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鎮上,並沒直接去供銷社。
而是來到鎮醫院。張二寶不知道咋回事,就開口問道:“二哥,咋的你要開藥啊?咋上這來了。”
馮國隆一笑拎著一嘟嚕熊肉,解釋道:“前一段咱們屯子老周大叔給我拿的壓脈帶做的彈弓,這不是昨天分熊肉嗎,他不在村子裡。我心思給他送點。”
解釋了一番,二人進了鎮醫院,一番打聽之後,敲響了副院長辦公室的門!
“進”辦公室內傳來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聲。
二人走進辦公室,周傳文穿著白大褂望向二人。
周傳文看是馮國隆,表情一愣。
他跟馮家關係還行,跟馮國興和馮建業打交道也不少,尤其是馮國興,有的時候還讓馮國興幫忙捎點東西啥的。
給拿壓脈帶,也是看著馮國興的麵子!
但是馮國隆,也就是認識。
看著馮國隆提著一嘟嚕熊肉走過來,就問道:“二小子,你咋來了”
馮國隆一揚手中的熊肉,笑著說道:“大叔,昨天跟我老叔在山裡打個熊,給大夥分了,這不心思你不在村裡住,給你送點過來嘗嘗!”
周傳文一驚,很是疑惑,心想咱倆關係好像沒好到這樣吧!
但是他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笑著說道:“誒呀,這咋好意思,這點事你還跑鎮上一趟乾啥,整的叔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馮國隆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也沒解釋。隻笑著說道:“順路順路。”
周傳文這才看到張二寶,但是他跟張家打交道不多。也就是麵的晃的。便招呼道:“這不是那誰嗎,快快,你倆坐那椅子上,我給你倆整口水。”
張二寶其實挺精的一個人,看周傳文不認識他,也沒點破。而是上前自我介紹道:“周叔我大名叫張二寶,我爸張大河。”
他這麼一說,周傳文就知道了。張大河他還是認識的。於是順著話茬說道:“對對,你不是張大哥家的嗎,叔就是不知道你大名叫啥!”
這不就圓回來了嗎!
馮國隆看著兩人,也沒點破,而是將熊肉遞給周傳文,對他說道:“大叔,你彆忙活了,就是給你送塊肉嘗嘗。沒彆的事,我倆就走了!”
周傳文看著馮國隆真摯的樣子,也有些感慨。老馮家這孩子,都出息啊!
於是也沒強留,對著二人說道:“那你倆慢點”
說著將二人送出了辦公室,一直送到了樓梯口。
下了樓,二人來到馬車邊,看張二寶悶悶不樂,馮國隆就問道:“二寶子,咋的了?蔫巴了呢?”
張二寶最近覺得自己跟馮國隆關係不錯,也沒藏著,直接說了自己難受的原因,“二哥,你說我家是不是太窮了,沒人看得起,周大叔都不認識我!”
馮國隆看著張二寶,才發現這小子內心這麼敏感,這麼一個小事,他竟然想到這了。
這可不是前世當個小老板意氣風發的張二寶啊!
可是馮國隆又回味了一下,他身體裡住著的是重生回來的老登,但是張二寶不一樣啊!
張二寶還是那個十七歲的少年,正是風華正茂,內心敏感而又要強的時候。
於是馮國隆仔細的思考了一會,才開口道:“二寶子,我不能說你這麼想不對。
但是你要明白,原生家庭不是我們能選擇的。大河叔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你不能要求他太多。
過得不好不是他的錯,他給了你生命,撫養你長大,已經付出了很多辛苦了。
你與其在逆境中自我糾纏,不如想想腳下的路,以後該如何的走。
都說頭三十年看父敬子,後三十年看子敬父。
既然頭三十年我們改變不了,那就過好後三十年!
你把日子過起來了。讓彆人都知道大河叔是你張二寶的父親後,都能高看一眼,這才是你的本事。
首先你要從你的原生家庭中走出來。然後你去改變它,而不是讓它同化你!
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
而現在你與其自我糾結,自我沉溺於生活的貧苦之中,隻會消磨掉你內心僅存的希望。
不如給自己一個希望,給自己一束光。讓自己在逆境中,尋找一條出路。”
馮國隆侃侃而談,張二寶懵逼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