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澤捂著腰,齜牙咧嘴地從床上爬起來,每動一下都覺得骨頭縫裡透著酸。
他挪到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客廳裡已經飄起了早餐的香味。
胡曼玲係著圍裙在餐桌旁擺碗筷,看見他這副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故意揚著聲調問:“怎麼?我這床太硬,硌著你了?”
許澤一屁股坐下,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回:“硬不硬,你心裡沒數?”
胡曼玲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坐下:“剛開始是挺硬,睡段時間就軟了,你多來幾趟不就習慣了?”
“滾犢子!”許澤抓起一個肉包就往嘴裡塞,含糊不清地罵了句。
胡曼玲托著下巴,眼神黏在他身上,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那你今天總能在家陪我了吧?”
“今天不行,還有事。”許澤咽下嘴裡的包子,搖了搖頭。
胡曼玲的語氣沉了沉,眼底掠過一絲擔憂,“你到底在忙什麼?你身體都這樣了,就不能歇歇?我看著都心疼。”
許澤揉著腰,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我身體這樣?昨晚怎麼不讓我歇著?今晚我可不回來了!”
“我這不是……太想你了嘛。”胡曼玲聲音低了下去,指尖輕輕劃著桌沿,像個被戳穿心思的小姑娘。
許澤心裡軟了軟,放緩了語氣:“我那倆兄弟的沙場出了點岔子,我得去東山縣盯著。等忙完這陣,我再過來。”
“真的?”胡曼玲眼睛一亮。
“真的。”許澤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我先過去了,那邊等著我呢。”
他三兩口扒完碗裡的粥,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胡曼玲送他到門口,忽然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背上:“注意安全,彆太累了。”
許澤身體僵了一下,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了,囉嗦。”
關上門的瞬間,他臉上的疲憊淡了些,眼神變得清亮,沙場那邊關係著金礦的事,馬虎不得。至於昨晚那點“後遺症”,跟接下來的事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麼。
麵包車“突突”地駛離小區,朝著東山縣的方向開去。
許澤剛踏進東山縣沙場的院門,就看見戒色正對著一麵裂了縫的穿衣鏡擺弄姿勢,壯碩的身子左扭右晃,騷包得不行。
“胖子,你這穿的什麼玩意兒?”許澤看著他那身行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戒色穿了件花裡胡哨的襯衫,領口敞著兩顆扣子,頭戴一頂歪歪扭扭的鴨舌帽,下身套著條膝蓋破洞的牛仔褲,怎麼看怎麼不倫不類。
“澤哥你來了!”戒色轉過身,得意地挺了挺胸,“咋樣?帥不?我特意搭的!”說著還原地轉了個圈,襯衫下擺飛起來,露出圓滾滾的肚皮。
許澤憋著笑,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挺彆致,回頭率指定高。”
戒色更得意了,“剛才強哥說我這身像‘潮巴’,澤哥,這詞兒是不是誇我呢?聽著還挺彆扭呢。”
許澤一本正經地瞎掰:“那個……說你是潮流歐巴,簡稱‘潮巴’,絕對是好詞兒。”
戒色眼睛瞬間亮了,拍著大腿:“我就說嘛!強哥還是有眼光的!”
“你穿成這樣打算去哪?”許澤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