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輪稍愣片刻,隨後立刻上前為兩位女子鬆綁。
“我是王輪,不知哪位是花雕花小姐?”
王輪心中雖已有所判斷,仍再三確認。
“我便是花雕,多謝恩公搭救!”
年約十八九歲的女子正是花小妹。
“花小妹不必客氣,我與你兄花榮交情甚篤,他因公務纏身,故派我來接你脫險。”
王輪笑意盈盈對花小妹說道,“這幾日委屈你了,那王矮虎可曾對你無禮?”
“他曾來過幾次,不過都被人群中一名黑瘦男子攔下。
除了行動受限,倒也沒太多困擾。”
花小妹說完,心中不知想到何事,偷偷看了王輪一眼,見他儀表堂堂、氣質溫潤,不禁低頭嬌羞難掩。
王輪注視著一位身著素衣、不施脂粉的美婦,問道:“不知這位夫人是?”
“我是清風寨知寨劉高的夫人。
因回鄉祭母,途經清風山時,不幸被山賊擄上山來。”
她聲音柔和,容顏動人,身姿婀娜,令王輪也不禁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心中起伏。
“原來如此,那劉高為了贖回你,竟不惜得罪我兄弟花榮,把他的妹妹綁到山上。”
王輪歎息道,“花榮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小可恐怕無法救你。”
“恩公,此事皆因劉高所起,與扈二娘無乾。
他對我並無真心,不過是借機報複我兄長罷了。
平時他也多虧扈二娘照拂,還望恩公能幫她一把。”
花雕急忙說道。
“啊?這……”
王輪更加困惑。
“我本名扈二娘,是毒龍崗扈家莊的女兒。
父親為了攀附權桂,逼迫我嫁給了劉高。”
劉高夫人低聲道,眼中含淚,“劉高無法生育,隻喜好男色。
他對花知寨心生愛慕,但遭拒絕後懷恨在心,我們夫妻名義上已七年未同居。
現我被擄上山,雖未失節,但若回去也會被人非議。
隻盼恩公告知扈家我的死訊,我便感激不儘。”
“你竟是扈二娘?聽說你有個哥哥叫飛天虎扈成,還有一個妹妹是一丈青扈三娘?”
王輪驚異不已。
正是!官人可曾聽聞家兄與小妹之事?"扈二娘美目凝視王輪,輕啟朱唇問道。
"囉嗦!此乃清風山大寨,談情說愛待離開後再議不遲!"一直沉默的高梁忽然冷冷開口。
"嗬嗬,略有所聞。
"王輪尷尬一笑答道,"既然二娘與劉高並非同路人,我豈能袖手旁觀!二娘,小妹,你們行走是否順利?"
"小妹無恙,隻是扈姐姐腳踝先前逃亡時扭傷了。
"花雕回應道。
"既是如此,閒話莫提。
來,二娘,我背你出去!"王大當家說完便背對扈二娘說道。
"哼!"高梁又冷哼一聲。
"哼什麼!要不你來背?"王輪不悅道,高梁雖轉頭卻不理睬。
"這……"扈二娘有些遲疑。
"扈姐姐還猶豫什麼!快上去!先脫身要緊!"花小妹見狀直接扶起扈二娘放到王輪背上,王大當家順勢托住她的臀部。
感受到男子氣息,扈二娘麵若桃花,可惜王大當家背對未見,否則定心神大亂。
即便如此,扈二娘如軟玉溫香般伏於背上,也讓王大當家浮想聯翩。
四人走出密室,恰遇前來搜尋的劉麒與劉麟兄弟。
無視兩位舅哥的目光,王輪吩咐道:
"此地匪寇絕不能留,煩請二位再去一趟,縱火燒毀山寨!"
"兄長放心,我等即刻前往!"兄弟倆拱手後離去,山寨迅速燃起大火。
此刻山下廝殺漸息,勝負即將分明。
王輪一行六人緩緩向寨外行進,高梁持槍警戒,飛刀蓄勢待發。
前行間,忽見山下奔來一人影,正是矮腳虎王英,他原與鄭天壽、韓伯龍共鬥魯智深。
山上忽現火光,王英瞥見後,心知山寨內有變,遂棄魯智深於不顧,持槍疾奔而去。
恰逢王輪與眾隨從自山下行至半途,王英趕至近前。
遠處,王英遙見王輪身旁的花雕以及背上負著的扈二娘,頓時怒從中來。
“好個賊人,竟敢在我外出之際覬覦我的家底。”
憤然間,他挺槍直刺王輪。
然而,王輪早有鏡麵高梁護駕,後者輕舞手中長槍,一招之間便將王英逼退數步。
王英跌坐地上,目光掃過高梁那比肩花雕與扈二娘的容顏,一時失神,張口結舌地問道:“姑娘芳名?”
高梁冷眼旁觀,對王英的冒犯毫不在意,袖中暗藏的飛刀一閃即逝,正中其要害。
王英痛呼連連,跪地不起,場麵尷尬至極。
王輪目睹此景,眉宇舒展,暗自竊喜。
而高梁的一瞥,卻讓王輪如芒在背,心中忐忑。
與此同時,山下吳用察覺山頂異動,立即指揮撤軍。
白麵郎君鄭天壽及黃毛太歲韓伯龍見狀,愈發難以抗衡魯智深,最終鄭天壽慘遭重創,命喪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