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戰鬥持續了十餘回合,那醜陋的頭陀又一次擋住高梁刺來的镔鐵槍時,高梁突然從腰間抽出飛刀,準備出擊。
就在這一刻,那頭陀腳下忽地一個踉蹌,雙腿發軟,跪倒在地,手中的镔鐵雙刀也掉落一旁。
“高梁且慢!”
眼看飛刀即將出手,王輪急忙製止。
一番激戰讓高梁出了胸中怨氣,心情稍顯輕鬆,聽聞後立即收回飛刀,疑惑地看著王輪。
王輪並未回應她,而是轉向頭陀問道:“大師可是法號廣惠?”
“灑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廣惠!今日落在諸位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皺半分眉,便非真好漢!”
廣惠說完,試圖站起,卻全身乏力,幾乎跌倒,幸得王輪及時扶住。
“廣惠大師莫誤會,你我不過些許口角之爭,何須如此激烈?”
王輪扶住他,笑道,“更何況,大師今日並非戰敗,而是遭人暗算!”
王輪說完,目光轉向倚門觀戰的風情老板娘,說道:“老板娘,請將解藥呈上。”
“客官切勿胡言!我何時給這頭陀下毒?我經營的是酒館,非奸詐之地!這般世道清明,客官休得冤枉於我!”
老板娘臉色微變,強辯道。
王輪笑著問:“此處何名?夫人又如何稱呼?”
“客官取笑,江湖豪傑誰不知此處是十字坡?妾身尚未婚配,非夫人可比。”
老板娘對王輪拋了個媚眼,扭捏作態道,“妾身姓孫,排行第二,人稱孫二娘。”
“休要用這些脂粉伎倆,討好我家大官人!”
王輪聽罷暗自點頭,冷笑道:
十字坡這個名字,我早聽聞有逃過一劫的客人說過:大樹下的十字坡,誰能大膽走過?胖的做成饅頭餡,瘦的用來填河。
這幾句偈語到底是什麼意思?老板娘能否為我解答?
孫二娘笑盈盈地說:"王大官人莫要戲言,我在這一帶經營酒樓多年,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
您這話可彆冤枉我啊。
"
"劉麒,端盆水來,給廣惠大師醒醒神;劉麟,守在路口,彆讓外人進出。
既然老板娘裝作不知,那今天我就要看清這酒樓裡究竟藏了什麼貓膩!"王輪冷笑著下令,隨後邁步就要闖入。
"王大官人未免太過分!分明是來找茬的!"孫二娘雙手叉腰,擋在門前,一副絕不退讓的模樣。
忽然,兩把飛刀破空而來,貼著她的臉頰釘在門框上,高梁的聲音隨之響起:"再這樣,下次就射你的眼睛!"
劉麒端來的水潑到廣惠臉上,他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力氣逐漸恢複。
這江湖老手意識到自己確實中了暗算。
聽到王輪提到十字坡的事,他立刻振作精神,甩了甩昏沉的腦袋,拔出雙刀充進店裡:"若你這裡真有問題,休怪我今日大開殺戒!"
門口的孫二娘被剛才的飛刀嚇得呆住,正要行動時,廣惠凶狠地瞪了她一眼,隨手一推,她就像小雞一樣被掀到旁邊。
廣惠直闖進去,王輪跟著進入。
他們在前廳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接著來到後廚,隻見三名夥計模樣的人在門邊東張西望。
看到他們闖入,這幾人立刻驚恐地縮成一團坐在地上,似乎被廣惠的凶相嚇懵了。
王輪與廣惠在廚房巡視一番,未發現任何異常。
這令廣惠投來質疑的目光,連王輪心中也泛起疑雲:難道真的錯怪了孫二娘?
這時,王輪注意到三個夥計雖顯懼色卻始終未動。
他心中一動,嗬斥他們讓開。
三人對視片刻,突然抽出匕首撲向王輪。
王輪反應迅速,以雙臂格擋,將兩人擊飛,口中噴血倒地斃命。
另一名夥計尚未靠近便被廣惠一刀劈開。
查看地麵,露出一個寬約一米的洞口。
王輪與廣惠探頭一看,刺鼻腥臭撲麵而來。
洞內約有房間大小,四壁布滿血跡,牆上掛滿詭異物事,地上散落各類殘肢,角落堆疊白骨,蒼蠅嗡鳴其中。
廣惠見繩索上掛著的白肉屍體,心生寒意。
若非王輪等人及時到來,他或許已成其中之一。
然而,廣惠的恐懼轉瞬即逝,化作怒火。
他充出屋外,抓住腿部中刀的孫二娘,無視她的哀嚎,揮刀施虐,不久後,孫二娘被切成白骨與碎肉。
碎肉中可見兩把飛刀,原是孫二娘察覺異狀欲逃,卻被劉麒兄弟阻截。
隻可惜,還未等麒麟兄弟有所動作,兩把飛刀已然破空而來,精準地釘在孫二娘身旁,將其牢牢固定。
出手之人,正是鏡麵高梁。
王輪揮劍解決了孫二娘與店內幫手後,命劉麒、劉麟前往搜刮所得不義之財,並一把火將這黑店焚毀。
就在此時,惡頭陀廣惠“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滿心感激地道:“若非恩公搭救,我此刻怕已成了懸空之肉!恩公大德,我無以為報,甘願做您驅馳的先鋒,以報重生之恩!”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王輪急忙扶起廣惠,說道:“廣惠大師切莫如此!遇到那等食人的惡徒,我自當拔刀相助。
此次相救,不過是舉手之勞,大師不必記掛在心。”
“救命之恩重如泰山,我定當竭力報答!”
廣惠神情嚴肅地回答,“恩公身邊的幾位,想必都不是簡單人物!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在下王輪,現任梁山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