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咱們自家兄弟,說這些可就顯得生分啦!”許澤笑著伸手,重重地拍了拍王霸的肩膀。
“好兄弟啊!”王霸感慨地回應,眼神裡滿是感動。
“對了,王哥,等會兒走的時候,你把這隻雞帶上,拿回家養著。”說著,許澤伸手指了指浴桶裡的那隻公雞。
王霸一聽,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忍不住提高音量說道:“我養它?兄弟,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這隻雞啄死啊,你居然還讓我養它?”
許澤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喊那麼大聲乾啥?你得知道,是這隻雞救了你一命。而且啊,這種德禽陽氣特彆重,不僅能驅邪避煞,還能招財進寶呢。你要是養著它,以後的運勢都會變好!這可是個寶貝,懂不懂啊你!”
“真有這麼神奇?”王霸半信半疑,臉上的表情稍有緩和。
“那當然是真的,你能不能東山再起,這雞說不定還真能起到關鍵作用呢!你就聽我的,回去可得好好養著,千萬彆給殺了啊!”許澤一臉認真地囑咐道。
“行吧!我這剛被折騰完,先緩緩。等會兒走的時候,我就帶上它。”王霸無奈地歎了口氣,算是答應了下來。
“這才對嘛!王哥,你先歇著,我實在困得不行了,得眯一會兒。哈啊~”說著,許澤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那困倦之意簡直要溢出來。
“我今天剛見你,就覺得你精神頭不太好。咋回事,沒睡好覺啊?”王霸其實一早瞧見許澤眼下帶著淡淡的黑眼圈,隻是一直沒機會問。
“唉,一晚上都沒睡。”許澤無奈地歎口氣。
“一晚上沒睡?你乾啥去了呀?”王霸好奇地追問。
“呃……那個,我這人有點認床,換了個新地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行了,不說了,我先眯一會兒,等會兒你叫我。”許澤往沙發上一靠,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心裡腹誹著:“真是的打聽這麼細做什麼?”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逝,過了好一會兒。
王霸感覺自己緩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許澤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兄弟,兄弟,醒醒!”
許澤緩緩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發懵,輕輕晃了晃,迷迷糊糊地問道:“啊,王哥,咋啦?”
“兄弟,我感覺緩得差不多了,咱們該走啦!”王霸說道。
“哦,行。”許澤應了一聲,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仿佛要把一身的疲憊都舒展出去,“走吧!”
一路上,許澤開著車,不經意間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王霸,隨口問道:“王哥,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在城南區,我還有一處帶院子的平房,現在就暫時住在那兒。要不是那房子一下雨就漏水,實在沒法住人了,我也不至於去找鈴鈴要房子來住!”王霸神色有些落寞,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回想起離婚的時候,王霸心裡滿是對胡曼玲的虧欠,當時他一心想著,把那套房子也一並給胡曼玲。
可胡曼玲是個極有原則的人,是自己應得的,分毫不少拿;不屬於自己的,一樣都不碰。
見王霸態度堅決,胡曼玲便答應幫他保管,要是王霸有用的時候,隨時找她拿就行。
“對了,王哥,你那大舅哥是個啥樣的人啊?”許澤突然話題一轉。
王霸琢磨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那家夥就是個悶葫蘆,整天板著張臉,跟個死人似的,也不見他高興或者生氣,一點表情都沒有。”
“那他有沒有提過什麼時候走啊?一直賴在你那兒也不是個事兒。”許澤皺著眉頭問道。
“唉~”王霸又是一聲長歎,無奈地說,“他壓根就沒打算走,就這麼賴在我那兒了!”
“行嘞,王哥,我心裡有數了!”許澤聽王霸這麼說,心裡大概琢磨出了個應對的法子。
王霸一臉愁容,可憐巴巴地說道:“兄弟呀,你可一定得幫幫哥哥我。身邊有這麼個煞星,我晚上睡覺都不踏實,老是擔驚受怕的!”
許澤笑了笑,安慰道:“王哥,你彆把事兒想得太嚴重了。你想啊,要是你大舅哥真鐵了心要害你,估計你這命都沒了,哪還能好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呀!”
“他把我弄得那方麵不行,這還不算害我啊?”王霸一聽,有些急了,氣鼓鼓地說道。
“嗬嗬……王哥,你換個角度想,你要是那方麵太行了,他妹妹不得跟著受苦嘛!”許澤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在許澤看來,王霸這大舅哥啊,估計是拗不過自家妹妹,沒辦法才住到這兒來。
然後給王霸下蠱,搞得王霸既沒了錢,身體還出問題,他打的主意說不定就是想讓妹妹死心,乖乖跟他回去。這就是典型的妹控!
“哼!我要是真不行了,那才是讓他妹妹受苦呢!”王霸氣得冷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有道理!”
兩人一路驅車,來到了城南區王霸那處平房的門口。
許澤一下車,就直直地盯著眼前的房子發起呆來。
這房子的主體看上去倒是還比較整齊,可牆麵的狀況實在糟糕,牆皮大片大片地脫落,裡頭的紅磚都露了出來,而且還有一道特彆大的裂縫,像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牆上。
那扇紅色的大鐵門,早已鏽跡斑斑,仿佛輕輕一推就能散架,連關都關不緊實了。門口的兩邊,雜草肆意生長,像是無人打理的荒野。
“王哥,你這房子得有多少年曆史了啊?”許澤忍不住問道。
王霸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緩緩說道:“這是我小時候住的房子,從我有記憶起,它就一直在這兒了。這裡頭啊,全是我小時候的回憶。”
“我那新嫂子居然願意跟你住這種地方?我真是服了!”許澤說著,豎起了大拇指,語氣裡滿是佩服。
王霸聽了,不禁歎息一聲,感慨道:“其實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剛開始,我也以為她是衝著我的錢來的。可沒想到,後來我沒錢了,她還是死心塌地地跟著我,怎麼攆都攆不走。”
“彆炫耀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