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蘭往炕裡坐了坐,又一擺手,“那倒沒有,那狼趕著豬,豬不願意走,狼就掏豬。豬就在那叫喚,他家人出來了,就那老周頭子。拿著一個掏灰耙子就上去了。”
“那狼能慣著他嗎,直接就給他掏了。也就是他兒子和他媳婦出來的早,要不老周頭子不知道啥樣呢!”
“就這還給他大腿和屁股都給掏了。掏好幾個眼子。你老周二叔去的時候還給縫針了呢,你說得掏啥樣吧,老周頭子差點沒過去!”
王桂蘭比比畫畫說的那叫一個慘烈。馮國隆聽了也是心驚不已。連忙問道,“幾個狼啊?這麼凶呢!”
“哎呀,好像是三四個吧!當時是黑天,老周太太說是能有三四個。”王桂蘭心思了一會,才開口回道。
馮國隆點點頭,敢掏人的,那說明這狼不簡單。
因為狼既然敢對人下手,就說明這狼曾經咬過人,並且占了便宜了。要不然人出來狼肯定就散了。
這種能下口的,說明已經不把人當回事了。知道人沒啥能耐。不是他們對手。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沒露頭的狼更多,也有頭狼指揮,所以狼根本不怕。
“那這兩天消停了嗎?村裡沒組織人去打嗎?”馮國隆又問道。
“消停啥啊,這兩天隔三差五半夜就進村子,村子邊上的人家可遭老罪了。那小雞鴨子啥的讓狼禍害了不少。”王桂蘭一拍大腿,心疼的說道。
這時候農村婦女都是過日子人,雖然不是自己家的,但是聽說彆人家的雞鴨遭了禍害,王桂蘭也跟著心疼。
“你老丈人……李大爺,組織民兵攆了幾回,但是沒用啊,白天根本見不著影,晚上黑燈瞎火的還看不著。那玩意也不怕人。隻要人沒在,就往村裡溜達,逮啥禍害啥。”
聽了這話,馮國隆也感覺這群狼有點門道了。狡猾的有點過頭了。
狼王他打過,現在家裡還有一張花臉狼王的皮子呢。頭狼也抓過,現在還在籠子給他下崽子呢。
但是這群狼,有點不太好下手。原因隻有一個,在村裡。
在村裡可不像山裡。村裡限製太多了。主要就是開槍不方便。
五六半能打好幾百米。如果打到狼以後,子彈透了過去。誰知道有沒有哪個倒黴蛋就讓流彈給削上啊!
要是打著了人,那可就完犢子了。彆看野豬熊瞎子能扛好幾槍,狼要是沒打正地方一槍也打不死。
但是人能一樣嗎。一槍,不管打到哪,都是個事。所以這個事還真不好整。
好在自己家有這一群狗,想來狼應該也不能那麼想不開,上這來找不自在。
正當馮國隆慶幸自己家有狗的時候,李衛國推門進來了。
“回來了二。”
馮國隆和王桂蘭趕緊起身,給李衛國讓地方。
李衛國坐到炕沿上。“村裡的事你聽說了嗎?”李衛國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
馮國隆點點頭,“大爺,不太好整啊,這群狼有點賊。而且在村裡也不好開槍。”
李衛國掏出煙點上一根。“那用狗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