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國隆打死了這隻水耗子以後,根本不等水耗子在洞口撲騰。
直接用帶著手悶子的手把水耗子往出一拽,然後扔到一邊就不管了。
不能讓它擋道啊!還有下一個呢!
又重新擺好了姿勢繼續等待著。
沒一會,就有第二隻水耗子露頭了。馮國隆又是一棒子。然後拽出來繼續!
一連打了五隻水耗子。直到第六隻水耗子露出頭來。馮國隆剛要揮下來的棒子一頓。並沒有揮下去。
而這第六隻水耗子看了一會,茲溜一下子鑽了出來,跑了幾步就跳進了水裡不見了蹤影。
馮國隆看的清楚,這第六隻水耗子不大,是一個未成年。也就一斤多沉。
這就是今年夏天或者秋天的崽子。這種半達子水耗子不管是身型還是皮毛,都沒長開。一點價值也沒有。
吃肉吧,一斤多沉,去了皮內臟骨頭,能有啥啊。而且因為出生的晚,皮子小不說,針和絨都沒長齊,供銷社也不要。
所以馮國隆沒下棒子,放了它一馬。
但是隻要這個小水耗子一出來,就說明這裡邊沒有大的了。
因為水耗子這東西小的反而比大的膽子大。一有點風吹草動,大的首先就會逃跑。所以先出來的肯定都是大的。
隻要看見小的,就說明裡邊沒有大的了。
果然不出馮國隆所料。接下來一連出來了五六隻水耗子,就沒有一個大的。
馮國隆起身把馮國興叫了下來。然後把五個水耗子倒著提起來,用刀把脖子都割開。
這肉是要吃的,捂了血可就不好吃了啊。
都割開以後,哥倆拎著五個水耗子走向下一個塔頭墩子。
用了差不多了一個小時。四個塔頭墩子哥倆都收拾了。一共打了十七個水耗子。
這十七個水耗子可不輕啊,小的二斤多,大的四斤多。比林蛙都多。馮國隆用一個筐子挎著。然後往林躍東做飯的地方去。
還沒到地方,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有大醬的香味,也有魚的鮮味。
這一聞,乾了一上午體力活的哥倆頓時覺得肚子有點憋了,於是紛紛加快了腳步。
等回到火堆邊,林躍東已經把飯盒拿下來了。正打開蓋子放在旁邊晾著。而他手裡正拿著饅頭烤著。
馮國隆把筐往地下一放。裡邊的水耗子顛了顛。看的林躍東一陣惡心。
“二,這玩意能吃嗎?你打它乾啥啊?”林躍東不解的問道。
“能吃,還好吃呢東哥,你吃了就知道了,而且這皮子能賣錢,也不便宜。這點玩意就值咱們林場職工一個月了!”馮國隆笑嗬嗬說道。
林躍東一驚,“這一筐玩意能賣四五十?”
馮國隆點點頭。可不是咋的,要不以後能被打成保護動物嗎!
馮國興找來一根倒木。哥倆往上一坐。林躍東給哥倆遞過筷子。哥仨就吃了起來。
這小魚和林蛙已經燉了一個來小時了。得輕點夾,要不然一使勁就夾碎了。