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6正放著《布拉格廣場》。
兔兔蜷在後座睡得香甜，雙馬尾散開在身旁女人的腿上。
等紅燈時，趙高從後視鏡看見夏眠正用手小心地理順她的頭發。
“她來之前我真以為你們要一決勝負，好好打一架來著。”
女教練手一抖扯下根頭發，心虛地瞥他一眼：“你不懂女人的感情......”
說著，又是輕歎口氣：“這丫頭的確是心思重，茶了點......但看得出是一直在揣摩你的心思......”
各色燈牌的光影掠過車窗，趙高摩挲著方向盤輕笑：“我知道。”
三人回到酒店時已經晚上八點。
女教練慢悠悠的脫掉鞋子，掃了眼神色猥瑣的一男一女，板著張臉拽著兔兔回了房間。
趙高望著緊閉的房門怔了怔。
按他對夏眠的了解，經過昨晚那麼一鬨，不該是回屋就把自己鎖進房間當透明人麼？
怎麼又把兔兔拉走了？
他有些狐疑地洗了澡，縮進客廳沙發裡刷抖音。
今天是小七首播的日子。
畫麵中，她正有些拘謹地攥著話筒和蘇蘇打pk。
趙高又建了個昵稱“還差一步”的小號，100個華子雨瞬間引爆直播間彈幕。
畫麵左側的蘇蘇一愣，隨即癟著嘴衝鏡頭比了個中指......
次臥門忽的推開，玫瑰味的沐浴露香氣散開，兔兔光腳溜了出來。
她屈膝跪坐在沙發邊緣，浴巾下擺堪堪遮住腿根，雪膩的肌膚隨著擦拭頭發的動作若隱若現。
“哥哥在查崗呀？”
少女探身去看手機屏幕，胸口幾乎貼到趙高手臂，沐浴後的溫度透過浴巾傳遞過來：“小七首播就這麼多分呢？哥哥上的吧？”
“夏眠呢？沒拴著你？”趙高關掉手機攬住她，有些奇怪的問道。
“她說今天不管我~~”兔兔笑的眉眼彎彎，忽然撐起半個身子，“哥，你白天和大叔說的是認真的嗎？就是團播轉型那一塊？”
“嗯，真的。之前是走一步看一步，現在麼......”
趙高叼上根煙輕笑：“其實今天那個戴眼鏡的說的沒錯，團播本質還是擦邊。”
見少女鼓起腮幫，他彈了彈煙灰：“所以轉型是早晚的，快的話半年，慢的話一年吧。”
“以前隻是想隨便玩玩，林總她們問我對公司未來的規劃，我也沒怎麼在意。”
“最近在學校裡跟著教授係統學習後才慢慢有了想法，或許我們真能做出一些事情來。”
兔兔神色一喜，剛想要開口卻又被按住唇瓣：“我知道你們幾個都有點膩了，但轉型前的積累還是要靠你們幾個......個播和語音廳起量太慢了。”
“等轉型完成，你是想當網紅、跟在我身邊、或者......"
“之前你娜娜姐家裡那位，還想找我投部電影來著。”
趙高嘴角微微勾起：“你以後要是有興趣，就給你塞到劇組裡本色出演個綠茶去。”
“哥！你彆聽那老道士的！他瞎說的！”
少女嬌嗔著跨坐上來搖他肩膀，浴袍滑落下來也沒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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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歪了會兒，她忽然趴在趙高肩膀輕笑：“其實......我當年考上了藝校......”
趙高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家裡的事，停住作怪的手，安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