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頓時興奮起來,連忙往前方跑去。
前方雪地上,一隻三四十斤的小麅子被吊著右前腿,腦袋懸空,屁股和後腿勉強著地,正在那不停的掙紮,拴套子的小樹一晃一晃的。
“二哥,麅子,活的麅子!”張二寶興奮的叫道!
聽到人的叫聲小麅子掙紮的更加劇烈了。
馮國隆當然看到了,當即指揮二人將小麅子解下來拴上四蹄,把旁邊的小樹砍下來,做了個小爬犁。將小麅子拴在爬犁上。
這小麅子被五花大綁在爬犁上,屁股上的白毛炸開,不停的叫著,剛剛長出麅角的小腦袋不停的卜楞。還挺可愛的。
哥仨繼續往前走,這一條溝塘子裡又收獲了兩隻麅子,一隻吊腳套活的小公麅子,一隻繩子套死的母麅子。還有幾隻野雞兔子。
將套子都收拾好,哥仨回了一趟地窨子,將東西放好,繼續到老熊溝溜套子。
老熊溝這條溝塘子比剛才那條要大得多,下的套子也更多。哥仨收獲不少。而且東西種類也多。
黃皮子兩隻,芝麻花草狐狸一隻,麅子四隻,兩活兩死。活的有一隻母麅子。
等老熊溝這邊都收拾好,已經下午了,哥仨收拾好東西,就往村裡趕。
拉的東西太多,還有四隻活麅子得照看呢。根本騎不了馬,也沒法走太快。等到晚上八點多,哥仨才進了村子。
將四隻麅子安置在新房的狗圈裡,肉都放進倉房,哥仨就都回家睡覺了。今天實在太晚了,明天起早還得去縣裡賣肉。
馮國隆回到家趕緊找出酒桶,把小水壺裡的鹿血泡上。這鹿血裡邊還有鹿心血呢,可是好東西。
一路上馮國隆都小心保存著,雖然沒凍,但是時間長了有點凝了。好在家裡這高粱酒度數夠高,泡在酒裡一會就化開了,最後將小水壺涮乾淨,也就先這樣了。等以後有時間再處理一下。
第二天一早,哥仨天沒亮就起來開始忙活了,先把不能賣的分一分。
馬鹿骨頭,三家都分點,還帶著不少肉呢,烀熟了一啃,噴香。
熊骨頭挑好的一家拿點,剩下的喂狗。畢竟狗也出力了。給口吃的也是應該的。
至於馬鹿皮,倆人都沒要,留給馮國隆了。牤蛋子皮不大,大公馬鹿讓熊掏爛糊了。都不值啥錢了,就給馮國隆留下來鋪炕了。
熊皮張二寶要了那張黑瞎子的,因為那張熊皮是他自己打的。大棕熊的熊皮拿到縣裡問問徐順要不要吧,不要到時候在拉回來研究。
臨走時候又拿了一扇馬鹿排骨,給關老爺子的,首先是想去看看關老爺子,挺長時間沒見了。其次,想問問關老爺子有沒有進山的想法。
哥仨這次收獲不少,張二寶和薑天賜準備換槍了,馮國隆也對深山動了心思,畢竟正經獵人哪有不想進深山的呢!
哥仨都收拾好了,天色也快亮了,哥仨騎著三匹馬,背著槍,拉著三個小爬犁,就出了村子。
縣城離紅山村大約有個六十來裡地,一直走到十點來鐘,才進了縣城。
哥仨左右打聽,七拐八拐,才來到了徐順給留下的地址。
這是位於縣城偏東北的一條小街道。一進巷子,哥仨就感覺出不一樣了。
一座座高牆大院連成排,清一色的紅磚院套。家家都是小瓦房。都是帶著尖那種。
馮國隆還好,張二寶和薑天賜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時候縣裡雖然房子街道比較規矩,規劃的挺整齊,但是大部分也都是土牆院套,也就主街附近那幾條街比較氣派。偏遠一點的郊區也有農村那種木頭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