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選正式開始，八百多名選手被分成十個組，每組八十人依次進行表演。
為了保證效率，海選首輪的賽製極為嚴苛：單人選手限時一分半，成團選手三分鐘。
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剛開場就被評委叫停淘汰。
清音排在第三組的第21號，正安靜地坐在等候區，雙手規規矩矩地疊放在膝蓋上。
身旁的安瀾翹著二郎腿，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什麼，時不時地瞄向舞台方向。
“你緊張嗎？”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清音。
清音輕輕搖頭，聲音輕柔：“還好......”
“切，騙誰呢......”
安瀾翻了個白眼：“你手都在抖！”
舞台上，星輝娛樂的黃嘉怡正帶著團隊跳流行舞。
整齊劃一的動作配上完美的表情管理，引得評委頻頻點頭。
表演結束後，田薇微笑著給出評價：“台風很穩，基本功紮實，但......像是流水線的作品，缺了一些個人特色。”
黃嘉怡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秒，很快恢複如常：“謝謝田老師。”
台下等候的選手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田薇這麼嚴格？”
“廢話，人家現在什麼咖位，眼光肯定高啊！要不是這邊的海選是自家公司辦的，人家都不會來！"
“聽說星辰自己也有選手參賽，會不會......”
議論聲中，聯動傳媒的幾個女孩交換了個眼神。
臟辮女孩壓低聲音：“看吧，我就說星辰不會給星輝麵子。”
輪到薑瑤上場時，現場氣氛明顯熱烈起來。
她選擇的是一首《shapeof》，演唱時嗓音清亮，高音部分處理得遊刃有餘。
表演結束後，奇異果的內容總監忍不住鼓掌：“音準完美，看得出下過苦功！”
薑瑤鞠躬時，目光卻不經意間看向頭頂的監控。
她知道趙高一定在那裡看著。
“唱得是不錯......”
台下有選手小聲嘀咕：“不過星辰自家的人，肯定內定了吧？”
“內定個屁！”
安瀾猛地回頭，棒棒糖在嘴裡轉了個圈：“人家是我們新人訓第一名！你長個破嘴就知道巴巴？
那選手被懟的麵色一變，不過看了一眼她胸前星辰的ogo後，又悻悻地縮了回去。
清音輕輕拉了拉安瀾的袖子：“彆這樣......”
“怕什麼？在自家場子還能讓彆人踩了？”
安瀾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最煩這種自己不行就覺得彆人一定有黑幕的。”
很快輪到清音上場。
她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向舞台中央。
聚光燈打下時，她恰好站定，整個人籠罩在柔和的光暈裡。
音樂響起，是一段古典水袖舞。
輕盈的動作行雲流水，每一個轉身都帶著難以言喻的韻味，纖細的腰肢隨著音樂輕輕擺動，整個人仿佛與旋律融為一體。
監控室裡，趙高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他見過無數次清音跳舞，但從未在正式場合看過她如此投入的表演。
此刻舞台上的她仿佛變了個人，眼波流轉間閃爍著平時難得一見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