齊心協力,除暴安良、劫富濟貧,暢飲美酒、豪吃大肉,豈不快哉?酆泰兄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