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神閃爍不定,下意識地錯開了蘇明玥的目光,語氣發虛:“嫂子,你……你說什麼呢?澤哥他不是……”
“彆跟我裝糊塗!”蘇明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你這副心虛的樣子,許澤肯定還活著,他到底在哪!”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胡說!”戒色梗著脖子反駁,聲音卻沒什麼底氣。
“他在京都是不是?!”蘇明玥步步緊逼,目光像淬了火,“前段時間,他是不是回江南市了?!”
她猛地想起前段時間在楊天來家門口瞥見的那個身影,還有當時楊天來說的話,現在想來,那模糊的輪廓,分明就是許澤!
“嫂子,你彆瞎猜了,那不可能……澤哥被你捅了那一下……”戒色急著辯解,話到嘴邊卻猛地頓住。那道傷疤是蘇明玥心裡最深的痛,哪能輕易揭開?
蘇明玥聽到這話,眼淚瞬間決堤,順著臉頰滾落,砸在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彆過臉,肩膀微微顫抖,連呼吸都帶著哽咽。
“那個……嫂子,我先走了。”戒色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實在坐不住了,“您……您有空了把字簽了就行。”說完,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隻剩下蘇明玥一人。她抹了把眼淚,眼神卻變得異常堅定。戒色這副模樣,已經讓她百分之百確定:許澤還活著!
再不能耽擱了!
蘇明玥站起來,像一陣風似的衝出辦公室,發動車子,朝著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子揚塵遠去,戒色才從旁邊的活動板房後走出來。
他望著那道消失在路儘頭的車影,眉頭緊鎖,嘴裡喃喃自語:“澤哥啊澤哥,嫂子這一天天消瘦下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這又是何苦呢?這麼躲著,真的是對她好嗎?”
京都廣場邊緣,人流正緩緩散去。許澤沿著路邊往前走,心裡盤算著去二手車市場再淘一輛“房車”。
他站在路口等出租車,剛抬起手,一輛黑色轎車就悄無聲息地滑到他身前。
許澤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想給車子讓路,可那車卻停在了他腳邊,引擎低低地嗡鳴著。
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在江南市占他攤位的那位算命先生。
許澤挑了挑眉,剛要開口,田無極已經先笑了起來,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小夥子,我說過,咱們還會再見麵的。上車。”
許澤頓了頓,往後縮了縮腳:“去哪?我還有事,改日再聊吧。”
田無極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慢悠悠吐出幾個字:“龍形胎記。”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輕響,旁邊後座的車門已經被拉開,許澤人已經坐進了車裡。那動作快得像一陣風,連田無極都愣了愣,隨即失笑:“你小子,動作倒快。”
“不快不行,我這身子骨虛,經不起折騰。”許澤側過身,眼神銳利地盯著田無極,“快說,你怎麼知道龍形胎記的事?”
田無極端起手邊的保溫杯抿了口茶,慢悠悠道:“我還知道,這胎記的事情,是玄真大師告訴你的。”
許澤心裡“咯噔”一下,驚得瞳孔微縮。眼前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僅知道他身上最隱秘的胎記,連玄真大師的存在都清楚,甚至上次那十塊錢上的符咒,救了他的命!這點點滴滴串起來,讓他越發覺得深不可測。
“先生,你到底是誰?”
“我姓田,你叫我田伯伯就行。”
“田伯伯?”許澤挑眉,語氣裡帶著幾分戒備,“咱倆沒這麼熟吧?”
田無極嗤笑一聲,撇了撇嘴:“嗬嗬,你都能叫唐正國那家夥‘唐伯伯’,我好歹救過你一命,當你個伯伯還委屈你了?”
“這你都知道?”許澤這下是真驚著了,眼睛瞪得溜圓,直直盯著田無極。唐正國的身份可不一般,這人連他們見麵的細節都清楚,眼線未免也太廣了。
田無極沒理會他的驚訝,轉頭對前排開車的中年男人吩咐道:“老何,開車,去茶館。”
“好的,會長。”老何應了一聲,方向盤輕輕一打,車子平穩地彙入車流。他透過後視鏡飛快地瞥了許澤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車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引擎的低鳴和窗外掠過的風聲。
許澤靠在椅背上,心裡翻江倒海:田無極口中的“會長”是什麼來頭?他特意找自己,到底想做什麼?還有那龍形胎記,背後藏著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半小時後,車子在縱橫交錯的老巷裡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一條青石板鋪成的窄巷深處。
“會長,到了。”老何熄了火,低聲提醒。
“小許,下車吧。”田無極推開車門,率先邁步下去。
許澤緊隨其後,腳剛沾地,就被巷子裡的氣息裹住。潮濕的空氣裡混著老木頭的黴味,還有遠處飄來的淡淡茶香,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沉靜。
他滿肚子疑問在喉嚨口打轉,卻沒急著開口,直覺告訴自己,這位田伯伯會給答案。
兩人順著巷子往裡走,腳下的青石板被磨得發亮,兩側是斑駁的灰牆,牆頭探出幾枝調皮的綠藤。
走了約莫百十米,田無極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前停住,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許澤跟著進去,才發現這裡沒有尋常院落的格局,推門便是一間屋子。
屋子不大,約莫五十平米,擺設簡單得近乎簡陋:一張掉了些漆的長條木桌橫在中間,桌前桌後各擺著一把太師椅,椅麵的木紋被摩挲得油光發亮。桌上零星放著幾樣東西,一個半舊的簽桶,幾支狼毫毛筆,還有個邊緣磕碰過的龜殼,都是些算命先生常用的物件。
田無極走到桌子前麵的椅子坐下,指了指桌子後麵那把明顯更顯主位的椅子,對許澤說:“小許,坐吧。”
許澤愣了一下,目光在那把椅子上頓了頓。
按常理說,桌子後麵該是主人坐的位置,眼前這男人卻讓給自己……他心裡疑竇叢生,卻還是依言走過去,在那把太師椅上坐下。
剛坐穩,就感覺椅麵傳來一陣溫潤的涼意。
“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說了。”田無極端起桌上的粗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許澤臉上,帶著幾分審視,又有幾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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