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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也覺得兩位值得交往!"王輪笑著招手,喚來兩名新到的差役:"雲大帥,程總管,請過來見過二位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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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辛從忠與鄧宗弼大驚,目光落在那慢慢走近的兩人身上。
左側差役麵容威嚴,眉目如畫,胡須垂胸,正是朝廷名將雲天彪!
右邊的差役麵容威猛,雙目如電,髭須濃密似虎,他正是東城兵馬司的統領程子明。
鄧宗弼一眼看到兩人,頓時眉開眼笑:“雲帥!程總管!你們是從梁山脫險了嗎?”
雲天彪先是對王大寨主行禮,隨後說道:“雲某與程統領並非逃離梁山,實乃奉王大寨主之命,前來邀請二位都監前往梁山共襄大業。”
鄧宗弼臉色驟變,厲聲質問:“雲天彪!你竟敢說這種話?莫非你已被梁山收服?身為一軍統帥,怎能如此貪生怕死,投奔匪寇?”
雲天彪平靜回應:“兩位都監可知,梁山諸位頭領,大多曾是我大宋將領。
老提轄陳希真、豹子頭林充、丘嶽、周昂、聞達、唐斌、俞大江,誰不是武藝非凡?誰不是心懷忠義?他們皆因朝中奸佞陷害才被迫落草。
連韋揚隱和顏樹德兩位兄弟,也是因不滿奸佞而至此。
雲某不願二位枉送性命,特來曉以利弊。
梁山大寨主王輪不僅武藝卓絕,更是一位重情義的人,廣納賢才,二位何不隨我一同上山,共行正義之事?”
辛從忠聽完沉默片刻,開口道:“雲帥,程統領,這梁山之主真的如你所說這般俠義嗎?”
雲天彪瞥了王輪一眼,見他含笑點頭後才開口:“二位都監與王輪兄相識多時,他的為人,雲某無需贅述。”
“此話怎講?”
辛從忠聽罷,似有所悟,猛地轉頭看向喬裝成時知縣的王輪,“時大人!王頭領!我們竟被你瞞了這麼久!”
“什麼?這位時大人竟是那梁山匪首白衣秀士王輪?”
鄧宗弼震驚不已。
“在下正是王輪!”
王大頭領扯下唇邊的八字胡須,向辛、鄧二人拱手致意,“在下並非有意對二位都監隱瞞身份。
昔日立場有彆,故而有所顧忌。”
“那天我們在縣衙落腳,你為何不立刻捉拿我們?”
辛從忠追問。
“原打算出手的,但聽到兩位都監欲召集援兵前來,我便想等你們找齊幫手後再動手。”
王輪笑道,“相處幾日後,我發現二位都不是惡人,於是決定等到你們的同伴到來,再光明正大地決一勝負,免得讓梁山背上暗箭傷人的名聲。”
說完,王輪走向韋揚隱與顏樹德,深深一揖:“兩位英雄久仰大名,無緣相見。
今日特此邀請兩位加入梁山,不知意下如何?”
“早就聽聞王白衣的大名,一直渴望投奔梁山,隻是缺少引薦。
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寨主兄長!”
顏樹德說完,便向王輪跪拜,“小弟見過王輪兄,願意加入梁山,隨兄長鞍前馬後。”
韋揚隱看著王輪說道:“我本是應辛都監之邀而來,若無些微表示,心中難安。
剛才聽雲將軍提到大頭領武藝非凡,若大頭領能擊敗我的镔鐵槍,我便從此追隨大頭領,絕不反悔!”
“好!韋兄痛快,一言為定!”
王輪聞言,當即點頭答應。
“韋賢弟暫且稍候,等我與辛、鄧二位將軍談完正事,自會與你切磋。”
王輪笑容滿麵地說。
“兄長請先處理事務便是!”
韋揚隱雖未正式加入梁山,卻已改口以兄長相稱。
“不知二位都監對此有何想法?”
王輪目光轉向辛從忠與鄧宗弼,帶著笑意詢問。
鄧宗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默不作聲。
身旁的辛從忠則開口答道:“多謝王頭領厚意!我二人一生效忠朝廷,寧做宋朝臣,不做綠林客,這投靠山寨之事,腕腕不可。”
“你這人真不懂事!我家兄長敬重你們的本事,一直以禮相待,豈料你們如此不知好歹!”
一直偽裝成差役的杜壆聞言勃然大怒,“兄長,這兩名官員冥頑不靈,不如讓我一槍結果了他們!”
麵對杜壆的斥責,辛從忠神色平靜,反倒是鄧宗弼聞言怒視杜壆,杜壆毫不畏懼,也怒目回瞪。
這時王輪忽然放聲大笑,隨後說道:“既然二位將軍無意加入梁山,那我也無需多言。
你們皆為忠義之士,我不願強人所難。
杜壆兄弟,速去安排一桌酒席,讓二位將軍用飯後再行離去。”
“兄長!”
杜壆急切地說道。
“杜壆兄弟不必再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梁山兄弟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逼迫他人。
快去準備酒席吧!”
王輪語氣堅定,令旁觀的顏樹德和韋揚隱點頭讚許,就連降將雲天彪和程子明也不禁眼前一亮。
王頭領此番話語鏗鏘有力,反倒讓辛從忠與鄧宗弼吃了一驚,心中暗想:果然不愧是梁山之主,氣度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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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頭領真要放我們走?”
辛從忠追問,鄧宗弼也盯著王輪。
“哈哈!我雖出身文人,卻深知言而有信的道理,既說放二位離開,定當守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