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趙光明坐在副駕駛,李芸和兔兔坐在後排。
車裡的氣氛比來時輕鬆了不少。
“爸,那個新廠長叫什麼?”趙高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馬小軍,老馬家的兒子。”
趙光明歎了口氣:“這小子從小就不學好,現在接手廠子,整天就知道壓榨工人。”
“叔叔,您彆往心裡去。”
兔兔柔聲安慰道:“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的,天打五雷轟第一個轟他!”
“丫頭你說話真對我脾氣!”
李芸衝身邊的兔兔豎了個大拇指,接著拍了拍前邊的丈夫:“老趙,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咱們回去再罵他一頓出出氣!”
趙高嘴角抽了抽:“媽,您沒看出來我爸這是舍不得廠子?”
“看出來了又怎樣?回去繼續受氣啊?”
李芸仍舊板著張臉。
今天怒氣衝衝地來捉奸,結果鬨了個烏龍。
雖然把火氣都撒在那個混蛋廠長身上了,但心裡還是憋著一股氣。
她頓了頓,冷哼一聲:“怎麼,你有辦法?”
“我本來是有辦法的。”
趙高苦笑一聲:“可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你就罵上了......”
李芸嘴角抖了抖:“你不是認識很多人嗎?我看你還跟市長合過影,要不......”
“媳婦,這點小事......”老趙立刻皺起眉頭。
“媽,這點事兒犯不上。”
......
趙高看了眼眉頭緊鎖的老趙,輕笑著搖了搖頭:“交給我吧,我找專業人士來處理。”
回到家後,趙高撥通了蔣南星的電話,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經過。
“就這事兒啊?”
電話那頭傳來蔣南星帶著笑意的聲音:“下次對付這種小角色,你聯係我助理小周就行~”
“蔣南星,你最近很膨脹啊?”
“不膨脹不行啊!”
蔣南星語氣裡滿是戲謔:“現在公司裡不傳你和林總的緋聞,改傳咱倆的了。說什麼你頂著十多把ak,幾十把砍刀,硬是抱著我一路從杭城殺回盛天......”
她頓了頓,笑意更濃了些:“現在前台見了我,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
第二天清晨,幾輛執法車齊刷刷地停在家具廠門口。
稅務、消防、勞動監察等部門同時上門檢查。
“馬廠長,你們廠消防隱患嚴重,需要停業整頓。”
“你們的賬目有問題,我們要進一步核查。”
“關於員工反映的強迫調崗問題,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與此同時,蔣南星還聯係了電視台的新聞欄目上門采訪,準備了一篇關於“老字號家具廠壓榨老員工”的報道,但暫時壓著沒發。
馬小軍一陣焦頭爛額,隻得請回老廠長坐鎮。
老廠長手忙腳亂應付著各部門檢查,臉色越來越難看。
作為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廠,鴻發不合規的地方確實不少,但平時也沒人會特意為難這麼個小家具廠。
現在多個部門同時上門,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是得罪人了。
老廠長托了不少關係四處打聽,最終從一個熟人那得到了一個名字——趙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