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隆的一槍正中大公麅子脖子。
可惜的是位置不對,大公麅子一歪歪腦袋,斜著就衝了出去。不過沒事,這也是重傷了,根本跑不遠。青狼已經領著大黃和黃狐狸竄了出去!直奔那個受傷的大公麅子!
要問青狼為什麼直接就奔那個受傷的麅子上。很簡單,狗也不傻,知道啥樣的獵物能下貨。
那大公麅子雖然沒立馬就倒地,可跑出去的時候那腿都畫圈了,用東北話說就是打biao了。都左腿絆右腿了。
就算跑出去,能跑出多遠啊,有個一百多米都頂天了!
青狼不攆它攆誰啊!
關老爺子的一槍,打中一個母麅子,打在哪馮國隆沒看到,但是母麅子蹦噠了幾下就臥倒在地了。已經不行了。
可見在打獵這方麵,五六半當之無愧的神槍了,像這種距離,五六半打到麅子身上,那是前邊一個眼,後邊可就是一個窟窿了。
三八大蓋呢,一大一個洞。位置打正了還行,一槍斃命,這就是馮國隆專打脖子的原因。
但要是串糖葫蘆,就不一樣了,第一個穿過去以後,子彈速度下降。穿進第二個麅子身體時候,子彈可就是翻著滾著進去的。那可就是一個大窟窿了!
馮國隆提槍正要下到荒地。
關老爺子一擺手,“走,接著追,還能撈著一槍機會。”
馮國隆一愣,也沒多問,對於麅子鹿什麼的,老爺子肯定是專業級的啊!跟著老爺子沿著麅子群逃走的方向追去。
也就是追出去二三百米,在山根上的兩人就看到麅子群在荒地不安的回頭張望,好像是在等同伴一樣!
二人這回沒說話,直接端槍上臉,又是兩聲槍響。
兩隻母麅子應聲而倒。
麅子群這回徹底炸開了,四散而逃!也不講親情論族群了,各自逃命吧!
關老爺子收起槍,背在背上。
這才領著馮國隆往剛倒地的母麅子那走去。
邊走邊給馮國隆解釋。
這麅子要是成群,打過一槍以後,有很大概率跑出去一段以後,會站在原地,有的說是等待同伴,有的說是好奇心強,想看看發生啥事。
反正都會打個站,有個彆膽大的,還敢溜達回去看看案發現場。要不說是傻麅子呢。
要是鹿的話,早都跑沒影子了,啥時候沒勁了啥時候能停下來。
二人來到母麅子這,兩隻母麅子已經嗝屁了。
一人一隻,掏出刀給麅子開膛。
馮國隆掃了一眼,關老爺子的刀,刀身細長,刀背略厚,刀刃至刀尖成月牙型,有點類似於蒙古剔。看樣子極其鋒利。
關老爺子一扯麅子腿,用刀輕輕一劃,麅子肚皮直接就被豁開。腸子內臟直接流了出來。老爺子左手伸進麅子腔內,一扒拉,右手刀子一遞,完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比一般老娘們殺小雞都利索!
馮國隆也不磨嘰,趕緊把手裡的麅子收拾了,腸肚找一棵小山丁子樹一掛。敬了山神。
當馮國隆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關老爺子一手捧著麅子肝,一手用刀子割出一片麅子肝,嘴裡還在咀嚼著。
這一幕給馮國隆看懵了!
他雖然聽說過鄂倫春人有這個習俗,但真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吃驚的!
看馮國隆走過來,關老爺子遞給他一片麅子肝。隨口說道:“嘗嘗,這玩意對眼睛好,能明目。”
馮國隆此時感覺有點惡心,但又怕拂了老爺子麵子。很是兩難。
關老爺子見他猶豫,又一揚手,“試試,在我們族裡,這是招待貴客用的!”
馮國隆聽老爺子這麼說,也沒法拒絕了,他聽說過少數民族有一些奇怪的規矩,這是人家的傳統。
隻能接過麅子肝,嚼巴兩下,也不敢仔細品嘗,趕緊咽下肚去。
看馮國隆吃下了麅子肝。老爺子哈哈一笑,也不管他了,又切了一大塊,塞進嘴裡。這才起身,將麅子拎著。
馮國隆咽下麅子肝,嘴裡一股血腥味直衝口腔,除了這個,倒也沒什麼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