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罪了梁山那幫匪徒,他知道這些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若非遠走他鄉,否則一旦落入他們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家中年邁的父親讓他牽掛不已。
作為兒子,怎能不忠不孝?再者,若是拋棄父親獨自逃離,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孝義黑三郎”
之名?
據那梁山首領王輪的行事風格,他必定已探明宋江的住處,甚至可能已在暗中布置人手。
若貿然回家,必會成為階下囚。
但若不歸家,又該何去何從?
突然間,宋江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若能投奔此人,或許能暫時避開梁山的追殺!
此人並非旁人,正是東溪村的保正晁蓋,人稱“托塔天王”
。
他因從西溪村搬來一座青石寶塔而得此稱號,平日樂於助人,廣結豪傑,聲名遠揚。
他在山東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同的是,晁蓋不僅名聲顯赫,還有一身武藝,實力足以媲美梁山八驃。
且說另一邊,鄆城縣芽內,知縣時大人正與辛從忠、鄧宗弼閒談,遲遲未見宋江送酒菜來,時大人甚是惱火,下令廚房趕緊準備酒席。
飲完一杯酒後,三人再次提到宋江,時大人怒氣充充,斥責道:“這黑小子定是害怕本官責罰,所以畏罪潛逃了!來人!”
門外應聲進來一名衙役,隻見此人披頭散發,額頭勒著皮帶,麵容如鐵,嘴角寬厚,一臉絡腮胡,身高九尺,身穿衙役製服,行禮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老酆你來了正好,快叫師爺寫海捕文書,全城張貼!”
時大人吼道。
“不知大人要緝拿何人?”
老酆問道。
鄆城縣令正色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捉拿畏罪潛逃的宋江!本官如今才醒悟,定是此人心懷不軌,暗中勾結梁山賊寇,致使朝廷征剿大軍失利。”
他語氣堅定地吩咐,“你即刻前往宋家莊,將宋江家產儘數查抄,並搜尋其通敵的證據,本官自會親自核查!”
那老酆領命後恭敬退出。
“不知二位將軍對此有何看法?本官這般安排是否妥當?”
鄆城縣令舉杯向辛從忠和鄧宗弼示意。
這位知縣將嫌疑轉到宋押司身上,實則是替二人開脫。
辛鄧二人相視一笑,拱手致謝:“大人英明果斷。”
“哈哈!兩位將軍不必客氣。
適才聽聞二位欲邀高手相助,不知可有合適人選?”
知縣饒有興趣地追問。
辛從忠心想,此時知縣已表明態度,不妨坦誠相告。
於是說道:“此番失利,乃因梁山水泊地勢險要,而我方缺乏擅水戰的將領。
經本將深思熟慮,想起一人或許可用。”
“哦?何許人也?”
知縣配合得恰到好處。
“此人姓歐陽,來自馬陘鎮,曾師從八十腕禁軍教頭王進之父王升學藝,武藝高強,尤其擅長水戰。
隻因年輕時犯錯,被迫離開軍營,如今以捕魚為生。”
“嗯,此人為一例。
還有其他勇士嗎?”
知縣追問道。
“說到英雄,這一家更是堪稱典範!”
飽餐後的鄧宗弼恢複精神,開口道,“此人姓劉,原任沂州府東城防禦使,品行高尚,文武雙全,性格剛直,為人仗義。
在職期間政績斐然,與諸多忠義之士交情深厚。
隻因時運不佳,遭上司陷害入獄,幸得州府官員多方奔走才保住性命,最終被罷官為民,現居胭脂山下安樂村。”
時知縣聽聞劉廣還有位女兒,眼中頓時泛起異樣光彩,忙問鄧宗弼:“鄧將軍,這位劉姑娘可是那位傳聞中的女諸葛?”
鄧宗弼哈哈大笑:“時大人果然消息靈通,劉慧娘正是劉廣之女,不僅容貌秀麗,才智更是卓絕。
她記憶力驚人,過目成誦,詩詞典籍看過一遍便銘記於心。
而且心思巧妙,擅長製作各類奇巧機關,木牛流馬、自鳴鐘等物,在她手中仿若兒戲。”
辛從忠接口道:“對付梁山群寇,單靠水戰遠遠不夠,還需陸上強援。
我已派人邀請了一位高人韋揚隱相助。
此人原為武舉出身,槍法精湛,性情剛直,不願阿諛奉承,故而歸隱田園。”
“兩位將軍何時能請到這些豪傑?”
時知縣追問。
鄧宗弼答道:“寫完書信後,派快馬送去,五六日內必有回應。”
辛鄧兩位將軍將三封信交付給時縣令,托他派人儘快送達。
時縣令當場承諾會迅速安排此事,隨後叫來守在縣衙門口的衙役老杜,帶領兩位將軍下去休息。
待二將離開後,“時縣令”
沉思片刻,再次召喚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
大漢進門便跪拜道:“俞大江見過主人!不知主人召我前來有何吩咐?”
“大江兄弟,你立即前往梁山,將這三封信交給朱桂兄弟和馬靈兄弟,讓他們儘快將信送到收件人手中。”
這位“時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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