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掃了眼棚子下油膩的木桌和塑料板凳。
“比我想象中接地氣些。”
“接地氣才好吃嘛！”
萌七倒是興致勃勃，搶先一步跳下車，挽住李樂的胳膊晃了晃。
“我昨晚做功課了，說這家‘王記’是開了三十年的老店，油餅都是現炸的，燒麥餡兒裡有整顆蝦仁呢！”
李樂笑著拍了拍萌七的手背，目光掃過排隊的人群。
“算你們有口福，這家店每天就賣到十點半，晚來十分鐘都得啃冷油餅。”
他熟門熟路地往隊伍末尾一站，順手從褲兜裡摸出手機。
“小雨第一次來，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兒哥請客。”
毛小雨立刻舉手。
“我要油餅包燒麥！還要糊湯粉！再加個麵窩！”
她掰著手指頭數，語速飛快。
“對了對了，還有熱乾麵！我看直播裡主播都拌得可香了！”
壞空空挑了挑眉：“你這小身板，吃得下這麼多？”
“誰說吃不下！”
毛小雨不服氣地挺了挺小胸脯。
“我昨晚為了今早的早餐，特意沒吃晚飯呢！”
說話間，隊伍往前挪了挪。
李樂指著正在炸油餅的老師傅給她們看。
“瞧見沒？這油餅得用老麵發酵，揉麵時要摻豬油，炸的時候得用菜籽油，中火慢炸，才能外酥裡軟。”
他話音剛落，就見老師傅用長筷夾起一團麵團，往油鍋裡一丟，金黃的油花“滋啦”一聲炸開，麵團瞬間膨脹成圓鼓鼓的餅，表麵泛起細密的氣泡，不到一分鐘就變得通體金黃，油光發亮。
“給我來三個油餅包燒麥！”李樂揚聲喊道。
老師傅頭也不抬，左手抄起油餅往漏勺上一磕，瀝掉多餘的油，右手抓起三個冒著熱氣的燒麥，麻利地塞進油餅中間，再用一張油紙裹好，往李樂手裡一遞：“十五塊！”
毛小雨迫不及待地接過一個，燙得直甩手，卻舍不得鬆口，湊到鼻尖猛嗅。
“哇塞！這香味！油餅的焦香混著燒麥的糯米香，還有胡椒和肉丁的味道，絕了！”
她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大口，酥脆的油餅皮“哢嚓”一聲裂開，裡麵的燒麥軟糯入味，糯米吸飽了肉汁，顆顆分明，還裹著一整顆彈牙的蝦仁，胡椒的微辣在舌尖炸開，搭配油餅的酥脆，口感層次豐富得讓人想咬掉舌頭。
“唔……太好吃了！”
毛小雨眼睛眯成了月牙，腮幫子鼓得像小倉鼠，說話都含糊不清。
“比我想象中還好吃！油餅一點都不膩，燒麥餡兒好足啊！”
壞空空優雅地用紙巾墊著油餅，小口小口地吃著，眉頭微挑。
“確實不錯，這油餅的酥脆和燒麥的軟糯結合得很妙，胡椒的量也恰到好處，提味卻不搶戲。”
她平時對食物挑剔，此刻卻也忍不住多咬了幾口。
萌七則捧著一碗剛端來的糊湯粉，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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